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作,卻覺渾身上下有如針刺。這才驚覺,今日之戰,使他的道基,動搖到了何等程度。
此時身上的傷勢,哪怕是與秀觀大戰十日夜,怕也不過如此。
卻不顧疼痛,朱熹勉強著自己長身站起,依然傲立。
“天人合一不會有錯,格物致知不會有錯。仁、義、禮、智、信、恕、忠、孝、悌更不會錯!”
清冷的聲音,如振聾發聵,使此間議論的諸多夫子,都紛紛停住了議論,詫異的注目望了過去。
“錯的是我儒門為罷黜百家,使儒門獨尊。於是迎合那諸代皇朝,迎合那豪強世家,扭曲犧牲了太多。我朱熹也同樣有錯,只怕還真是應了乾皇之言——”
說到此處,朱熹也不顧那四面投放過來的詫異,鄙薄,惱恨,敬佩種種目光,微微一笑。
“我將離開皇京,返回白鹿洞閉關。儒家教義,此時也已不合於世。為免誤人子弟,白鹿洞書院也將封閉二十載。並招天下大儒,研大乾之政,重定諸經!”
文廟之中,頓時一陣寂靜。大多都是無聲,只有部分人,眼神敬服。
不愧是朱子,不愧是聖人!(未完待續。)
一一九二 別雪之殞
“大商完了,乾皇完了,今日我儒家,怕也是衰亡在即——”
無獨有偶,皇京城一處書院之內,一位青衫書生,正是雙目怔怔失神的,看著那皇宮方向。眼中神情,是複雜失落之至。
“衰亡麼?那倒未必。我儒門世之顯學,卻植根於民。當教義背棄萬民之時,也總有一日,會被萬民所棄。然而此時我儒家,還遠不到被天下之人厭棄的程度。”
那青衫書生的身後,一個清朗的笑聲傳出,使前者目帶詫異的回望。
而後方那位儒者,此刻雖是面含笑意,眼中卻是無比的凝重認真。
“文蔚你可以傷悲,可以憤恨,卻惟獨不能意氣消沉。其實反過來想,今日儒門之殤,未必就是壞事。此時清醒糾正,總比以後繼續錯下去為好。吾聞上古火鳳,能夠浴火涅槃。但願我儒門,經歷今日的災劫之後,也可得涅槃新生——
“涅槃?”
文蔚先是神情詫異,隨即就已醒悟過來:“陽明你莫非——”
“為我儒家溯本清源,承前啟後。守仁當仁不讓!”
那‘陽明’先生風輕雲淡的一笑,卻目含著決然之意:“朱子之道,以偏蓋全,吾所不取。要使儒門得新生,我等絕不能無所作為!“
那‘文蔚精神一振。竟是微微興奮起來:“不過你可知後果?這可是在與朱子爭道統,未來怕是不容易——”
王守仁失笑:“不是有句話,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麼?”
“那又準備從何處著手?返回白鹿洞書院,與那些夫子辯論經義?”
“既然是要知行合一,那麼重定諸經,就該於實踐結合。”
王守仁微微搖頭:“朱子那一套,無非是知在行前,先修正經義,再用在實踐。然而似這般先空談論辯。必定會有錯謬之處。我準備返回江南。依大乾之法,先競選一個百里侯,一縣之長。”
‘文蔚’頓時皺眉:“以陽明你之大才,若是肯出仕。哪怕一洲之主,也可當得。那神武陛下,乃是世之聖君,識人用人之能。一向被人津津樂道。你如自薦,必可得重用。又何需如此紆尊降貴?”
“哈哈!哪裡談得上是什麼紆尊降貴,文蔚將我看的太高。”
王守仁聞言,竟笑出了聲:“何況你我之所求,是為修正我儒家教義,而非是為官為權。既是如此。這官職大小又有何妨?反倒是這底層民間之事,更是重要。我儒門要想復興,就絕不可忽略。”
‘文蔚’明顯怔了怔,然後是微微搖頭。雖是為然也不曾再勸,知曉自己這位好友,是為幾有主見之人。既然有了決定,那麼九頭牛都無法拉回。
而且這話聽起來,似也頗有幾分道理。
※※※※
風華宮內。那御書房內的黃金御椅依舊完好。然而椅上的殷御身軀,卻已失去了頭顱。
斬下殷御的首級。宗守就不再去理會此人,轉而仰首望天。
此時的李別雪,已漸漸被逼到了絕境。只是魏旭與林元靜二人,一直控制著。只是困住,未出全力。
並非是要手下留情,又或者顧忌什麼,而是有失詢問。
“我那羲子師兄的元魂,當年一分為六。其中一份,就由你李別雪掌握。不知此時封印在何地?你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