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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裡碰見了眉頭緊鎖、頭上包紮著紗布,臉上還有幾道抓痕的山木龍三,劉澤之很驚訝,帶著幾分關切問道:“這是怎麼了?幾天不見,怎麼受傷了?要緊嗎?”
山木龍三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說道:“別提了,李主任在辦公室吧?”
“在,影佐將軍也在。”
“那太好了,你忙吧。”
誰打傷了山木龍三?看他的傷好像並不是很嚴重,那幾道抓痕應該是力氣不大的婦孺在相互糾纏中造成的。
來到李士群的辦公室,山木龍三彙報道:“李主任,屬下按照您的吩咐,自稱是丁林傑的好友,去過他們家一次,老太太記性不好,所以不記得我了,沒想到在上海邂逅。那個老太太剛開始相信了我的說詞,應邀一起吃了一頓飯,也收下了我給她孫子買的衣物。第二天我去拜訪,聽說我無償借給她一套房子,老太太就起了疑心,一直追問。今天去幫這祖孫倆搬家,老太太堅決不搬。屬下想著一個無知無識的老太太,生活又如此窘迫,就說了實話。沒想到老太太一聽我是日本人,他的兒子已經加入曲線救國的行列,為大日本帝國效力,就破口大罵……屬下無能。”山木龍三無顏再說下去,他覺得很丟臉,連一個帶著五歲稚子的老太太都對付不了,還受了傷。
李士群臉一沉,追問道:“繼續說啊,到底怎麼樣了?”
“丁老太太趁我不備,用熨斗砸了過來,好在我躲得快……主任,屬下知道丁林傑對我們的用處,所以沒有把他們祖孫怎麼著,現在派人看著……您看,下面該怎麼辦?”
本以為抓著萬里浪走私軍火的鐵證,可以借影佐禎昭之手,打擊政保總部,沒想到軍統上海站又攪了進來,雖然影佐禎昭說騰出手裡,會追究萬里浪的責任,可是將來的事,誰又說得準?李士群心中本來就有幾分不快,當著影佐禎昭,還不得不做出一副大度能容的高姿態。唉,更讓他氣結的是即使做足了姿態,影佐禎昭還藉故用意誠商貿公司的事敲打自己。
這個時候,山木龍三又來火上澆油,沒用的東西!對付區區一個老婦,卻鬧的灰頭土臉,一向喜怒不行於色的李士群動了肝火,怒道:“我是怎麼交代你的?事緩則圓,要下水磨功夫,你耳朵聾了?還是有意抗命?我警告你:丁林傑是我們手裡對付軍統的一張王牌,你要把事情搞砸了,我送你上軍事法庭!”
滿腹委屈的山木龍三沒敢頂撞,偷看了影佐禎昭一眼。影佐禎昭也很生氣,天賜良機,軍統的頭面人物要來蘇北,如果能夠生擒此人,豈不是奇功一件?這個時候,丁林傑的作用,尤為重要。他不僅沒有如山木龍三希冀的那樣出面迴護,反而更嚴厲的教訓道:“的確不像話,沒用的蠢材!要是真把事情搞砸了,我可沒有你們李主任的涵養,縱容的你無法無天,居然敢抗命!什麼送上軍事法庭?你直接切腹謝罪吧!”
影佐禎昭如此嚴厲,李士群不好再說什麼,嘆了口氣,說道:“罷了,山木君,你馬上帶人替丁老太太把家搬了,她現在住的那個地方不方便警戒,而且龍蛇混雜,門口總有幾個大男人晃悠,太引人注目。軟禁她們祖孫之後,吃的喝的,儘量滿足。記住:一定要防範他們自殘自傷,身邊二十四小時不能離人。”
影佐禎昭搖了搖頭,說道:“李桑,恕我直言,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一個人起了死志,防是防不住的。而且你只能關住她的人,不能封了她的口。如果這個老太太和看守他的人胡說八道,別忘了丁林傑的身份是最高機密,知道的人多了秘密就保不住了,再說76號的臥底還沒有挖出來。李桑,把他們祖孫分開,告訴那個老太太,不接受我們的‘好意’照顧,或者是向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透露她和丁林傑的母子關係,他們丁家三代單傳的孫子,就保不住了。”
李士群啞然失笑:“將軍高明,我也是被他們氣糊塗了,怎麼連這個道理都想不明白?山木君,還愣在這裡幹什麼?按照將軍的指示去辦。”
本就受了傷,又被嚴厲斥責的山木龍三很沮喪,心道這可真是上海人說的“觸黴頭”,這是怎麼了?兩個長官的脾氣都這麼大,趕緊應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七月一日晚上六點,帶著手銬的張小丹和楊君被押回76號,淺野一鍵彙報道:“抓捕行動很順利,李主任,審訊何時開始?”
李士群看了一眼影佐禎昭,影佐禎昭起身說道:“當然是越快越好。李桑,我還有事,要回司令部處理,這裡就交給你了。對了,明天早上,你派人把陳釗智的屍體,那個叫張家麒的政保總部的人,屍檢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