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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成羙當然明白了李士群的用意,笑道:“主任高明。如果那個臥底真的存在,範圍應該就是此次行動知情人的範疇。而且——您的高明之處就在於這些知情人,知道的*無*錯*小*說 m。qulEdU。情況都是不盡相同的,掌握全面情況的只有您,再算上我一個。事後可以按圖索驥,找出這個臥底。可是,李主任。您的計劃裡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如果郭烜知道了陳勁松和我們合作的事,不露面怎麼辦?屬下覺得——他知道真相的可能性很大。畢竟,我們內部這個臥底並非泛泛之輩。”
李士群幽幽說道:“我就怕這個臥底不把訊息送出去,那可就枉費我的一番心機了。成羙,我一直在琢磨我的對手,對他們的瞭解,超過了對你們,我的親信部下。郭烜太驕傲了,老喬治手裡的技術對他的吸引力太大,最後那批裝置他也捨不得放棄。他認為只要和我們內部這個神秘的臥底配合得當,他是完全有能力把我們玩弄於鼓掌之間,得到他想要的,又能安然逃離。驕傲、自負,和對這個臥底的信任,就是他唯一的漏洞。”
“主任,這是一招連環計。屬下對您,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說實話,我不敢說您比戴笠戴老闆高明,但是和毛人鳳相比,他實在是望塵莫及。至於周成斌、郭烜之流,更是不值一提。”
被很少溜鬚拍馬的田成羙送上一頂如此之高的高帽,李士群很受用,哈哈一笑,說道:“此話言過其實了。我相信:周成斌、郭烜已經知道了陳勁松這個親信部下的背叛。但是他還是敢和我們過招!這樣的對手,值得尊重。但是這一次我要讓他們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再高明,也不過是那個捕蟬的螳螂,而我,才是那隻黃雀。”
影佐禎昭聞訊而來,劉澤之開啟裡間辦公室的門,很恭敬的說道:“將軍請吧,李主任一直在等您。”
李士群站起身來笑道:“冒昧之至,打擾將軍休息了,實在是箭在弦上,不敢耽擱,有很多事情要請將軍的示下,李某才好安排行動。田隊長,你去忙吧。劉秘書,我記得將軍很喜歡福建的雙薰茉莉花茶,沏兩杯茶來。”
劉澤之沏好茶送了進去,李士群擺擺手讓他出去。田成羙坐在外間似有所思。劉澤之問道:“怎麼了?還有事要找主任?”
田成羙笑了一下,沒有回答。並不是對劉澤之有所懷疑,而是他覺得和劉澤之說不清楚。他有一個和倪新一樣的隱憂:李士群對形勢的判斷不可謂不高明,但是這些判斷都是建立在陳勁松是真心背叛軍統,為了個人利益,和76號合作的基礎上的。可是萬一陳勁松玩一手反間計,如之奈何?也不是有什麼證據,而是……那個陳勁松的表現太完美了,完美得不像是真的……
76號裡田成羙看上眼的人不多,倪新是其中之一。除了工作,私下二人也還算投緣,以往這種時候,他總會和倪新商量。不方便直接和李士群說的話,也會透過倪新轉達。可是且不說現在倪新去了哪裡他並不知道,李士群對倪新的態度,怎麼會突然之間無緣無故有了這麼大的變化?從一直以來的親近信任,甚至有些袒護,變得疏離冷淡。最近倪新並沒有捅出什麼大簍子,犯下什麼大錯啊。
劉澤之看田成羙半日沒有說話,又說道:“你不走啊?那你替我盯會,我去換身衣服,吃點早點再回來。”
一邊說著,一邊拔腳就走。田成羙趕緊阻攔:“不行不行,我馬上要走,李主任讓我……我先走了。”
劉澤之很不滿意,撇了撇嘴:“我不讓你替我頂班,你也沒急事。算了,不敢勞您田大隊長的大駕。哎,我走不開,你出去辦事之前看看我弟弟劉無來了沒有?讓他去我宿舍把我的胃藥拿來。”
田成羙笑笑,答道:“好吧,劉無如果已經上班了,我親自轉告他;如果他還沒來,我託別人給他說一聲。”
不大一會,劉無拿著胃藥來了,劉澤之接過胃藥,低聲說道:“想個辦法,讓李士群的司機今天不能出車。”
劉無答道:“您放心,我這就去辦。正好醫務室從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關門了,三個醫生兩個護士都不知所蹤。老馬現在要是病了,只能去醫院。”
劉澤之想了想,也很奇怪,醫務室關門,沒道理啊。他答道:“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一點。”
劉無點了點頭,又和門口警戒的李學惠等笑著打了招呼,回了車隊。
李士群和影佐禎昭閉門協商了一個多小時,離開76號。李士群親自送到了大門口,轉身命令道:“澤之,下午市裡的張寶成局長過來,我先不見他了,你讓他在接待室裡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