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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之從衣架上取下外套,輕手輕腳的披在李士群身上。李士群微微一驚,睜開眼,見是劉澤之,問道:“賀次長對付走了?”
劉澤之去洗手間打了一個手巾把,遞給李士群,答道:“走了,知道田隊長殉職,他還拜託屬下向您和田隊長的家人轉達哀悼之情。下月七號,是賀次長五十歲的整生日,屬下自作主張,答應去給他捧場。主任,屬下有句話……”
李士群擦了把臉,接過劉澤之奉上的菊花茶:“這些瑣事,你看著辦,別忘了備一份禮,別太輕了。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說吧。”
“是。”劉澤之走到李士群身後,一邊替他按摩頸背,一邊說道:“剛才屬下碰到兩個監控龍瑞康的行動人員,聽他們說了我走後的大致經過。主任,我有一個疑惑:本已上鉤的龍瑞康怎麼突然明白過來了?他回房間後,沒和任何人接觸,一個小時後,毫無預兆的衝出房間,去那個死信箱毀掉了情報,還魚死網破,和我們槍戰……”
李士群點頭答道:“說的不錯,那你覺得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主任,奉您的命令,屬下給田隊長做助手,一直到昨天晚上,假意刑訊鄭志超的時候,所有的人,包括田隊長和屬下都不知道假冒郭烜的那個軍統特工是誰,所以就是有人想洩密,也找不到物件。直到龍瑞康自我暴露,去那個死信箱送情報,才確定了他的身份。如果洩密,就應該發生在這之後,和龍瑞康發現上當,衝出房間之前。”
“分析的有道理。”李士群誇了一句,問道:“那麼這期間誰有機會洩密?範圍很小,就在監控龍瑞康的那個臨時行動組裡。”
劉澤之笑了一下,答道:“主任,屬下斗膽駁您一句:有沒有可能根本不存在所謂的洩密。在確定了龍瑞康的身份後,沒有人和他接觸過,更談不上單獨接觸。屬下曾帶著段文濤和另外一名特工去過龍瑞康的房間,一間雙亭子間,裡面只有一張床、一個矮櫃、一個茶几,空空蕩蕩的,一目瞭然。屬下覺得只有一種可能:我們跟蹤監視龍瑞康,當時他沒有反應過來了,後來突然想起了一些可疑的地方,發現了破綻。軍統的特工,不會一點職業素養也沒有。”
李士群擺擺手,說道:“行了,坐下說吧。你說的也是一種可能,看你的樣子,似乎還有什麼沒說出來的話,吞吞吐吐的幹什麼?”
劉澤之側身坐在沙發上,撓了撓頭,陪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的眼睛。不是屬下吞吞吐吐,實在是覺得有點匪夷所思,主任,田隊長讓屬下去靜安寺路監控鄭志超的監控點之前,和屬下單獨聊過幾句,他有一個看法,我覺得很不靠譜……不過,現在田隊長殉職了,屬下不敢不向您彙報。”
劉澤之起身為李士群續了一杯熱茶,說道:“田隊長說:軍統派人假冒郭烜出現在旭日碼頭,他覺得另有陰謀。他說假郭烜冒險出現,不會沒有目的,倪處長所說的履行對喬治爵士的諾言,是對的,可是假的就是假的,談不上兌現諾言,所以倪新只想到了一層,而更深的原因我們都忽視了,田隊長認為郭烜已經提前登上了維多利亞女王號,假郭烜的出現是為了轉移我們的視線,掩護郭烜。田隊長還說……”
一語驚醒夢中人,李士群怵然坐直了身體,盯著劉澤之問道:“這是田隊長對你說的?他還說了些什麼?”
劉澤之嚇了一跳,李士群的目光讓他坐立不安,趕緊起身答道:“是的,主任,您是不是也覺得有點匪夷所思……難道您覺得田隊長說的有道理?他沒說別的,我和他爭了幾句,說他疑神疑鬼,吃飽了撐的……他說他也是突然想明白的,等那邊的事完了,他會向您彙報……”
李士群起身來回踱步,劉澤之不敢再說話,靜候在一旁。過了一會,李士群說道:“澤之,田隊長的喪事……還有你弟弟他們幾個人的,就由你帶著行政科辦理,多花點錢不要緊,除了錢,家屬有什麼要求,能滿足的儘量滿足。唉,別忘了,替我一人送一個花圈——還有各個部門的負責人,也都送個花圈輓聯。”
劉澤之應了一聲,又道:“我這就去籌備,等屍檢結果出來了,就安排……主任,屬下替兄弟們謝謝您。”
十一點鐘,山木龍三和平川新野前後腳趕回來向李士群彙報。平川新野首先彙報道:“李主任,我訊問了段文濤,他沒有發現什麼疑點,只是提供了一個線索:劉澤之曾去過龍瑞康租住的房間,在那裡停留了幾分鐘。那是龍瑞康回房間之前不久的事情。”
李士群問道:“劉澤之是一個人去的,還是帶人去的?在房間裡都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