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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委屈,不哭難以平復。
金凌強忍著痛,拍了拍乙空的頭,一手攬過乙空與自己更靠近些,一手擺在背後撐著腰桿。雖然掉下來是乙空害的,可也不能全部怪他,一半是夜色昏暗導致,否則誰會願意摔下來?且看著坑上的是堆雜草,就算在大白天的,也難保不會失足跌落到在這兒。
乙空將頭枕在金凌的肩上,不斷的微微啜泣。目前的情況,只能等到白天,等到聚會結束,然後放聲大叫救命。
讓乙空這麼一枕,金凌才發現自己的肩膀也受了傷,沒感到溼意,大概是淤血而已,可雖然是痛,偏又不忍心叫哭泣中的乙空離開,唯有默默在心中哀號。
乙空吸吸鼻子,心情好了許多,至少恐懼感比起之前已是消退大半。心中取而代之的是怒火,要不是為了找古云,就不會掉下來,如果沒掉下來,就不會這麼痛!緊握的拳頭,暗自決定要在第一眼瞧見古云時,狠狠的揍下去。
時間一點一滴的毫不留情逝去,初晨的朝陽泛起第一道曙光,音樂聲忽斷!斷的突兀,猶如琴絃不預期的崩裂一般。春色無邊的聚會,止於晨光照向湖心的那一刻,一切恢復平靜,昨夜的一切如同南柯一夢。
老狐妖以爪輕叩石頭,“喀!”的一聲,身披黃衣的女人,皆化成一朵朵的黃花,落地便枯萎、凋零。晨風吹過,殘瓣隨風四飛,消失的無影無蹤。樂器與酒甕也在同一時間,像沙一般的散開、歸於塵土,酒甕內的黃湯,剎那間傾灑滿地,所有的變化,從發生到停止僅於一瞬。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在場的剩餘狐妖,似乎都明白這個道理,沒有半點可惜的神態,身形輕擺後,已乾脆的各自離開。
老狐妖揚起一抹笑,望了眼古云,什麼話也沒留下的走了。那眼神,似乎意有所指。
確定沒有狐妖了,古云這才邁開腳步,最後一個離席,相信金凌和乙空應該在不遠處,等著要與自己一同回谷。醉醺醺的狐臉,顛簸的步伐,酒意還沒散。“乙空!金兒!你們……嗝,在哪兒呀?”邊走邊喚,又一個酒嗝冒出喉嚨。
兩人聞聲,是古云的聲音!頓時欣喜若狂,往著頭上的亮光處大喊:“古云!我們在這裡!快來救我們。”
“古云!”金凌才喊一聲就不行了,肺部因顫動而發疼,連咳了好幾聲:“咳咳咳……”每一咳都扯著筋骨。
“金兒?”乙空下意識的拍打金凌背部,為他順氣,沒想到這一拍,反倒令金凌更是痛苦難當。
“別……別拍,咳咳……”金凌虛弱的深呼吸,想必是得了內傷。
古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喝醉了產生錯覺,伸長脖子循聲探向洞坑,怎麼兩個人的聲音會從這兒出來?在洞裡看得見聚會嗎?“有人在嗎嗎嗎嗎嗎嗎?”古云還自己製造假迴音,以此為樂。
“古云!不要玩了,快救我們上去。”乙空帶著微怒的語氣喝道。
“好好好好好,救你們上來來來來來來。”聽這說話方式,八成是醉的迷糊了,讓人難以信任。古云說完話,即刻縱身一躍!
乙空瞧見一團黑影筆直的掉下,趕忙大喊:“不要!”
來不及了,古云“咚!”的落在乙空懷裡,更貼切的說法,是壓在乙空的身上。
“嘿嘿,乙空、金兒。”古云傻傻的笑著,眨了眨眼就睡著了。
酒精加上一夜的狂歡,即使是狐妖古云,也沒多餘的精力。若是沒見到兩人,也許還能撐著走回谷,但是在見到乙空和金兒時,精神已經完全放鬆,便不由自主的墜入夢鄉。
乙空拎起軟綿綿的古云,氣到不能說話。他是叫古云下來救人的,怎麼古云竟然自己睡著了?乙空的雙手扯著狐耳、趁機偷咬尾巴,以洩心頭之恨。
古云仍是沒醒,死死的沉睡著。偶而皺皺眉頭,畢竟還是有知覺,被這麼凌虐,在夢中也會疼。
許久,乙空終於平息了怒火,再瞧瞧古云的怪表情,也不捨得再戲弄他。求妖不如求已,嘆了口氣,兩個人只好忍住痛,自己想法子爬出坑。還好不是很深,合作無間下,總算脫困。兩個人再互相扶持,交換著扛古云,順著昨夜的原路,返回谷中。
而古云直睡到將近傍晚才緩緩清醒,更不懂得身上為何會隱隱作痛,只記得昨夜喝了不少,待醒來時,自己已經在谷內的床上。
第二章 炎夏
盛夏,連山裡亦能感受到那股炎熱。翠綠的葉片沙沙,南風徐徐卻也難消暑意。所幸白蓮谷四季如春,不必遭受烈日煎熬。
水瀑的水聲漉漉,小傢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