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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波答道:“我是福建人,雖然不是北方人,但是就喜歡喝花茶。如果你這裡沒有就算了。”
暗號對上了。掌櫃的笑道:“外面下這麼大的雨,先生即使沒有中意的茶葉,也請進來避避雨,歇歇腳再走。”
阮波看了看天色,說道:“好吧。不過我聽不懂評彈。麻煩你給我找個雅座,順便有什麼吃的,給我上點。”
茶館一角,一個用木板隔起來的半隔斷單間裡,掌櫃的親自端來了兩樣茶點:孫春陽的粽子糖、蘇州的燙乾絲,還有一碗陽春麵。低聲問道:“您是……怎麼就您一個人來了?”
阮波答道:“我是阮波。昨天晚上十一點五十分,按原定計劃去找楊爽,沒有看到表示安全的梔子花,所以我就一個人離開了。我在離啟賢書店兩站地的備用地方等了兩個小時,沒有見到楊爽,只好一個人先離開。楊爽現在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你們這裡我沒有來過,又不敢問路,只好一路上找過來。所以耽誤但現在。”
茶館的掌櫃的正是以前陪周成斌在孤島養病的船伕老趙。他答道:“我姓趙,周站長命令:必須先請示他,再決定是否去駐地,還是另作安排。”
阮波答道:“我明白,周站長一向謹慎,這是對的。”
不大一會,倪新也走了茶館,他似乎對評彈很有興趣,站在那裡聽了起來。夥計忙上前招呼:“先生,你喝點什麼?”
“給我找個座位,沏一杯普通的龍井。夥計,這雨一時半會也停不下來,你們這裡有沒有賣傘的?”
夥計很熱情:“先生,你來這邊,和這二位老闆拼個桌,一起坐。我這就去給你買傘。不過先生,我們茶館下午茶資翻倍,這不是因為有評彈嗎?先生您也不在乎這幾個小錢,是吧?”
一聽茶資翻倍倪新似乎猶豫了一下,看看天色,那雨下的正緊,只好說道:“好吧,那你先去給我買傘,再給我上盤玫瑰南瓜子。”
茶館外面,兩名菜販子打扮的便衣藉著茶館的房簷,擺攤賣著新鮮的薺菜和荸薺。
接到聯絡站發來的電報,周成斌和戴如商量,戴如說道:“楊爽是不是出事了?上海目前情況究竟如何?我們能不能設法打聽一下?”
目前上海站除了孔文清和劉澤之單獨的那兩條線,其他的人撤離的撤離,隱蔽的隱蔽。孔文清沒有電臺,重慶局本部也沒有發出可以啟用的命令。上次周成斌私自聯絡,對付影佐禎昭,已被上峰嚴厲斥責。如果要打聽,只能透過劉澤之。
自去年四月份被劉澤之意外營救,算起來二人合作馬上就一年了。雖然見面不多,但是二人之間是有默契的。周成斌知道如果劉澤之覺得有必要和自己聯絡,只要有一點可能,就會透過徐建雪的電臺和重慶局本部聯絡,甚至會冒險和自己直接聯絡。
他搖了搖頭:“沒有辦法打聽,只能我們自己做出判斷。阮波其人我不熟,但是他加入軍統有六年了吧?南京陷落後,他透過關係打入汪偽集團,在南京市警署臥底,應該是信得過的。”
戴如答道:“那就致電聯絡站,送他來駐地。現在下著雨,路上不好走,估計今天晚上十一二點能到。”
“好吧,你去辦吧。”
傍晚六點多鐘,老趙來到雅座,低聲說道:“周站長回電:一個小時後,也就是七點半出發,趕往駐地。”
阮波微微點頭,一陣苦澀湧上心頭。他怕自己在茶館裡失態,讓老趙看出破綻,說道:“我在這裡待得時間太長了不好,也許會引人懷疑。我出去走走,一個小時後天黑了再回來。”
此時,恰好評彈《庵堂認子》演完了,也到了晚飯的時間,茶客們七嘴八舌的聊著剛才的劇情,紛紛向外走去。阮波隨著人群走出茶館,初春的寒風挾裹著雨絲打在他臉上,向外望去,視線一片模糊,也許這一刻,模糊了他視線的不僅僅是雨絲,還有那酸楚無奈的淚水吧?
倪新算了茶資,也走出了茶館,撐著夥計新買來的黑色布傘,在雨中向前走去。在一條窄窄的青石板鋪路的小巷裡,和阮波走到了一起。阮波低聲說了幾句。倪新沒有說話,二人擦身而過。
倪新來到客棧二樓,田成羙正在等他,倪新說道:“田隊長,阮波報告:周成斌回電,讓聯絡站七點半鐘出發,送他去第三總隊的駐地。魚兒上鉤了。”
田成羙也很興奮,答道:“剛才影佐禎昭將軍來電,部隊已經佈置完畢,到達距離這裡二十公里之外的地點。將軍交代先不要動這家聯絡站,以免讓周成斌警覺。將軍還命令我們用最精銳的四五個人,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