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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投靠了日本人,出賣了自己的戰友!呸,豬狗不如的東西,你白披了這張人皮!”
幾名日軍士兵上來就給了老趙幾槍託,老趙被打翻在地。阮波想上前勸阻,轉念一想,長嘆一聲站在當地沒有動。影佐禎昭擺手制止:“行了,先把他看押起來,等76號的田隊長來了,交給他處置。阮先生,從現在起,你跟在我身邊助我一臂之力,這樣也可以確保你的安全。請放心,等剿滅第三縱隊,影佐一定會兌現諾言,讓你們父女團聚。”
十一日凌晨四點,戴如率領部隊加快行軍速度,很快就到了沼澤地的邊緣,他連下幾道命令:“原地休整。你們兩個帶幾個人去前面偵查,看看有沒有埋伏。架設電臺,給重慶局本部發報:第三縱隊遇襲,雖然事先接到了八十六號的預警情報,可惜晚了一步,第三縱隊分頭撤退不及。周站長所率二中隊突圍方向有激烈戰事,情況不明,三中隊在其他駐地,我帶領第一中隊正在突圍,目前還沒有突出敵人的包圍圈。
戴如仔細考慮了目前的處境:敵人沒有追上來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周成斌的掩護,敵人有可能還在追殺周成斌所部,也有可能誤以為第三縱隊只有周成斌率領的第二中隊那麼多的人。此次日偽聯手圍剿,外圍不可能沒有部隊阻擊。他對幾名骨幹命令道:“馬上重新編隊,十人一組,化整為零,從各個方向突圍。爭取在天亮前突出包圍圈。十天後在駐有三中隊兄弟的趙家浜、茶山坳子會和。”
顯而易見,大部隊進剿後,出了沼澤地,方圓數十公里之內必有負責搜尋圍剿的多股日偽軍。第二中隊如果繼續集體行動,無異於自投羅網。周成斌和戴如同時想到了化整為零這一招。他命令部隊分散突圍,自己身邊只帶著了一支八名戰士組成的小分隊。
天很快亮了,初春的陽光照在沼澤地上,表面的一層泥水很快被曬乾了。周成斌曾有過在東北的沼澤地裡求生的經歷,他知道這個時候的沼澤地是最危險的,因為你無法辨別出哪個地方可以透過,哪個地方承載不了一個人的重量,會讓你掉入陷阱。而目前陷阱裡泥沙的比例比雨中沼澤地要大,一旦人陷進去,很難單憑人力救出同伴。最悲慘的結局往往是陷阱裡的人沒有救出來,救人的人由於過度使力,也陷了進去,同歸於盡。
他們出不去,敵人也很難進來。他決定原地休整,自己帶了一個隊員在附近轉轉,看看能不能發現樹木。他想著如果能找到樹枝,編成幾個墊腳的平面墊子,透過沼澤地的時候會安全得多。草編的墊子承載力太弱,基本上沒有作用。
四處轉了轉,除了草還是草,就連最矮的灌木也沒有發現一株。只能放棄了這個打算。回到小分隊修整的一處稍稍乾燥的草地裡,一名隊員遞過來一個用草編成的墊子,周成斌坐在地上,他默默的思忖著目前的處境。
小分隊的成員誰也不想開口說話,四周是如此的寂靜,時不時有不知名的飛蟲飛來。偶爾遠處傳來零星的槍聲,那是戰友們和敵人遭遇了。終於周成斌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外援,自己和已經分散突圍的部下基本上沒有脫離險境的可能。
可是,外援在哪裡?三中隊本就是忠義救國軍第三縱隊下轄三個中隊中戰鬥力最弱的,在上一次的戰鬥中又與日本人的一箇中隊不期而遇,損失巨大。所以此次轉移駐地,周成斌在抽調了為數不多的四五十名精兵後,命令第三中隊其他成員六十餘人化整為零,隱蔽在周圍十來個村莊裡修整。且不說自己陷在這裡,前後兩任縱隊長孫文凱殞命,李智勇下落不明,就是能把三中隊召集起來,也無非是多送給日本人一些戰功而已。
周成斌望著雨後天邊美不勝收的朝霞,響起了一句諺語:朝霞不出門。說的是雨後如果天邊出現朝霞,則預示著更大的風雨將要來臨。如果今天再下起大雨,敵人是進不了,可是小分隊只攜帶了的兩天干糧,而這片大沼澤裡除了野草還是野草。糧食的問題怎麼辦?
何況再大的雨也終有放晴的時候,現在已經是三月中旬了,江南的三月和風暖陽,用不了兩三天,沼澤就會變得乾燥起來,敵人的大隊人馬可以長驅直入,還是死路一條。
難道第三縱隊這支抗日武裝真的要在自己手裡覆滅嗎?他又想起了上海站……周成斌隱約感覺到一定是出了大事。楊爽肯定是出事了,而阮波……也許投靠了日本人。八十六號和神針是安全的嗎?從重慶轉來的八十六號昨天發來的情報看,語焉不詳,看來也是處境堪憂。何永信雖被滅口,阮波卻在日本人手裡……如果順藤摸瓜,八十六號未必能逃過一劫。他不敢再想下去,周成斌啊周成斌,你一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