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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長負責那個監視點?”
李士群沒有回答田成羙這個問題,說道:“我有我的考慮。這樣吧,你派淺野一健也過去,協同執行監視陳勁松的任務。我懷疑郭烜的計劃是這樣的:等到二十九號,他從喬治爵士那裡得到密碼破譯技術後,會還帶著最後調換的那批裝置去蘇北。他和陳勁松約好的會面地點是第比利斯咖啡廳,那個地方距離蘇州河只有一公里多一點。”
“但願如此,目前看來一切順利,生擒郭烜只是個時間問題。”
倪新敲了敲李士群辦公室的門,揚聲說道:“屬下倪新,請求覲見。”
李士群答道:“進來。”
田成羙起身說道:“那你們忙,我先走了。”
李士群卻說道:“你先等一等。倪處長,有事嗎?”
田成羙只不過是按照特工不成文的規矩主動迴避,李士群這麼說倒讓他看出了倪新和李士群之間的不同尋常。倪新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直抒己見:“主任,屬下覺得陳勁松的主動投誠有問題。”
“證據。”
“您沒有命令我參與此次行動,我當然不會有直接的證據。但是從常理推測這件事不符合邏輯。的確,有些人很識時務,自覺扛不住酷刑,索性主動配合。但是在他被捕之前,怎麼也不會提前做好投誠合作的準備。您不覺得陳勁松的表現似乎早有預謀嗎?太有條不紊了,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邏輯?倪處長在和我講邏輯?”一手養大,栽培信任的兄弟,卻和自己離心離德,和日本人暗通款曲……天下還有比這更不合邏輯的事嗎?雖然早就知道日本人不可能無條件的信任重用,一定會在76號裡明著暗著安插親信操縱。做過無數種猜想,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日本人的“暗樁”會是倪新!李士群冷冷一笑,打斷了倪新的話:“既然你很清楚我並沒有命令你參與此次行動,為什麼卻想越俎代庖?倪處長,你是閒的沒事幹,還是忘了誰才是76號的當家人?”
田成羙低頭裝作擺弄糾纏在一起的電話線。倪新很尷尬,只能答一句:“屬下不敢。那麼……屬下告退。”
“等一等。”李士群拉開抽屜,拿出一份檔案,扔在桌子上:“這都是些什麼?倪處長,你也是讀過書的人,寫份交接報告,前言不搭後語!不要仗著裙帶關係,為所欲為,只要我還在任一天,76號就是憑真本事吃飯的地方。拿回去,重寫。”
李士群有意折辱,倪新陪笑答道:“主任責備的是,屬下重新擬好報告後,再送來請主任您過目。如果您沒有其他吩咐,屬下告退。”
倪新怏怏不樂的離開了李士群的辦公室。李士群說道:“田隊長,你也去忙吧。對了,叫劉澤之進來。”
看倪新神色不對,劉澤之拉住他想問問情況:“老倪,怎麼了?拉著一張臉……”
田成羙走了出來說李士群召見,劉澤之忙道:“我先進去了,你等著我。”
倪新打定主意:馬上找手安排應急計劃。絕不能讓李士群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陳勁松算計。寧可事後證明是杞人憂天,因未奉命令擅自行動,更為李士群所不諒解,也不能不預作安排。
李士群吩咐劉澤之:“我剛得到市政府的通知:喬治爵士今天晚上要出席英國領事館的晚宴,慶祝英國王后的生日。晚宴上還會接受記者的採訪。你先去聖瑪麗教堂告知山木龍三這個訊息,重新部署,抽出一部分人先行去英國領事館周圍警戒。我下午會去聖瑪麗教堂,並親自陪同喬治爵士出席晚宴。”
劉澤之答應著走出辦公室,倪新已經不見了。
也是在上午八點,郭烜送走葉君遠,來到普濟寺面見周成斌:“成斌,所有的裝置都裝上了威爾士親王號軍艦,安全離開上海了,盜火計劃總算是成功了。可是代價太大了!成斌,我們現在必須談談下一步的計劃了:76號很快就會發現漁船上的裝置是假的,陳勁松、翟巖民,還有參與調換裝置的人,全在76號的掌控之下。你想過脫身之計嗎?”
有些話郭烜沒有說透,周成斌替他說了出來:“你的擔心是這些人被捕,酷刑之下,供出偽造裝置的車間,居然設在了意誠商貿公司的倉庫裡,這個秘密一旦被李士群所知,八十六號怎麼辦?特別是陳勁松,他和八十六號共同演出了《苦肉計》,調出了最後一批裝置。如果他招供了,八十六號,還有他的助手,絕對不會倖免。其實我最擔心的還不是這個問題……”
郭烜打斷了周成斌的話:“你不用替我擔心,也不必再枉費心機的說服我。喬治爵士給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