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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經過的路上,一片死寂,只餘下無數羌兵的屍體和他們殘破的武器。
這是一條血色的,黑色的道路。
追殺百里,接近天黑,幾乎是筋疲力盡的騎兵們,才不甘心地回軍,他們已經滿載而歸,獲取了豐厚的戰績,豐盛的戰果。
殲敵過萬,每一個騎兵,幾乎都殺敵十人以上,不少人的武器都是沾滿血跡,更有損傷的,破裂的,那是勝利的明證。
羌人萬餘的殘兵敗將逃回到了馬騰韓遂所在之地,帶去了令他們失望和沮喪的戰敗訊息。
“什麼!吐古戰死!三萬前鋒敗於敵手!張遼才只有不到一萬人!可惡!”那些羌人首領大為惱羞,又是憤恨,又是驚懼。
“諸位!我們有一句古話,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不必因一時的敗績而灰心喪氣!我們依舊有接近二十萬的大軍!呂布的人馬不夠十萬!最後的勝利必將屬於我們!”馬騰一方面感嘆於呂布軍的強大,另一方面又不禁激勵起羌人來。
“幸好有主動送死的羌人!要不是這樣,呂布已經贏了!哼!呂布此人,一向自大,竟然放言殺掉十萬羌人!好大的膽子,這一會,羌人和你肯定是不死不休!哈哈哈!得利的,還是我!”馬騰心道。
“沒錯!呂布的戰法,我們已經很熟悉了!他往往習慣於佔據有力的地形,或者是堅固的城池,從而進行防守反擊戰!他先是誘使對手進攻,而後依靠各種優勢殺傷對手,而後,在呂布本人的率領下,出動生力軍,對疲憊的敵手進行突襲!”韓遂看得更遠,總結道。
眾人一驚,心中連忙回想,“沒錯!果然是這樣!”龐德恍然大悟道,“不管兵力是否佔有優勢,呂布前期,總是穩打穩紮,待敵人露出弱點,他就會猛然出擊,一舉獲取勝利!既然如此,我們也要針鋒相對!讓他的打算正中我軍下懷,落入我們的圈套裡!”
“好呀!原來如此!”馬超大喜道。
一眾人,連忙商議起來,要確定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擊敗呂布!
商議完畢,馬騰和韓遂以及羌人首領們,開始領著近二十萬大軍,開始向著襄武進犯。他們行軍不快,採取的是比較穩妥的態勢。
另一方面,呂布親率主力,來到了襄武,和獲勝後的張遼所部成功會合。
兩隻戰爭巨獸,就在襄武一帶,展開了對峙。
總數達到三十萬人馬的龐大兵力,就彙集在這小小的襄武縣範圍之內。方寸之地,卻集中了關中和西涼這大漢朝西疆的全部軍力!就算是對於全天下而言,這也是一場規模空前的大決戰!關乎國運,它註定影響深遠,因為,這不但決定了誰將是西疆的霸主,誰將是雍涼二州的主人;也將決定天下的大勢,乃至於華夏一族的命運。
若是有著大批羌人的西涼聯軍獲勝,漢家百姓勢必喪失涼州,退居雍州的關中地帶,並且,要遭受馬騰韓遂的壓迫統治。等到其餘地方安定下來,出現霸主,擊敗他們,也將需要無數的生命和歲月。
“必須勝!”呂布暗暗道,感到沉甸甸的壓力,也有著沉甸甸的希望。
馬騰韓遂和羌人的聯軍,卻好像並不著急,他們在襄武西邊十幾裡之外的地方紮下龐大的營寨群落,戒備森嚴,堵死了呂布軍的道路,卻是絲毫沒有打算主動進攻的意思。這也是馬騰和韓遂等人商議的結果。
呂布不是善於防守嗎?襄武要道又是那樣的難以施展兵力,何不採取守勢呢?等著呂布來進攻!自己這邊,二十萬大軍,又有種種防禦措施,鎮在這裡,安若泰山!
“什麼?馬騰等人放手不動?羌人貯備了大批的牛羊作為糧草?馬騰韓遂繼續大肆劫掠百姓的糧食充當軍糧?”呂布接到了情報,有些頭疼。
馬騰韓遂等人,兵力很大,待在前方不動,一直在加固著防禦,糧食暫時無虞,這對自己,是一個不利的訊息。
“好!先派出高順,領著人馬前去發動試探性的攻擊!看一看西涼人是不是隻顧著防守,還是說採取相當的攻勢!順便摸一摸敵人的底細!”呂布思量一陣,下令道。
高順為人堅毅,成熟穩重,領兵打仗,不但善於攻,還很善於守,雖然不像張遼那樣,善於衝鋒突襲,卻是有著自己的優勢!
“諾!”高順領命道。
八千五百人在他的帶領下,出了營寨,他們陣型十分齊整,秩序井然,並不比呂布的血色兵團遜色。這些士卒整備好武器,分成有組織的各部隊伍,向著比他們規模大上二十倍的敵人而去,絲毫不懼。
對面,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