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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又能奈我何?“好,我相信李士群一回!咱們說好了:只幹這一次。怎麼和你聯絡?我不希望再看見你這張臉!”
心中憤懣的丁林傑有意挑釁,倪新裝作沒有聽見,連笑容都沒有絲毫減弱:“大角鋪二十三號,紅幫裁縫店,門前有一顆大樟樹,你把情報放到樹洞裡,自然會有人去取。我需要知道裝置是否已經運抵重慶,準備安置在哪裡?那個地方由誰負責警戒?警戒力量的配置。丁科長自奉甚簡,讓倪某欽佩不已。令堂在上海也僅僅租了一個亭子間,可謂是清貧寒素。我重返上海後,會送一套公寓房安置他們祖孫兩個。”
“不勞費心!你們的不義之財,丁某不想沾染分毫。你想知道的這麼詳細,我……恐怕辦不到。”
倪新笑道:“別人說這話,我信;丁科長是軍統局本部總務處行政科科長,這話我不信。拜託了,告辭。”
回到客棧,在他之前回來的趙敬東坐在床鋪上啃乾燒餅。倪新反手掩上門,低聲問道:“接頭還順利嗎?”
“很順利,設在大角鋪的聯絡站已經啟用。你哪?那個姓丁的上路嗎?我一直替你擔著心。”
“杞人憂天。”倪新自信滿滿:“他是個孝子,不容他不落水。我擔心的倒是以後,怎麼駕馭這個人,讓他長期為我所用。”
趙敬東答道:“我和你想的不一樣,最難的是第一步,只要他幹了第一次,就會越陷越深。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我們明天一早離開這裡,你搬到大角鋪那個聯絡站去住,丁林傑這幾天會去那裡送情報。你一定要暗地裡拍下他送情報的照片,以後好再次要挾他和我們合作。取到情報後打這個電話和我聯絡,打兩次,一次響兩聲後結束通話,一次響三聲後我會接聽。”
六月十日上午八點,重慶沙坪壩區警察分局,警長揚子立剛下公交車,一名身穿白色進口襯衣,手拿黑色公文包,殷實商人模樣的陌生男子叫住了他:“楊警長?您是揚子立楊警長吧?”
“先生你是,恕我眼拙……”
“您當然不認識我了,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不過我們李主任經常提起你。”
揚子立更摸不著頭腦:“李主任?那個李主任?”
倪新很平和的說道:“李士群李主任,以前軍統局本部的,現在是南京政府特工總部的主任。”
揚子立大吃一驚!李士群?叛逃的李士群?南京汪偽集團的特務頭子,軍統的頭號對手,這個閻王爺找自己幹什麼啊?
倪新裝作沒有看見揚子立的驚訝恐懼,做出一副憨厚不明所以的樣子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楊警長不要著急,您欠李主任的兩根金條我替您還了。李主任還讓我轉告你,沙坪壩袍哥火併碎屍那起案子中失蹤的煙土,他一定會替你保密的,不會有人追查。您就放心吧,不會影響您升任分局局長……”
揚子立嚇出了一身冷汗,一把拽住倪新:“別在我們局門口說這些……走,到那邊去,我請你擺一碗——走啊。”
兩年前,揚子立奉命調查沙坪壩袍哥火併,一死三傷的大案件,兇手持槍拒捕被擊斃,案子了結。揚子立一時財迷心竅,自認為死無對證,偷偷昧下了兇手的一批大煙土。不想此事被軍統所屬的緝私隊偵知。揚子立和時任行動組長的李士群有過幾次合作關係,驚恐之下找到李士群行賄求他遮掩。李士群一口答應,辦妥後沒等揚子立送上賄金,李士群叛逃。揚子立撫掌稱快,真是天從人願,祖上積德惠及子孫。太好了,省下一筆鉅款,還絕無後患。誰知道今天卻東窗事發了!
倪新被揚子立半拉半拽,拉倒一處酒樓,要了幾樣早點,再看倪新不像是官場中人,驚魂初定,問道:“先生貴姓?怎麼會和李組長……主任認識?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嗎?”
“小姓石,石洪昌,江浙人,在上海做囤積生意,承蒙李主任關照,打過幾次交道。想來重慶討生活,李主任說您會關照我的。所以就冒昧上門來了。一打聽,巧了,楊警長最近還有升分局局長的可能,以後我是背靠大樹好乘涼。”
揚子立搖頭嘆道:“做囤積生意不在上海,你跑到重慶來幹什麼?這個地方什麼都缺。”
倪新心中偷笑:你當然不希望我來。表面上卻裝出一副很懊悔的樣子答道:“誰說不是那,原以為物資供應越緊張,囤積生意越好做,誰知道大謬不然,重慶這地方,什麼都管制、配給,我想這還是回上海算了。”
“對啊,大上海遍地都是黃金。”揚子立頻頻點頭:“石先生何時啟程?需要我做什麼?證件齊全嗎?路費夠嗎?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