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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多等了一個月,兩位校尉也沒想過更換地點。一直安心的在州軍軍營中舒服的休整,等著獵物上門。
然而,趙亢趙夯無疑是惱火的,那支磨磨蹭蹭的隊伍突然在寧古縣集體上馬,狼奔豕突起來,把監視護送的齊軍遠遠地甩在後頭。
若不是神秘人士報信,兩位校尉險些丟了獵物。接到消媳,那支隊伍已經行出去三百餘里。好在百勝軍日夜兼程可行三百里,最多兩天便可以追上。只是截擊變成了追擊。
在神秘人的指引下,百勝軍最近距秦雷不到十里。這時候,兩萬瘋子一樣的亂民死死阻住去路。用了一天半時間才開啟通道。透過審訊俘虜得知目標與一萬五千亂軍一起逃離,兩人出示百勝公令牌,從薛將軍那裡調走了所有的三千騎兵。氣勢洶洶追擊而去。
第二十三章 最終還是背水一戰
第二十三章
齊國今年雨水豐沛,隔三岔五總會淅瀝不停。莊稼長勢喜人,又不用辛苦澆水,只要夏收時趕上個好天氣,豐收是一定的。滿臉皺紋的老農樂呵呵的披著蓑衣在田間漫步,聽著雨水打在麥葉上的沙沙聲,心中盤算著按今年的年景,交了租子,納了捐稅,還能富裕下不少,應該夠全家一年吃的了。想到這裡,老農臉上的皺紋似乎也伸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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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是誰都喜歡這連綿的雨天。
秦雷便在大聲的抱怨,他對身邊的沈青道:“難道齊國的天被捅破了嗎?你看看,我的刀鞘,還有馬鞍,都發黴了。這鬼天氣,像齊國一樣令人討厭!”
沈青微笑著看著殿下,他知道這是殿下減壓的一種方法,所以也不搭話,就那麼靜靜的聽著。
秦雷看到沈青這種不溫不火的樣子,惱火道:“當初真應該把侯辛留下來,就是許戈也行,真不知道我當時是發燒還是怎地?怎麼會看上你這麼個半嚼不爛的傢伙呢?”
沈青不好意思笑笑,不知道該怎麼答話。
秦雷見百般逗引都沒有讓這小子蹦出一個字,氣餒的伏在馬背上,感受著胯下駿馬強勁的肌肉。又回頭看看在泥濘中蹣跚前行的農民軍。他長嘆口氣道:“好吧,我承認,我快瘋了,一天走不了四十里,再加上昨天欠的二十里,我們至少要多走一天。這一天裡百勝軍隨時可能會追上來,也可能永遠追不上來,這種把自己放在賭檯上的感覺,真***…”
“爽啊!”秦雷突然支起身子怪叫道。把胯下駿馬驚得打了個響鼻。
距離分兵已經過去七天了。這一路上風平浪靜,令秦雷暗自慶幸,又提心吊膽。隨著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這種不安便越來越濃重。
秦雷摸了摸揹包中插的那隻無頭箭,對自己的第六感大嘆邪門。剛想對沈青說,這樣下去自己會變成娘們的。一個斥候從前方疾馳而來,到秦雷面前勒住馬韁,強行止住去勢。來不及行禮,惶急道:“殿下,前面的橋垮了。”
秦雷翻了翻白眼,果然下雨天就沒好事啊。命令隊伍繼續前進,自己帶著十幾騎前去探查。
看著在湍急的河流上上下翻滾的幾節粗麻剩,秦雷翻身下馬,落在稀軟的岸邊,濺起無數泥星。突然,他輕‘咦’了一聲,走到拴麻繩的木樁邊低頭細看,地上有些凌亂的腳印,還有馬蹄印,馬蹄印蜿蜒到河的上游。
秦雷一手扶住木樁,一手使勁把一根兒臂粗的麻繩從水中撈出,果然斷口整齊,乃利刃所為。秦雷一把扔下麻繩,對沈青道:“快去找石威。”
很快石威騎馬來到河邊,發現秦雷正望著五丈寬的大河在比劃著什麼。隆隆的水流聲沒有影響秦雷的聽力,他回頭對石威嚴峻道:“我們被發現了,敵人很快就會趕來,從上游。”他指了指東面,沒有說判斷依據。
石威跳下馬來,對秦雷行禮問道:“殿下,需要屬下做什麼?”
秦雷也不客套,直接問道:“架一座橋要多少時間?”
石威招呼後面一個面板黝黑的漢子過來,先讓他給秦雷行禮,然後介紹道:“殿下,魯坎是義軍中的匠作官,修橋建屋的行家裡手,您的問題讓他來回答吧。”
秦雷對這個面色古樸的漢子友善的點下頭,又把問題重複一遍。
魯坎有些拘謹,不過話還說得明白:“回這位官人,這橋原本的繩索只是被砍斷,只要接起來,再搭上木板,就能透過。前後用不了半個時辰。”
秦雷接著問道:“先生可有接上繩索的辦法?”
魯坎被‘先生’這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