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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喝了杯茶潤了潤口,繼續道,“我是知道我有妹妹的,爹爹不常說,但是管家說起過一次,我也知道爹爹很忌諱提起妹妹的名字,妹妹的存在在蘇家就是個忌諱。任何人都不能提起,即使是我。聽說以前有個丫鬟提起蘇家還有個女兒存在的時候,爹爹硬生生地把那個丫鬟給砍了。
“爹爹雖然驍勇善戰,但是在家裡從來不亂殺無辜,那是我唯一一次看見他怒到殺人的樣子,現在想來還心有餘悸。所以當妹妹說讓我暫且不要告訴爹爹的時候我同意了。然後妹妹就昏過去了。我大為驚訝,仔細檢查才發現妹妹身上竟然有傷,可這件事我又不敢聲張,沒辦法,只好裝病了。”蘇瑾抿了抿嘴,神色鬱郁。
“那這大半年她的症狀可有反覆?”
“說來也奇怪,這大半年,妹妹她每每都是病情有了好轉,突然就變嚴重,以往的大夫每一次都是剛給她開了方子,她吃了也有效果,但隔兩日病情就會加重。而且不同的大夫說的她的症狀也是不同的。這個說是心病,那個說是胃病,總之心肝脾胃腎,說哪兒有毛病的都有。每每遇到這種情況,我就只能把這些大夫都轟出去,連個病症都無法確認,那誰敢讓他們治療?幸好還有太醫院的蘇太醫幫著緩解,否則妹妹恐怕撐不到現在。”
蘇瑾一想起這半年來的日子,她就感覺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累,每每大夫來了府上,她就懷揣希望,希望妹妹可以趕緊康復,然而最後的結局往往都是妹妹病情更加嚴重,她措手不及。
這樣接二連三的總是給她希望之後又是失望,她越發感覺疲憊。
“半年多的時間,都是她在假扮你,她每次都是如何不讓人懷疑發現她不是你的?你呢?你又藏在哪兒不被人發現的?”寧洛歌心中已經有了些計較,她問道。
“妹妹你也看到了,總是在沉睡昏迷,我們兩個的容貌又毫無差別,就連父親都沒有懷疑過。至於我,喏,你看到啦,我就在府裡假扮丫鬟。”蘇瑾站起來,拎著裙邊轉了一圈,隨後又坐下,“至於容貌,這個就是妹妹的功勞了,她讓我易容成了我貼身丫鬟的容貌,至於我那個丫鬟,她在我見到妹妹的第二天就把她藏起來了。”
蘇瑾平日裡就活潑話多,這半年多一直憋著,今天終於見到了可以說話的寧洛歌,就和個話匣子似的沒完沒了,緊接著她又說了一籮筐,只是寧洛歌卻再沒有反應。
見寧洛歌兀自喝茶不語,蘇瑾以為寧洛歌是嫌棄她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公子是不是覺得我太沒用了,明明就是普通的外傷,竟然半年多都沒有治好,反而讓她的傷勢一拖再拖,越來越嚴重,發展到了現在,差一點就沒命了。”
蘇瑾低著頭,眼圈紅紅的,就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
寧洛歌看她那個樣子,不由得失笑,瑾兒啊瑾兒,還是那個樣子,但凡什麼事情是交給她的,她就會拼盡全力,如果有一點差池,就會把責任全怪到自己頭上。
“這件事情和你無關,你處理的很好,如果不是你一直給她治療,她早就死了。而之所以她的病情拖了大半年才好,並不是你的原因也。”寧洛歌饒有深意地笑了笑。
“不是我?難道是那些大夫濫竽充數?!”蘇瑾頓時火冒三丈,那些庸醫唬她?
“不是大夫的問題,也不是你的問題,而是……”寧洛歌搖了搖頭,刻意頓了頓道,“病人的問題。”
“病人?”蘇瑾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高呼,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聲音過大,她害怕把人招來,吐了吐舌頭,連忙重新坐下,壓低了聲音,“病人?你說是蘇璃?不可能!難道她還自己不想自己病好麼?”
“我懷疑,你被她利用了。你說她受了傷才到了將軍府,那你有沒有問過,她怎麼受的傷?”
“她說是被仇家追殺。”
“被仇家追殺,會隨身帶著你丫鬟的易容面具麼?為何,她會?”
“這個…”蘇瑾語塞。
“再有,你說她不過是外傷,但我為她診治的時候,實不相瞞,我診出的症狀是,她中毒了,而且毒性不清,顯然不是一日兩日了。外傷演變成中毒,這絕不可能!”
“可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照顧她,她吃的喝的管家都檢驗過,不可能有毒,除非她……”蘇瑾不再言語,她覺得自己的想法簡直荒謬,絕對不可能。覺得腦子突然亂成了一鍋粥,就好像她突然飄到了大海上,海浪一波一波打過來,打得她措手不及,暈頭轉向。
“不錯,除非她毒藥是她自己吃的。”寧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