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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的狐狸?
片刻的寧靜,兩人皆陷入自個兒的思緒。
良久,打破沉默,這一次換書雅主動發問:“為什麼好奇我要割畫?”歪著脖子,看向古云,目光多了點柔和。
明白這是好現象,古云眼珠子一轉,不好誠實說出是被迫的,昧著良心回答道:“沒幾支妖怪有閒情逸致幹這種事,再加上你是筆仙,應該是惜畫如金,卻反其道而行,讓我更相信你有你的故事。不曉得……我猜中了嗎?”眉睫了兩下,明著是問猜中沒,暗著則是試探書雅願不願意說了。
書雅緊閉的唇,正抿著笑意。搖了兩下頭,再抬起時,舉著筆桿子指向牆上的畫,“你看,空的地方本來是個女人。”畫的背景是稀疏的幾株青竹,一片片的竹葉迎風搖曳,另外便是一大塊留白。
不懂欣賞畫,古云隨意覽了一眼。“你說、我聽。”
“那個女人……是我畫的。”書雅放下筆桿,摸索著袖子,抽出一張人形的畫紙,旋之興奮的攤開讓古云觀看,“是個美人吧?”
“嗯。”女人確實有股清秀的氣質。但畫……說是書雅畫的,不如說是畫的主人所作,他充其量也只是枝作畫工具。古云沒講出這種傷人的話,默默聆聽。
書雅細心的卷好手中的人型紙,收進袖內,可見有多寶貝這張畫,就算割了下來,也不捨得它受損。拉拉袖口,他開始話當年:“從我有意識算起,已經是二百年前的事,過了約幾十年,我才能動彈並化為人形。”
鏤空的三幅畫,全是在書雅未能動彈的情形下所著。主子的名字因歲月的流逝,早已記不起,加上他的畫不習慣落款,書雅自然難以得知,除非去問收藏畫的人,方有可能知道作者是誰,書雅隱約只記得,主人的夫人喚他為“宴夫”。
至於畫中的女人,是位少婦。高雅脫俗的神韻,就算在畫中,也難掩其不同於平常婦人的氣質。致使她總能在眾多人群中,吸引路人目光,就算她早已過了妙齡,也有令人為之驚豔的絕色。
她,正是宴夫的妻子。
一對讓人稱羨的夫妻,平日裡相敬如賓,恩愛非常。家裡不算富裕,卻也還過的去,家中另有一個奴才、一個丫環。唯一令人遺憾的是,膝下無子,但兩人也不難過,認為子息是蒼天所賜,既然命中無子,何苦強求?一家子和樂安康最為重要。其妻也狻為認同這個想法,陪伴他與世無爭的居住在村尾。
兩夫妻平時沒有其它興趣,閒來除了一同啃啃書卷,就是隨筆作畫。當中約有十幅,皆是以其妻為主景所作,有秋楓為襯的,也有冬雪作伴的,筆觸細膩,時剛時柔。
宴夫作畫本是為了打發空閒,並沒有賣畫的意思,哪裡會知道……天意有時就是作弄人。
七、八年的日子,說不長,也不算短。平平淡淡的生活,竟在一夕間全變了樣,快的讓人措手不及。
無情的祝融肆虐,一把無名火燒去兩夫妻的半邊宅子。火是怎麼來的?沒人知道,萬幸的是這場橫禍無人傷亡。
半邊的宅子,少說要五十兩重建,貴嗎?不算貴,可對積蓄不多的宴夫一家,卻是龐大的負擔。
兩夫妻左思右想、右思左想,忍著痛,決定把畫拿出去賣,以渡過這次難關,畫再畫就有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把家重修好。
宴夫不是個名畫家,早有體認就算拿畫去賣,也賣不了什麼好價錢,但……事實似乎不是這般,像人家說的柳暗花明又一村。因禍得福,夫人的人像畫居然價格飆漲,人人爭買,一幅就能賣到二十幾兩,等於賣三幅,就能蓋新宅了。
兩夫妻心喜萬分,孰不知這才是禍端的開始,由宴夫自己親手埋下的禍根。
畫價的飆漲,不僅是因為畫工好,還有一半的原因在於主角,主角美,看了賞心悅目,才成功使畫價攀升。可惜宴夫並不明白這點,只單純以為是自己的畫工好。
村尾是個不熱鬧的地方,幾乎能算是偏了。因此宴夫的妻子,沒幾人看過,也沒多少人認識,平日買菜也是讓丫環去,露面的機會是少之又少。
徐,這個清清楚楚刻畫在書雅心中的名字,正是此事的禍首。大戶之子,家裡是村內數一數二的有錢人家。
那一日,夫人被人架走時,宴夫撕心裂肺痛喊的名字。“徐!你不得好死!”那一聲聲重複再重複……震憾著書雅的心,百年後想起,仍是言猶在耳。
強搶民婦,逼人妻為己妾的事,居然活生生上演在自己身上,著實令宴夫不能相信。更可笑的是,起因竟是賣出的畫。瞭解到這點,宴夫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