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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掌櫃成了精的人物,一眼就看出秦雷是京中權貴,打聽住店定然是有別的打算。但還是小心翼翼答道:“回公子爺的話,小店後面就是客房,有套院,有筒樓。都燒著炕,也乾淨。”
秦雷點點頭,指了指石猛,對老掌櫃道:“帶他到後面轉轉,要是他滿意咱們再說別的。”老掌櫃連忙答應,對什麼作揖道:“這位爺,後面請。”石猛點頭跟他下去。
這時邊上一直不敢作聲的秦泗水忍不住開口道:“五爺,咱們京裡有名的樓子可都在玉帶河邊,離這隔了好遠呢。”
秦雷瞟他一眼,半開玩笑道:“我說泗水,你也就這麼大出息了。出來任事是別指望了。”
秦泗水老大年紀,怎能聽不明白殿下對他這次的畏縮很不滿意。但他能吃幾碗乾飯自己清楚,‘噗通’給秦雷跪下,戚聲道:“屬下辜負王爺的栽培。可是俺是六個娃娃的爹了,俺離開宗人府就是嫌那份工讓俺家娃娃抬不起頭。可如今俺要是幹了窯子,那俺娃娃一輩子都別想有出頭之日了啊,殿下。”說著說著竟嚎啕大哭起來。
秦雷聽他哭訴,知道自己今次有些孟浪,卻忘了屬下也是活生生的人,也有自己的追求和堅持。他起身上前扶起秦泗水,滿面羞愧道:“泗水,這次是我錯了。本王對不起你,給你賠不是了。”秦泗水哪敢受他的禮,忙躲開道:“小的還想多活幾年,王爺要折殺俺啊。”
秦雷笑著鬆開他,坐回位子。秦泗水趁著勁問道:“那俺以後還能不能出來任事了?”
秦雷歉意的搖搖頭,堅決道:“一碼歸一碼,這次你放棄了。下次就要輪到別人。”看他一臉沮喪,秦雷終不忍道:“趕明民情司衙門建好了,給你個地方,去搗鼓你那些瓶瓶罐罐吧。”
秦泗水一下子興奮起來,又驚又喜道:“哎呀,比起出來獨當一面,俺更喜歡這個差事。”---
第一一三章 二十年的狀元紅
處理好秦泗水的事情,老掌櫃與石猛也上來了,同行的還有一個滿面油光的中年人。老掌櫃的向秦雷施禮道:“公子爺,這就是俺們劉東家。”
那個中年人也向秦雷行禮道:“小人劉福貴,給公子爺請安了。”秦雷示意他坐下。隨便聊兩句諸如劉老闆年庚、家中子女如何之類的家長裡短。待兩人熟絡,秦雷又看似不經意的誇了他幾句有福相、人緣好之類。把個劉掌櫃聽得嘴巴都合攏不上。幾個來回,兩人便如多年老友一般。
秦雷輕拍下桌子,對劉老闆道:“福貴兄,今日我倆一見如故,實在是難得啊,怎能不痛飲一番呢?”劉福貴笑眯了眼,小雞啄米點頭道:“正是正是。”然後對一邊的老掌櫃高叫道:“老錢,快置桌上好的酒菜,切莫怠慢了貴客。”
老闆發話,下面自然全力開動。少頃,酒菜便流水價的上來,把一張大圓桌擺的滿滿當當,盡是些滷貨冷切、魚羊燉鍋之類的葷腥。
秦雷回京已經快一個月,奢華的皇家生活已經把他的胃口養叼,看著滿桌子肉食,不見菜蔬,不禁食慾全無。秦泗水瞭解秦雷,見他眼皮微微垂下,便把桌上幾盤花生米、滷豆腐之類的下酒小菜換到秦雷面前。
劉老闆見了,終於相信這位公子爺確實是金枝玉葉,不是來打秋風、吃白食的。他不好意思的陪笑道:“這天寒地凍,咱們市井鄉里的,比不得公子家,實在拿不出什麼時鮮果蔬,公子恕罪。”
秦雷微笑著示意他放鬆,溫聲道:“我吃不慣是我自己的問題,不代表飯菜不好。劉兄不必緊張。”
聽他這一說,劉福貴更覺不好意思,對老掌櫃咬牙道:“去把那酒起出來,請公子爺品嚐。”
老掌櫃驚訝道:“不是說等明年…”劉福貴胖手一揮,不耐煩道:“快去…”老掌櫃這才猶猶豫豫的下去。
秦雷又與劉福貴隨便嘮幾句,待老掌櫃抱著兩個還帶著泥土芬芳的酒罈上來。秦泗水看了,失聲道:“女兒紅?”
老掌櫃滿臉可惜道:“不是女兒紅,是狀元紅。是俺東家在大少爺滿月時親手釀製,又埋在地下二十年,盼著大少爺高中時慶賀飲用的。”
秦雷聽了,不禁嘆道:“埋了二十年了,今日起出確實可惜啊。”
錢掌櫃把一罈遞到劉福貴手中,他伸出胖手小心地摩挲著光滑的瓷壇,把上面殘餘的泥渣揩去。對秦雷呵呵笑道:“生兒養女埋花雕,圖的就是大喜的日子有個稀罕物。”
然後胖臉緊繃的望向秦雷,認真道:“公子身份小人不敢亂猜,只能說從沒見過像哪個貴人能如您一般和氣、肯與四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