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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都被她咬出了血,才一字一句地道,“願意。”
“好。”赫連子謙點了點頭,隨手拿過一支筆,蘸了蘸墨,在一張宣紙上快速流利地寫著。最後,他放下了筆,讓宣紙上的墨漬幹一幹,隨後遞給了沈韻詩,仍舊是淡淡地語氣,“簽了它。”
隨即,一支筆和那張紙被扔到了沈韻詩的面前。毛筆上面的墨汁在地上甩過一溜墨漬,最後落到了沈韻詩今天為了來王府特意換的新裙子上。
沈韻詩看著那張契約書,拿著毛筆的手瑟瑟發抖,最後在沈正文的催促下,終究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狠狠地咬破了手指,滴血畫押。
“王爺。”沈正文顫巍巍地捧著契約書,遞給了赫連子謙,赫連子謙微微頷首,臉色比剛才緩和了一些,“丞相客氣了,韻詩本王一直當做親妹妹對待,您剛說的這件事情本王知道了,只是能不能辦得了,本王不能保證。”
“哪裡哪裡,只要王爺出手,一定沒有辦不成的事情。”沈正文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顆懸著的心中就是放下了。
“不早了,丞相明天還要上朝,回去休息吧。韻詩,外面天黑,小心扶著丞相。”
說完,做了個“請”的姿勢,斷玉在外面乖巧地領著二位貴客從後門離開。
帶他們走遠,赫連子謙仍舊坐在椅子上,盯著手裡的契約書,默默地思索……
寧洛歌打死也沒想到,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件事情最後是毀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當董平在堂上自首,坦白這一切都是出自他一人之後的時候,寧洛歌覺得自己的心疾差點沒發作了。
她厲聲呵斥董平,指望他醒醒,“董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董平平靜地看了寧洛歌一眼,眼中充滿了抱歉,但還是毅然決然地向著大理寺卿點了點頭,鄭重地道,“這件事情完全是出自我一個人的手。我只是覺得太子能力不足,不能夠繼承大統,所以才會出此下策,我承認我做的不對,但是我不後悔。”
聽了他的真情告白,寧洛歌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之後的事情順理成章,董平被判了三日之後菜市口處斬。
當晚,寧洛歌站在刑部大牢門口左右輾轉,來回地踱步。不進去問清楚,她不甘心。問清楚,她怕真相是她承受不了的。一時之間,寧洛歌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優柔寡斷。
最後看了一眼深黑色的夜色,毅然決定去問清楚,她想,若是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看著董平被處斬,她能惦記一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寧洛歌拿出辦案用的令牌,獄卒見了都恭恭敬敬地行禮,並且帶領著寧洛歌去了關押董平的牢房。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董平見抬起頭看向來人,看到是寧洛歌,他只是又默然地低下了頭,什麼都不說。
寧洛歌揮了揮手,示意獄卒出去等著他,他站在牢門口,聲音冷凝,“董平,為什麼改口?”
“我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攥在他的手裡,我不得不聽他的。”董平看著寧洛歌的眼神中有無奈,有歉疚,還有鄙夷。
“是不是赫連子煜威脅你了?不對啊,你的一家老小我都安置在……”說到這兒,寧洛歌臉色霎時間變的難看之極。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不是赫連子煜對不對?”
董平點了點頭。
“是謙王?”寧洛歌遲疑地問出這個自己根本就不相信的答案。
董平沉默了。
寧洛歌心頭巨震,她眼神犀利地彷彿能夠殺人,顯然心中已經動怒,她冷肅的聲音響起,“他威脅你是麼?如果引出了譽王,就殺你全家?”
董平還是不說話。
寧洛歌也沉默了,她忽然笑了,冷笑一聲,她真誠地作了一揖給董平,“對不住,我沒有實現我的承諾,保你一家老小的安全。但請再相信我一次,我以我寧某人的人格擔保,在你離開之後,我會好好地照顧他們。你完全可以放心。”
“那就謝謝公子了!董平有今天都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不論是謙王爺還是公子,你們都是好人,你們都是國家的棟樑,而董平卻是國家的蛀蟲,董平愧對皇上的信任啊。”
董平老淚縱橫,一想到自己這些年來為官在任,從最初的清正廉潔一心為民到後來的圓滑處事,一心為己。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該死。
“董大人,下輩子做個好官吧。”寧洛歌長嘆了一口氣,憐憫地看著董平。
說完,寧洛歌轉身離開,就在她快要走到牢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裡面傳來男子的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