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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臉色一變,心道原來劉澤之還帶有幫手,看這樣子是鐵了心要和自己為難,今天的事恐怕不能善了。他把心一橫,吩咐道:“我去看看,你在這裡陪著姓劉的,先敷衍著,別和他翻臉,但是也不能讓他離船。實在不行,手裡也有個人質。”
76號固然在日本人那裡得臉,政保總部也不是吃素的,何況劉澤之“假傳聖旨”,官司打到影佐禎昭那裡,只要這批貨不落到76號手裡,那怕是火併出了人命,未必就打不贏這場官司。
陳釗智走了,那個瘦高個男人本以為劉澤之莫名其妙的被晾在了這裡,一定會興師問罪,沒想到劉澤之笑笑,拉過一張椅子坐下。這樣的態度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想了想只好守在門口。反正上司說了不讓劉澤之離船,只要劉澤之不硬闖,無論出了什麼大事,自己一個當差聽喝的,總不至於有太大的責任。
艙房裡只剩下劉澤之一個人,陳釗智剛把他讓進來的時候,他已經發現這間房子裡面的面積比從外面看起來小了一平米左右,房間裡明面上並沒有櫃子,那麼就應該有暗格。他用手仔細的拂過牆壁,果然,在單人床床頭的位置,有一塊牆板的顏色稍稍深了一點,不是有心人仔細看,很難看得出來。這是一艘私人遊艇,船上不會有太機密精巧的機關,,這裡應該是遊艇主人用來放置值錢或者隱私物品的,住在這裡的客人當然也可以用。為了隱蔽,這個暗格不能安裝明鎖。
劉澤之微微用力一推,牆板果然隨手而開,裡面摞放著四個不大的紙箱,上面沒有任何標示文字。他用手掂了掂分量,取出隨身帶著的一把鋒利的半寸寬、三寸長的刀片,劃開一看,心中一喜:果然是盤尼西林!他合上暗格,隨即又有些沮喪,只有四箱,按慣例每箱二十四盒,每盒十二支,不過區區一千一百餘支。放棄,可惜;冒險動手劫奪,又有點不值。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唉,他心道目前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再搞一條生產線比登天還難。都到了這個地步,動手幹吧。
劉澤之推開客艙的小窗戶,拿出隨身攜帶的手電筒,開啟開關,一道光線射向碼頭,連續三次,兩長一短。小酒館裡,那名坐在窗邊,光著膀子喝酒避雨的裝卸工人,放下酒杯,結賬走人。
碼頭上,陳釗智和段文濤還在交涉,陳釗智軟硬兼施,問道:“劉秘書一直沒有向我出示影佐將軍的手令,難道是在你這裡?我奉萬長官的命令,執行秘密任務,你們一意孤行,如果被人利用,貽誤戰機,導致行動失敗,這個責任誰來承擔?咱們雖然分屬不同的機關,但是都是為建設大東亞共榮圈效力,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又何必如此?”
段文濤笑笑,答道:“我不知道影佐將軍的手令在哪裡,你和我說這些沒用,你說你是奉命行事,我又何嘗不是?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這裡的一切都不準移動。劉秘書怎麼還沒有下船?難道你扣押了他?”
陳釗智故作鎮定的笑道:“好大的口氣,不準移動?說句笑話,:如果我一定要繼續卸貨,你能怎麼樣?山不轉水轉,何必把事情做絕了?”陳釗智轉身對在場的工人說道:“你們幾個,該幹嘛幹嘛,卸貨裝車,我看誰敢攔著!”
一個聲音冷冷的傳了過來:“誰都不準動!否則格殺勿論!”
段文濤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淺野一鍵來了。
穿著日軍少佐軍裝的淺野一鍵,帶著全副武裝的十多兵憲兵,對陳釗智等人形成包圍之勢。陳釗智並不認識淺野一鍵,而身為中校的他軍銜還比這名少佐高著一級,於是強作鎮定,用日語問道:“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麼?”
淺野一鍵的臉板的可怕,冷冷答道:“憲兵隊長淺野一鍵。你不是要影佐將軍的手令嗎?給你——”
陳釗智心知不好,可能落入76號的陷阱裡了。他雙手接過來,看了看遞還給淺野一鍵。淺野一鍵問道:“你是政保總部的?奉萬長官的命令在此公幹?本以為是不法之徒勾結軍統上海站匪首周成斌,走私軍火,萬沒想到居然是政保總部的公務人員吃裡扒外,走私資敵!”
淺野一鍵是個狂熱的軍國主義分子,走私這批軍火的是政保總部,這個秘密只是李士群和劉澤之知道。淺野一鍵本以為主謀只是江湖上的什麼幫派,萬沒想到居然是政保總部!他越想越氣,大日本皇軍的事情就是壞在這些蛀蟲內賊手裡!他拿過一名憲兵的步槍,用刺刀隨意找了裝卸到一半,放在地上的兩個箱子,用力撬開,裡面赫然裝著嶄新的三八式步槍!他把槍扔還給部下,命令道:“你們聽著:現場所有的人都不準離開,否則當場擊斃!”
陳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