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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闆,好,就算交你這個朋友了,成交。”
他一拍謝一刀的肩膀,爽快的答應了。在他收了銀子看著那胖子開心的拿著硯臺離去的時候,眼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從衣袖裡摸出了一顆珠子,放在手裡好好的觀摩了一番,得意的摸著下巴上的黑痣。
“哼,就你還想佔本少爺的便宜!哼!”
突然手好像被什麼東西鉗住了,他的手被一股力量舉了起來,從他身後傳來一清脆的聲音,
“這樣做好像不磊落吧!”
話畢,那人已經將年輕男子手裡的金贊珠拿了過去。這個珠子正是那謝一刀頭上髮簪尾上的珠子,這顆珠子少說要值一百兩。
“紫洛”
獨孤亞謹低嗔一聲,看著這個戴著面具,身材修長的女子,隨即從她手裡將手抽回,還不忘連那顆珠子也拿了回來。
獨孤亞謹秀氣的臉上,掛著兩道劍眉,英氣逼人,身後的椅子上還用黑綢緞包了一柄劍,劍鞘還露在外面,上面鑲有三顆寶石,閃著異樣光輝。
他此時看著紫洛帶了面具的臉倒也不氣,他早已習慣他這個妹妹在他背後耍些刁蟲小計,給他搗亂生事了。
突然他想起自己下巴上多了顆黑痣,一抹壞笑浮上嘴角。
聽爹孃說,紫洛小時候得了有一場怪病,面孔變的極其醜陋,所以必須靠易容才能見人。
獨孤亞謹除了在她還是嬰孩的時候見過她的長相,長這麼大再也沒有看到過她的真面目。
不過聽家中給她洗澡的女僕說過一次,說她臉長的奇醜無比,這他當然不信,因為畢竟還是見過她小時侯的樣子。奇怪的是,後來那個僕人就不見了。
可是不論紫洛怎麼易容,他總能在人群裡找到她,只因為紫洛上一直都戴著一個玉環,這玉環獨一無二,是她小時候就一直戴在身上的。
而且奇怪的是隻有他能看到玉環發出的光芒,就連獨孤智和木妗都看不到。所以他每次都會靠著光芒很快的找出,易容後的紫洛。
這時他趁紫洛沒注意,從下巴上,拔了痣就給她貼在了面具下露出地臉頰上。一張本具神秘的面孔瞬間因為這顆痣變殘了……
“你給我站住……”
在紫洛假裝生氣的責罵中,他才扮了鬼臉認錯。
突然,他止住笑聲,眼睛卻盯著人群中兩個裝束奇怪的人。炎熱的夏日,怎麼會有人將自己用黑布包裹的如此嚴實。
黑色的布不僅將他們的身子裹的嚴嚴實實,就連臉和頭也都用黑色斗篷遮住了,只露了兩隻眼睛在外面。
那兩個人,行蹤詭異,眼神看上去鬼鬼祟祟不像善類,也不太像人類。
他聽說,附近的幾個部落最近村民都莫名地染上了瘟疫,症狀是全身起紅疹,最後起泡化膿至死,而這讓他那善於用毒的母親也束手無策。
他曾經跟著母親木妗去附近部落檢視過疫情,可是能做的只是拖延時間,卻不能治癒。
當時好像記的,有村民提起過,疫情發生的前幾天,有兩個黑衣人曾到過他們部落。
他的眼神凌冽,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獨孤智曾跟他說過,看似平靜的臥馬城,實際上處處危機四伏。
他轉身抄起放在椅子上的長劍,就跟了上去。
“哥”
紫洛從後面追了上來,手上還粘著那粒黑子。
“噓”他將食指豎放在兩唇之間,朝紫洛做了個手勢,示意她不要聲張。
紫洛雖然貪玩好動,但是跟在獨孤侯身邊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經歷了不少,她會意的點了點頭,乖乖跟在了獨孤亞謹的身後。
四個人兩前兩後,竟轉轉拐拐的到了野外墨河上游的湖邊。只見兩個黑衣人並不說話,只是詭異地朝四周看了幾眼,見沒什麼異常,便相對席地而坐。
不一會兒一股黑煙,從他們兩人的身體裡躥出,兩股黑色的煙在空中交匯,形成了一個黑色圓球,落在兩人之間的空地上。
黑色圓球飛速旋轉,突然裂開,從裡面爬出了無數的黑色蟾蜍,像螞蟻一樣,爬上了兩個黑衣人的袖中
………【004月圓夜,蟾蜍毒】………
“哥,那是什麼?”
看著那些黑色蟾蜍全都爬進了那兩個怪人的衣袖中,打了個哆嗦,紫洛有些緊張的拉了拉獨孤亞謹的衣袖。
“噓”
獨孤亞謹朝她施了個眼色,她便領會到意思,悄悄繞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