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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殺的各個獸人氏族,你不願當奴隸就弄死你、讓你當殭屍的吸血鬼,一旦踏入深林二話不說就把你埋了的木精靈,但凡得罪過他就把對你的仇記在小黑本子上的矮人,動不動就來打秋風搶劫殺人的北地野蠻人……
而且這還是個巫術啊,魔法啊滿天飛的世界。
適合人類混的地方,真心不多。
出乎意料,馬丁居然無比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事實。
他的死鬼老爸在這塊土地上混了兩年零九個月還是一事無成。現在身為被他坑得一面血的兒砸,就要傳鍋接代,必須在三個月內做出點成績來,否則他不死都要脫層皮。
本來馬丁的思緒還會無限延伸下去,如果沒有那彷彿從天邊傳來、極具蠻荒特色的鼓聲的話……
“咚!咚——咚咚咚!”光是聽那沉悶的鼓聲,就可以隱約猜到這個牛皮大鼓直徑絕不少於一米。
庫登就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整個人炸毛,幾乎當場跳了起來。與此同時,澄亮的長劍已經被他拔出,那份寒光幾乎亮瞎了馬丁的氪金狗眼。
“獸——人——”老騎士淒厲的吼聲,讓整個騎兵隊登時反應過來,騎兵們紛紛拔出武器,或是長劍,或是流星錘。
可能是匆忙趕來接應馬丁這位少主的關係,馬丁並沒有在騎兵當中看到騎士槍。而且來的騎士都不見得全都是什麼高階騎士。
他們身上那種用薄鐵片打造的銀色鎧甲,加上極為節省料子的半罩頭盔,跟庫登那種一看就是高階貨的板甲完全不是一個概念的。
腦袋一陣模糊,馬丁能想到這隊騎兵的戰力不會太強。
遠處的山腳,一隊獸人大大咧咧地以散亂的陣型轉了出來。有那麼一刻,馬丁幾乎以為自己是不是被智商高達5點的獸人給埋伏了。
很快不光是他,所有的騎兵都一臉被耍了的感覺,因為那群傢伙明明就在百米左右的地方,根本看都沒人朝這這邊看一眼。
旋即每個人的臉上露出了憤怒。
因為那群屁顛屁顛、簡直像遊行的傢伙,居然在隊伍的中間用木樁掛著一具屍體。馬丁努力回憶著這具身體前主人的記憶,從屍體的衣飾上辨認出那應該就是護送他的護衛騎士洛瑟瑪。只不過,他的頭顱不見了,寬廣的肩膀上被用粗糙的手法縫上了一個巨大的黑色野豬頭。
馬丁猶自記得,就是洛瑟瑪一把將這隻企圖襲擊他的巨狼殺死,然後再慘遭毒手的。
悲憤、痛恨,各種熾烈的情緒充斥在整個隊伍當中。
老騎士庫登渾身都在打顫,他身下的戰馬彷彿感到主人的暴戾情緒,也在打著響鼻喘著粗氣。
“少主……請下令!”庫登牙縫中流洩出來的,盡是隔開數米都能感受到的滔天恨意。
下一秒,庫登和其他幾位騎士馬上又有點猶豫。
馬丁一剎那就感覺到,這份猶豫是因為他。
現在騎士大概有三十來個,對面的獸人和地精也不多,加起來大概是二十來個獸人,三十個地精上下。正常來說,一旦開打,這會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
從本心上,開戰幾乎是必然的選擇。
作為騎士,那種烙印到他們靈魂最深深處的服從,卻讓他們清楚知道,自己必須先得到身為領主的馬丁的認可。
如果馬丁命令他們撤退,為了領主的安全,他們完全可以利用馬匹的機動能力甩開敵人,避過戰鬥。只不過,這會是對他們的羞辱,也是對那些為了保護領主而死去的將士的羞辱。
騎士們無比糾結,因為在傳聞中,這個被前任領主留在巴卡利亞王國首都的唯一子嗣——馬丁*洛林可是相當怯弱的傢伙。聽說他連矮種馬都騎不好,而且膽小得要命。如果不是沒有選擇,沒有任何一個騎士願意侍奉一個孬種。
巴卡利亞以騎士精神立國,和平時期還可以商討轉侍什麼的。在戰爭時期,任何背棄騎士誓言的行為,將受到整個國家從民眾到貴族的集體唾棄。
一時間,一道道灼熱的視線全聚焦在馬丁身上。
馬丁感到壓力山大。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麼英雄,哪怕因為救了小蘿莉而死被迫穿越,在回想起來後,他依然會覺得我那麼費心救人家的老婆幹什麼?
在面臨抉擇的時候,偏偏自己的心思又變得空靈起來,摒棄了所有的雜念。
到底是做一秒鐘的懦夫,一輩子的懦夫?
又或者是一秒鐘的莽夫(英雄)?
不過,這還用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