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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人員,或者外圍人員,只要沒有出賣過重要情報,不掌握核心機密,一般不再特意派遣專業人員處置。段文濤加入76號之後日子過的一直很太平,但是此人不甘於平庸,出人頭地的願望很強烈。
劉澤之拿起監控記錄草草掃了一眼,問道:“龍瑞康去了哪裡?他走之前有人和他聯絡過嗎?”
“他去了哪裡現在還不得而知。並沒有人和他聯絡過,在龍瑞康回來之前我們仔細搜查過他的住所,沒有發現電臺,也沒有其他可疑物品。對了,田隊長說他一會也過來,讓我轉告您在這裡等他。”
劉澤之“哦”了一聲,暗道接到段文濤的報告,田成羙這麼快就決定來現場,可見其他的行動組還沒有發現被監控人有異常。難道龍瑞康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現在是凌晨兩點,他這個時候外出……可能性很大。
如果他是軍統的人,那麼按照潛伏紀律他現在外出不會是直接去找自己人聯絡,更不會去找周成斌,而只是去送要求聯絡的資訊。劉澤之想了想說道:“帶我去他的住處看看。派兩個人去前面那個路口守著,如果龍……瑞康回來了,趕緊給我送個信。”
段文濤有點意外,可是劉澤之雖然也是少校,軍銜和他一樣,卻是李士群的機要秘書,上校軍銜的田成羙對劉澤之尚且很客氣敷衍,劉澤之來這裡又是奉李士群的命令,做田成羙的助手。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說,段文濤都不敢有異議。
段文濤帶著一名行動人員陪著劉澤之來到龍瑞康租住的房間,掏出一把專用多功能鑰匙,很輕易的開啟了門。劉澤之看四周無人,輕聲說道:“你們兩個在門口等著,別進去了。注意別驚動了鄰居。”
劉澤之沒有開燈,盛夏季節,月朗星稀,藉著窗外的月光,打量著房間裡的擺設:這是一間位於一棟石庫門房子二樓的雙亭子間,面積不大卻顯得空落落的,裡面只有一張半舊的單人鐵床和一個矮櫃,床邊放著一張茶几充當床頭櫃,積了薄薄的一層灰塵,上面放著兩本中學教科書,一盞檯燈,還有一杯涼茶。
劉澤之開啟櫃子,裡面裝著寥寥可數的幾件換洗衣物。他信手翻動了幾下,又拿起茶几上的檯燈看了看,最後又翻了幾下教科書。而後小心的按原樣放好,走出了房間。對段文濤做了個手勢,示意回去。
回到監控點,劉澤之這才說道:“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段文濤心下不滿:我已經向你彙報過了,房間仔細搜查過,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這個劉澤之,卻還要冒著夜深人靜驚動鄰居,打草驚蛇的危險,讓我們再陪著你去檢視一遍。回來了就得出了這麼個結論,真是吃飽了撐的。但是他不願意得罪,實則也得罪不起劉澤之,只能陪笑道:“是的。不過龍瑞康這個時候出去,很可疑。您想啊他剛剛從咱們76號回來,在那裡吃不好睡不好,擔驚受怕的,回來了不說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半夜三更的悄悄溜出去,一定有不得不辦的急事。而他又是一個人在上海,無親無故的,能去找誰?”
劉澤之認同的點了點頭,掏出一根菸,又道:“等著你們田隊長來了再說吧。你們誰去給我下樓要杯咖啡,不要放糖、牛奶,我喝了提提神。”
一身黑色衣褲的龍瑞康離開住所後,信步當車走到了黃浦江邊,他首先要確定76號釋放包括自己在內的四個嫌疑人,是真的屈服於鄭志超舅舅的壓力,並且誤抓了一個替死鬼,還是一場陰謀。他能想出來的最簡單的辨別方法就是看是否有人跟蹤半夜蹊蹺離開住所的自己。
龍瑞康是東三省的人,一直在東北打游擊,是忠義救國軍七縱的一個少校分隊長。在關東軍的圍剿之下,七縱數次失利。為了儲存實力,奉命撤回關內。回重慶後休整了兩個多月,奉派帶著二十餘名行動人員來到蘇北,加入戴如的第三縱隊擔任重新組建的第三支隊隊長。受戴如派遣,帶領十餘名行動人員潛入上海協助周成斌工作。他是久經沙場的優秀軍人卻並不是一個職業特工,戴如手下職業特工損失殆盡,派他來負責上海站負責一條線的行動人員,也是迫不得已。
因為他和郭烜年齡、身材、高矮都很相近,所以周成斌又選中了他假冒郭烜,葛佳鵬為他精心化妝改扮後出現在旭日碼頭。在完成露面任務後,龍瑞康順利的去掉了偽裝,卻沒能逃出76號的包圍圈。
龍瑞康在黃浦江邊漫步,沒有目的的來回溜達,半個多小時之後,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難道76號是真的覺得自己沒有可疑之處了?是不是76號裡那個潛伏的臥底幫了自己一把?
龍瑞康舉棋不定,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