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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轉呈李主任。偏偏你們誰都不在,我就給李主任打了個電話彙報,主任命我把信送到他的辦公室。主任看完信,就讓我來通知二位:審訊改在會議室進行。這些刑具……李主任沒交代。”
劉澤之很擔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李士群要使用那種神秘的“致幻劑”?可是這也沒必要改在會議室審訊啊。聽彭軍醫的意思,似乎是那個還沒顧上問清楚姓名的自己人主動給李士群寫的信提的要求。
二人來到會議室,李士群說道:“坐吧。成羙你給我做助手,澤之,你負責記錄。來人,把人犯帶上來。”
陳勁松被警衛帶了過來,劉澤之觀察了一下:右臂打著石膏,臉頰上貼著膠布,傷勢並沒有惡化的跡象。李士群說道:“我們開始吧。你的姓名。”
“陳勁松。”
“職務。”
“重慶國民政府軍統局少校特工,一個月前是軍統局本部內衛二組組長,主要負責被抓捕的各色犯人的審訊。一個月前調任上海軍統站,隨特派員郭烜來到上海,擔任他的助手,負責執行‘盜火計劃’。”
田成羙和劉澤之又是相視對看了一眼,李士群只問了一句這個人的職務,此人卻說了這麼多,這種態度就不是簡單的配合而已了,簡直可以說是很積極的主動投誠了。劉澤之的心懸了起來,難道這個人……按說不應該啊,周成斌手下不會有這樣的敗類!何況如果此人早有投敵叛變之心,周成斌偷換盤尼西林生產線一事,早就應該敗露了。
李士群又說道:“說說什麼是盜火計劃。”
陳勁松一笑,答道:“李主任,我參加軍統五年了,一直在外勤站,和你素未謀面,但是聞名已久,知道您也是明白人。我負責審訊人犯前後有兩年之久,最知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這句話意味著什麼,所以也不想自找苦吃。一直以來我有一個想法:儘可能不要落入敵手,寧可自殺。如果連自殺的機會也沒有,那就談談條件:我說出你感興趣的情報,你保證我的安全,送我到國外去。”
“痛快,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明白人打交道。”李士群誇了一句,說道:“那就先說說你的籌碼吧。”
陳勁松答道:“周成斌的情況我一無所知。郭烜就在上海,雖然我不知道他的藏身之地,但是我可以設法把他釣出來。‘盜火計劃’的詳情我也知悉。”
李士群問了一個他時時刻刻懸念於心的問題:“盛傳76號裡有一個重慶軍統的臥底,是真是假?如果有,你知道他是誰嗎?”
陳勁松答道:“的確有這麼一個人,他的代號:八十六號。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誰。除了上海站站長周成斌,郭烜也知道此人是誰。他的情況我還知道一點,您一定很感興趣。但是——李主任,您不覺得我們應該先談談合作的條件嗎?”
“願聞其詳。”
“我需要一張護照,一張三天後,也就是五月二十九日去瑞士的船票。日本人和76號懸賞五十根金條買郭烜的腦袋,這筆錢應該是我的。”
李士群微微一笑,答道:“好說。我以人格擔保:只要陳先生履行諾言,幫助我們抓住郭烜,這些都不成問題。”
陳勁松也笑道:“李主任,不是我不相信你,我需要提前看到護照和船票,一張瑞士銀行的存單,還有上海日本特務頭子影佐禎昭的親筆簽署、李主任您副署的赦令。”
可以抓到郭烜,並且得到76號裡那個如鯁在喉的臥底的資訊,還有望破獲軍統的“盜火計劃”,追回被盜走的生產線。李士群很興奮,他不願意讓陳勁松看出自己的情緒,假意思索了片刻,故作慨然狀,答應下來:“好,李某一身承擔這個責任。給我一天的時間,我來辦妥這些事情。田隊長,陳先生是76號最尊貴的客人,請你代表我好生款待。劉秘書,你跟我來。”
田成羙起身應了一句:“是,請李主任放心。”
劉澤之奉命聯絡影佐禎昭後,向李士群彙報:“將軍不在,他的秘書和將軍聯絡後,讓屬下轉告您:影佐將軍聞聽此事,答應馬上趕回來。請您立即過去,在將軍的辦公室等他。”
“備車,你陪我一起去。”
一路上,劉澤之一顆心七上八下,他和陳勁松素未謀面,不知道此人真意何在?需要立即撤離以保萬全嗎?那麼盜火計劃怎麼辦?可是如果陳勁松真的出賣戰友換取自身的安全和利益,堅持留在76號,看走了眼、膽大妄為的自己死不足惜,無辜受到池魚之殃的劉無、徐建雪、紀群怎麼辦?
遊移不定之間,周成斌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