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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這個機會,深刻反省,深感罪孽深重,受此薄懲,實屬應該應分,請主任從嚴從重懲處……”這話也彆扭,似乎很不服氣。
李士群看著他,沒有說話,劉澤之說道:“主任,我說實話吧,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想找倪新問問,他就給我送過一次水煎包,就再沒見人;想找我弟弟劉無探聽探聽吧,他好不容易來了,卻什麼都不知道。你提審我那一次,我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您就讓人把我押下去了。”
李士群冷笑道:“你弟弟劉無還私下去看過你?我不是命令過任何人不能探視嗎?”
“我……那個什麼……主任——我到底怎麼了?”
李士群說道:“愛儷園大堂、花園重建工程,被軍統上海站利用,他們透過何永信秘密轉運走了假山底下密室中的大批電訊器材。你說說你該當何罪?”
劉澤之佯裝大吃一驚:“啊?還有這事?!這個何永信,可把我坑苦了。我說那,我平日兢兢業業,小心謹慎,沒犯什麼大錯啊,原來是被他牽連的。主任,我事先可是一點也不知情,您一定要相信我,是夫人把他……”
劉澤之不敢再說下去,李士群哼了一聲,問道:“怎麼不繼續往下說了?夫人?夫人怎麼了?”
劉澤之看了看李士群的臉色,改口答道:“都是屬下一時不察,被人利用,無可推諉,請主任處置。”
李士群這才放緩了神色說道:“關了你幾天,再給個處分,這事就算了。以後要引以為戒,如果再糊里糊塗的被人利用,我也懶得關你,直接送進監獄。”
“是,謝謝主任迴護關照。這個何永信,我和他沒完,看我怎麼和他算賬……”
李士群不由的苦笑:“坐了幾天禁閉,你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找何永信算賬?唉,那你只能到閻王爺那裡去找他了。”
“他死了?誰審的?下手這麼重?”劉澤之暗暗鬆了一口氣,何永信死了,不管他是怎麼死的,總之死無對證。
李士群擺擺手:“我沒時間和你廢話。既然放你出來了,就得當差幹活。你先替我去趟軍醫院,看看倪新的傷勢怎麼樣了?還有,這有批東西,找幾個懂行的,先估估價。”說著,遞給他一本附有照片的物品清單。
劉澤之這一次是真的大吃一驚:“倪新怎麼了?受傷了?要不要緊?怎麼回事?我就在禁閉室裡呆了幾天,出了這麼多的事……主任,屬下錯了,我不問了,這就去看他。”
來到軍醫院倪新的病房外面,恰好趙敬東也來探視,被門衛攔在門外不讓進去。看見劉澤之,趙敬東一喜:“你出來了?太好了。沒事了吧?來,借一步說話。”
二人走到樓梯口,劉澤之答道:“一個小後前剛被放出來,應該沒事了。你聽我說:警衛不讓你進去,你就別為難他們了。非常時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是一本物品清單,還有照片,是李主任交給我的。你找人估一下價。越快越好。倪新那裡我替你問候。還有,你想個辦法,通知我弟弟劉無來醫院見我。”
趙敬東接過清單,心放了下來,既然李士群還讓劉澤之和自己替他幹活,說明就沒有大事。他答應道:“我聽你的,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病床上的倪新,穿著病號服,顯得格外的蒼白憔悴,毫無血色的臉上襯托的幾日未刮的胡茬格外清晰。他的眉毛緊蹙,額頭佈滿冷汗,不知道是昏迷還是在熟睡,對有人進入病房毫無反應。一床很厚的白色被子下,身體幾乎看不到呼吸的起伏。伸出被外的左手青筋畢露,插著針管,正在輸液。
劉澤之不由的嘆了口氣,用手試了試他的額頭,還發著高燒。他找了條幹淨毛巾,拭去倪新額頭的冷汗,出門去找護士:“小姐,請你換一床薄一點的被子。病房裡空氣也不太好,能開啟窗戶換換氣嗎?”
護士答道:“這兩樣都不行。病人腹部中槍,胃被打穿,不能進食,只能靠輸葡萄糖提供營養。所以身體會越來越虛弱,怕冷怕風。”
“那何時才能痊癒康復?”
“不好說,要看病人恢復的狀況,起碼需要兩到三個月。”
“我知道了,謝謝你。”
回到病房,看著仍在睡夢中的倪新,劉澤之無聲的嘆息,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他找了把椅子,坐在病房的窗戶邊,一邊守著倪新,一邊等著弟弟劉無。
劉無很快來了,兄弟兩個來到醫院後院一個花壇邊上,聊了十來分鐘。最後劉無說道:“現在全城都在通緝周站長。而且田成羙和山木龍三明天,也就是十六號,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