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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手一指那小鹿說道:“先別說了,跟上去吧,那老漢剛才說我們堪輿觀察之術不過小道,我還不服氣,現在看來果然一般。卻不知道他所修的巫道又是哪樣一種原理。”二人跟上,三轉四轉,那小鹿竟然不見,忽然李化覺得頭上有動物在晃盪,原來是一隻金絲猴子,正笑眯眯的瞧著兩人,那猴子看李化注意到了自己,長嘯一聲蕩起垂下的藤蔓便朝一個方向快速而去。李士雲帶著李化在後面緊追不捨,如此連換了兩三個嚮導,兩人終於到了一處山坳。乍看之下,這裡的地貌地況,生長的植被與其他地方沒什麼兩樣,細一留意便能瞧出這裡的詭譎來。便看那亂石堆砌,彷彿無章法可依,其實卻大有奧妙所在。
李化看了一會,驚道:“我們莫不是到了那將軍冢的神道?”
李士雲也苦著臉看了一會,喃喃自語:“怎麼剛才問地竟然問不出來呢。”
便聽一陣朗笑聲自上方傳來:“茅山的後生道士,你看我修的巫道如何?”兩人抬頭看,就見那敲山老漢坐在一塊兩三米高的巨大石塊上,他二人竟然完全沒有發現!彷彿那身影與石塊,上面遮蔽天日的樹蔭,以及這整片山林融為了一體。
便是這一瞥,李化對巫道這兩個字忽然有了全新的認識——天地萬物渾然為道,道分一二三而生出天地萬物,可說萬物皆為道而又不是道,道之大無可量,道之小也無可量。修道之人只為最終能與道同,卻不知身已在道中,彷彿那河流中的魚兒嚮往著大海里的水一樣,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水中。便那人道所修的正宗,是以自身為爐,鍛鍊內外,以達融合之境界,可以登天為仙,而這巫道,彷彿是另闢一境,以天地作爐,鍛鍊自己,能融於一方者為小成,能融於大方者為大成,能融於天地者,則近乎於成道登仙了。
李化想到這裡,突然啊了一聲叫了出來,李士雲與敲山老漢都被嚇了一跳,便聽李化嘆道:“大道好艱難,分出天地人,棋盤中棋子,跳出又棋盤。”
李士雲聽了不明白,不知道自己這侄子忽然唱的什麼句子,卻聽那敲山老漢鼓掌笑道:“妙哉妙哉!雖不中亦不遠矣!這小子卻比那後生的道士要有道心,啊哈哈哈!”李士雲只覺得這兩人奇怪,也不知道打的什麼啞謎,他只關心敲山老漢是如何找到這裡的——細看便知道,這裡一定是一處神道了,且規模建制與那貴族將軍冢的相差不多,他常在民間走動,那相地的事情雖然不精,也看了不少,自然是識得貨的。
敲山老漢說道:“我便說你家那小子比你有道心的多,他剛才說,跳出棋盤又棋盤。我不過將這山中被顛倒攪亂的氣脈棄之不顧,把眼睛瞧到更高遠的地方,尋那手足身軀,左右眼睛,便找到這裡。”
李士雲不解道:“我見這伏龍山走勢如盤蛇,便用問地之術尋找地脈,卻不想地脈中間有分支有亂叉,彷彿蛇分幾頭又叫人斬斷了一截,個個*都兇險的狠,照理說此地絕不可以葬人。若土葬而來,輕則骨銷肉爛不得儲存,重則生化活屍危害人間。怎麼還有那手足身軀,左右眼睛的說法?”
那敲山老漢噗一聲笑出來:“所謂伏龍,便是蛇矣,所以你看出那盤蛇的走勢也是不錯的。只是,哎,道不同而已,道不同不相為謀。”聽他這麼嗆火,李士雲心中有些發怒,剛才的佩服之情也算蕩然無存了。也就不理會老漢,先去找那將軍冢的入口。
敲山老漢看出他的意圖,一擺手說:“這神道的入口進不得的,雖然我破開了外圍的禁法,可這一進墓道便算是進了妖魔的巢穴,其中守衛不可能不嚴。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去,我怕還沒見到那烏骨斯大王,我們三個便要成了那肉渣渣了。”
李士雲想了想,便瞧他伸手從懷裡摸出幾張黃紙來,手指翻飛撕出幾個人形,託在掌中,口裡唸唸有詞,一手手指朝那小人一點,那小人的頭便昂了起來,再一點,幾個小人一起站立,排成了一行。手一揮,將那些個小紙片人都灑了出去,那小紙人乘風而起,散落地下,李士雲手捏幾根紙捻,便是哪個紙人找到了,手中紙捻便有動作。
“嘖,這一手倒真是不賴。”敲山老漢從腰上取下菸袋,填了一鍋子煙,吧嗒吧嗒抽起來。還不到一袋煙的功夫,李士雲手中的紙捻便有了動靜,他將那不斷顫動的紙捻扔出,那紙捻化作一支小小的火箭,直向另一頭飛去。李士雲當先跟著那火箭就下去了:“化兒,在那裡。”
李化緊跟過去,敲山老漢也從石頭上下來,又鑽了一會樹林,就看見一塊隱蔽的地方升起一股子黑煙。三人一齊湊到那裡去看。那地方明顯已經偏離神道的走向,而是在另外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