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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看著手中幽藍的飛刀。
“寧兄,非但仲前輩疑惑,就是為兄也是一頭迷糊。既然你有所發現,就坦言說吧……”沈青看著寧月心不在焉連忙給暴怒的仲孫有一個臺階。
“好吧!”寧月抬起頭,看著周圍一雙雙憤怒的眼神,也許他們也覺得自己剛才說的化不可理喻。人在江湖漂總不能太過於特立獨行,尤其是自己和他們還不是自己人。這次事件原本是江湖事件,要不是牽連到了自己寧月還真不好插手。
“麻煩你們誰給我抓一條野狗過來!”寧月對著周圍喊道,雖然不知道寧月要野狗做什麼,但依舊有人向遠處的野狗群衝去。
至少寧月應該不是想殺了吃肉,因為這群野狗都是吃著亂墳崗裡的死人長大的。就算再兇殘嗜血的人對這些野狗都敬而遠之。
江湖人抓野狗野兔那是一把好手,沒一會兒,幾人就抓著一條野狗走了過來。看著四肢僵硬的野狗,寧月詫異的對著眼前那個書生樣子的人發出一聲驚歎。這點穴功夫端是了得,連一條狗都能點的四平八穩!
“誰拿一塊白布給我,手帕也行。”寧月接著說道,原本寧月想撕那些屍體褥衣,但一想人都死了,再扒衣服顯得很是不敬所以最終放棄了念頭。
武林中都是大老粗,當然不會帶上絲帕,但女俠之類的就有了。但女人的絲帕乃貼身之物,豈能輕易授受?好在仲孫有豪邁,直接敞開衣襟一把扯下一塊褥衣。老臘肉的身材還是很有料的,六十多歲的人一身肌肉分明。
“給!你最好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就算今晚不能把你就地正法,江南武林同道也不會放過你!”
寧月很不能理解武林中人同仇敵愾的心情,明明很多事事不關己,他們卻就喜歡湊熱鬧。美其名曰急公好義,實際上就是多管閒事。德運鏢局他們只能算半個武林中人,鏢局裡的武師也不過是討生活的。
寧月接過一片破布,將破布罩在被點的僵硬如石塊的野狗身上。拿著手中幽藍的飛刀,一刀刺進白布,鮮血四濺。
劇毒不愧是劇毒,一刀刺入,野狗連悲鳴都沒有發出就已倒地身亡。死了之後,穴道自解,看著不斷湧出的黑血,一眾武林中人紛紛倒吸冷氣。
“好霸道的毒!好歹毒的暗器!”
“好了,他們的毒烈不烈,他們暗器毒不毒暫且不論,你們瞪大眼睛看好了!”寧月將野狗身上的白布拿起開啟。
“如果被毒暗器刺中身亡,在刺中的一瞬間濺出來的鮮血為鮮紅色。之後受劇毒的感染,血液才會變成漆黑如墨。你們現在看看,被殺的三百具屍體中,傷口處的血漬可有一點點的紅色?”
寧月的話彷彿給在場的武林中人開啟了新的一扇窗戶。他們行走江湖,經驗何其的吩咐,只需有人提點瞬間能想通其中的關竅,所以寧月這麼一說他們立刻恍然大悟。
“咦?果然如此——”
“德運鏢局被殺之人竟然皆是汙血如墨,不見一絲新鮮血液的痕跡?”
“還有,大家看看這塊白布。這還只是一隻野狗所流的血液,幾乎將整塊白布溼透。而你看看那些屍體,每一箇中暗器的傷口處流出的血液才多少?一個人所流的鮮血還不如一條狗,這合理麼?”
這些對於前世身為警察的寧月來說只是常識,但在這個世界土著的腦子裡卻是新鮮的知識。只需要一比對,瞬間能分出其中的差別。
“我明白了!”沈青緊鎖的眉頭頓時舒展,“德運鏢局的三百多人是在中毒生死之後被插上的暗器。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他們傷口處的血盡是烏黑,也能解釋為什麼他們流血這麼的少,他們先是被人下毒而死。”
“回答正確!”寧月一甩手中的白布,“所以什麼暗器高手,什麼一瞬間殺死三百多號人無聲無息,全是屁話。就算一個不懂武功的人也能做到,在死人身上扎刀子,就算你扎到天亮也不會有動靜。還有誰認為我是兇手?還有人認為非星羅棋盤不可?”
寧月的話音落地武林群雄紛紛噤聲。他們之前的底氣,之前所有的推斷在事實面前全部作廢。既然他們早已毒發身亡,插上暗器不過為了栽贓陷害,那麼寧月自然也不可能是兇手。
武林群雄茫然了,茫然之後卻又是滿心的不甘。真兇是誰?茫茫人海又上哪裡去找真兇?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沈青,看向了代表金陵沈府的二十四夜。
金陵絕頂的沈府乃江南道武林魁首,他們無從下手只好將希望寄託在沈家的身上。沈青摸了摸鼻子,臉上掛上了以往溫柔的笑臉。只要寧月不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