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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科按照我,還有和那個假的江崎貴由照過面的幾名憲兵的敘述,畫了一個畫像。您看——”
畫像上的人有幾份眼熟,李士群還在沉思,倪新提醒道:“如果不出意外,此人就是原康慈醫院的院長孟霄傑,李智勇在致幻劑的作用下,供出此人,我們卻沒有抓到他,讓他潛逃了。沒想到他又回來了。此人在日本留學六年,能說一口流利的日語,再正常不過。”
李士群點頭道:“不錯,是他。機要室裡應該留有她的照片,孟霄傑潛逃後,田隊長的《情報彙報》裡我見過此人的照片。倪新,聽了淺野君講訴的事情經過,你有什麼看法?”
“主任,屬下認為孟霄傑等人對76號的內部情況,比如人員組成、分工,甚至彼此間的關係,都知之甚深,行動的時候,時間、分寸拿捏得分毫不差,甚至知道平川君剛來沒幾天,而這幾天淺野君一直在外執行公務,二人未必熟悉彼此的聲音。也難怪淺野君上當。這些情報應該都是潛伏在我們內部的那個臥底提供的,包括新建的安全房的地址。您和影佐將軍準備整合力量,剿滅軍統上海站,屬下愚見:第一步必須挖出這顆釘子。”
倪新的看法和李士群不謀而合,他對淺野一鍵說道:“淺野君,你去審訊室看看田隊長的進展如何,是否需要協助。”
淺野一鍵離開了辦公室,李士群哼了一聲,冷冷的看了一眼倪新。倪新坐不住了,起身說道:“主任……表哥,我那個,那個什麼,很抱歉,您曾經叮囑……我卻……可是請您相信我,我從來沒有自外與您。其實我很多次話都到嘴邊了,您知道,對您,除了敬重,還有幾分畏懼,所以一直沒敢告訴您。”
李士群怒氣稍平,問道:“你準備如何處理你和小野鶴子的事?”
能攀援小野平一郎,並不是一件壞事,李士群應該樂見其成,他介意的只是自己的隱瞞,覺得一手撫養調教的兄弟起了異心。君子可欺之以方,倪新陪笑道:“當然是聽您的,我從小就習慣了聽您的安排。如果您要是實在接受不了,那我即使再……也只能忍痛割愛,斷絕關係。”
明知此言未必是真,但倪新能如此說,也算是認錯知悔了。李士群的氣又消了幾分,說道:“你這話有點口不對心吧?罷了罷了,我沒時間和你這個混賬東西廢話,此事以後再說吧。你去告訴毛駿:任命他為鑑證科科長的委任狀下來了,幾名新來的技術人員明日到崗。下去吧,晚上八點影佐將軍和小野將軍都要過來開會,除了山木龍三,你也參加。”
通知完山木龍三,劉澤之回到宿舍,疲倦不堪的他毫無睡意:田成羙押回76號的十一名嫌疑人裡面有一個是軍統的人,如果要營救,唯一的機會就是在田成羙尚未甄別出來之前,設法掩護。可是他並不知道此人是誰。如果劉無在,就好了,可以和周成斌聯絡……想到劉無,錐心之痛襲來,他的心幾乎痙攣……痛失手足,這份痛卻無處宣洩!
沒有時間奢侈的哀悼,劉澤之決定去找徐建雪,聯絡周成斌。換上一件黑色的襯衣,劉澤之走出宿舍,盛夏午後的陽光刺目絢麗,雨後的天邊,彩虹飛架,美的讓人驚心動魄,如此燦爛的陽光卻驅不走他心中的寒意。
剛走出76號,正碰上從外面回來的平川新野,平川新野剛到沒幾天,同為李士群的秘書,又在一間辦公室辦公,和劉澤之算是比較熟悉的,站住腳打了個招呼:“劉秘書出去?有公事要辦?”
“沒有,我去學日語,你忙吧。”一邊說著,劉澤之上了一輛在大門口招徠生意的三輪車自行離去。
平川新野愣在了那裡,恰好山木龍三帶著兩個人出去執行公務,問道:“平川君,怎麼在這裡發呆?剛才坐三輪走的那個人是劉澤之吧?”
“就是他,他說要去學日語。現在是上班時間,大家又都忙著。再說我聽說他弟弟剛殉職,怎麼還有這個心情去學什麼日語?”
山木龍三啞然失笑:“平川君,你剛來,有些事情不清楚。劉澤之所謂的學日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和那個教授日語的漂亮小孤孀,說起來還是大日本帝國軍人的遺屬,有那麼點……時間也不短了,估計好事將近。唉,由他去吧,他剛遭喪弟之痛,尋求點慰藉,也是情理中事。”
見到劉澤之,徐建雪吃了一驚:“你怎麼了?這麼憔悴?我正要設法和你聯絡。毛先生的密電,今天凌晨剛收到的。”
劉澤之看完,隨手銷燬。說道:“你派紀姐和周站長聯絡,76號從旭日碼頭抓捕了十一名嫌疑人,裡面應該有一個是軍統的人,此人在碼頭冒充郭烜。我需要知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