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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地方不對,問楊君:“這個人是誰?他經常來這裡嗎?”
楊君答道:“他是李士群的秘書,叫劉澤之,不常來。這裡除了我,只有趙繼東和這個劉澤之知道。”
李士群的秘書?這麼說也是76號的職業特工了?剛才楊君和劉澤之的對話葉君遠聽了個大概,事出突然,楊君的應對並不算高明。葉君遠憂心忡忡,周成斌把自己偽造生產線的車間設在這裡,真的安全嗎?他又問道:“劉澤之有時候會不找招呼來這裡的事情,周站長知道嗎?”
楊君答道:“我向他彙報過。”
葉君遠又問道:“這個劉澤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瞭解嗎?”
“不太瞭解,我只見過他不多的幾面,話說的更少。只知道這個人是李士群的親信。意城商貿公司明著的經理是趙敬東,實則很多事情趙敬東也要聽這個人的。”
這是當然的,身邊的秘書,怎麼可能不是親信。能被李士群選中當自己的秘書,想來也不是善於之輩。劉澤之發現了什麼嗎?他會不會殺一個回馬槍?
雖然疑慮重重,葉君遠卻只能相信周成斌的判斷,不會出現如此大的失誤。既然周成斌把車間設在這裡,就是有把握確定這裡是安全的。他說道:“大家繼續工作吧。劉林,你的手受傷了,先別幹了,到門口看著點。再有什麼突發情況,提前報個信。”
第二天傍晚,被周成斌安排做了環衛工人的翟巖民蹬著一輛三輪垃圾車,運走了葉君遠偽造的生產線的一部分配件。當天晚上,陳勁松帶著兩名上海站的行動人員由汙水管道潛入猶太人魯道夫先生的車間,用這些西貝貨換走了生產線的同一部位。
此後的幾天,同樣的行動每天都在持續。劉澤之一直沒有再露面。葉君遠也不敢大意,還是每天安排人在倉庫門口把風。
三天後的五月十九日,郭烜來到普濟寺找到周成斌:“成斌,你看看這些《申報》,喬治爵士的這則尋人啟事一連刊登了四天了。你聽我說:我聽你的,放棄冒險。但是,如果我們什麼也不做,影佐禎昭得不到他想要的,喬治爵士一行人也許會無法離開中國。”
周成斌對喬治爵士這樣的歐美上層人物素乏好感:“那是他們的事。中國蒙難,我們自顧不暇。歐美這些所謂的正人君子們不也是坐山觀虎鬥,任由中國人孤軍奮戰嗎?那些國聯的外交官們口頭上譴責又譴責,實則做過什麼?”
“你也不能這麼說,自從德國以閃電戰佔領了大半個歐洲,他們不也奮起反抗……”
“那是因為戰火燒到了他們腳下,英法是自食其果!到了現在,美國不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對我們的支援,即使不能說是杯水車薪,也太有限了!我看總有一天,這些美國佬也會自食其果,等日本人對他們下了手,他們就知道什麼叫一損俱損,什麼叫同舟共濟,什麼叫……算了,英格爾斯父子只能自求多福。郭烜,我不管是臨時的還是長期的,現在你是上海站的副站長,我以你直屬長官的身份再一次告誡你: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自行其是!別忘了你是一個現役軍人,服從命令是你的天職。”
郭烜難得的又有耐心又好說話:“我知道了。可是你能不能先聽聽我的計劃?我保證不經過你的許可,什麼事都不會做。”
周成斌知道郭烜既然這麼說了,就一定不會食言,他鬆了一口氣,答道:“好吧,那你就說來聽聽。”
聽完郭烜的計劃,周成斌閉目思索,想了又想,最終還是回絕了:“不行,我不同意。雖然你這個計劃有一定的可行性,但是還是有風險,喬治爵士不是我們的盟友,更不是我們的戰友,我們沒有義務因為他而冒險。這個計劃必須無限期擱置。”
十九日下午,倪新從聖瑪麗教堂回到76號想李士群彙報工作。“主任,這都過去四天了,郭烜沒有露面,教堂附近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屬下覺得郭烜應該是看穿了我們的預謀,不會上當。喬治爵士父子,以及他手裡的密碼破譯技術,對軍統上海站來說並沒有這麼大的價值,值得郭烜不顧一切的冒險。”
李士群點頭答道:“你的話有道理,我事先也想到,所以有第二布的預案。倪新,你還記得當初周成斌為什麼會大鬧日軍司令部嗎?”
“記得。起因是福田英夫教授被暗殺後,影佐禎昭將軍盛怒之下決定一天殺一個嫌疑人,激怒了周成斌。”
“不錯。郭烜可以拒絕喬治爵士掌握的最新密碼破譯技術的誘惑,那麼他能否抗拒良心的譴責,眼睜睜看著英格爾斯走向刑場哪?”
倪新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