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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三日下午,郭烜來到普濟寺向周成斌回報了情況,周成斌答道:“太好了,事不宜遲,我馬上派人去取喬治爵士的親筆信。”
“你準備派誰去取喬治爵士的親筆信?”
周成斌答道:“誰去取這封信……信在聖瑪麗教堂的地下室裡,那裡76號重兵把守,又事涉喬治爵士父子的安全……只能派八十六號去。”
郭烜提醒道:“八十六號的地位之重要,我不說你也知道。最近他頻頻傳出情報,你又多次給他佈置任務。別忘了一個常識:作為一個臥底,有行動,就有暴露的危險。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唉,你說的很對,是我大意了。神針犧牲,目前上海南京的日偽特務機關,我們只有這麼一個內線。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周成斌笑了一下:“即使完成轉運任務,我還得進息烽集中營。等完成此次任務,我會注意儘可能讓八十六號保持靜默,從而保護他的安全。”
郭烜也忍不住苦笑:“咱們兩個是息烽集中營裡的難兄難弟。好了,閒話少說。成斌,你準備如何為喬治父子平安離開上海提供幫助?”
周成斌答道:“我是這麼設計的,你看行不行……我給你調派一個行動小組配合你。”
聽完周成斌的計劃,郭烜嘆道:“應該可行……但願影佐禎昭沒有完全喪盡天良。”
周成斌也有些擔心,自我安慰道:“應該不會吧?喬治爵士履行了他的諾言,釣出了你。抓不住你是日本人和76號無能,總不至於遷怒爵士父子吧?說到底英日兩國還沒有兵戎相見。不至於完全不顧及外交影響吧?那個利用媒體的計劃,容我想一想再答覆你。”
“但願如此。我們分頭行動,你去和八十六號聯絡,命令他取回喬治爵士的信件。我去聯絡你調派給我指揮的行動小組,商量行動細節。”
送走陳勁松後,喬治爵士決定儘自己的能力幫助郭烜。停泊在黃浦江的英國軍艦威爾士親王號五月二十七日啟程前往香港。艦長亨利先生是他的至交,而且此人對中國遭受侵略頗為同情,對日本軍國主義深惡痛絕。喬治爵士決定給他寫一份親筆信,請求他的協助。這封信會和藏在儲藏室裡準備交給郭烜的那本絕密教材放到一起。但是如何才能避過76號的耳目寫這封信哪?自從他突然出手燒燬了郭烜派人送來的用密碼編寫的便條。那個姓倪的秘書基本上寸步不離。自己的時間不多了,這封信必須在郭烜出手取走書籍之前寫好;一起放到地下室。
思來想去,只能寄希望與師生之間的默契了。喬治爵士要了一杯牛奶,喝了一半,對倪新說道:“我想休息一會。”
倪新只好笑笑答道:“好吧,那我就不陪您了。”
一個小時候,喬治爵士的臥室有了動靜,一直在外間靜靜坐等的倪信帶著兩名屬下過來說道:“爵士,休息的還好嗎?長日寂寞,我們幾個陪你打橋牌吧。”
喬治爵士回絕了:“不必了,我要給影佐寫點東西,趁著這個時候沒事,寫完了也就瞭解了一樁心事。”
倪新心中一喜,難道這個倔強的英國老頭子終於想通了?他笑道:“爵士您忙吧。”
喬治爵士坐在桌邊埋頭寫東西,藉著送茶送水的機會,倪新先後兩次進去窺視。精通英文的他很欣喜的看到喬治爵士寫的正是有關密碼破譯方面的檔案。
幾個小時後,天色暗了下來,倪新殷勤的送進去一盞檯燈,說道:“這裡光線不太好……”
“不必了,我已經寫完了。”喬治爵士整理了一下書桌,把十來張寫好的檔案裝訂起來:“你馬上送給影佐禎昭。我也只能做這些了,但願他信守承諾。”
倪新沒有正面回答,笑道:“謝謝爵士。我這就去辦。”
“倪秘書,我有個不情之請,想在教堂裡面四處走走,請你不要派人跟著,好嗎?你放心,未經許可,我不會離開教堂一步。如果你做不了主,我可以致電影佐禎昭,請他當面交待你們。”
喬治爵士如此直接了當,倪新很不好意思,笑著解釋:“爵士言重了,您也誤會了,您一直是自由的。是在下仰慕爵士的人品風範,有意多加親近。打擾您了。”
倪新找到山木龍三,說道:“老喬治給影佐將軍寫了些東西,必須馬上送交將軍。還有,剛才老喬治直接表達了對我們監視他一舉一動他的不滿。我想監視措施不妨變通一下。”
山木龍三答道:“剛才正好是我自己在監聽,老喬治的話我聽見了。你的建議是對的。我們還指望他釣出郭烜,現在不能翻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