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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新笑道:“的確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請福岡君體諒。對福岡君的醫術,我們是很有信心的,請多辛苦。”
二十六號晚上十點,目睹周成斌被抬上汽車後,劉澤之馬上按照事先的約定給徐建雪打了個電話,通知郭烜周成斌已被轉走。
第二天上班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劉澤之感覺到了異常。兩三天來一直在小範圍裡私下議論的小道訊息:獵狼行動成功,周成斌被捕。自二十七日上午,似乎不脛而走,變成了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田成羙行動隊下轄的六個行動組有四個被外派到軍醫院擔任警戒任務。醫務室裡的三名醫生也都去了醫院。這種做法和職業特工慣常的做法大相徑庭,即使保密工作不能做到滴水不漏,但是對周成斌這樣重要的人物,對他的行蹤也應儘可能保密,76號這一次如此異乎尋常,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
難道這是一個障眼法,周成斌沒有被轉移走?這是不太可能的,別說他親眼看到周成斌被抬上汽車,他深信和自己周成斌之間是有默契的,周成斌吃下他放入白米粥裡的藥片後,不可能沒有效果。而小野平一郎和李士群也絕對不會在周成斌開口招供之前,讓他死去。為了萬無一失,劉澤之親自帶著電工以檢查刑訊室裡電路為名一探究竟。佔據了大半個地下室的好幾間刑訊室除了幾間還有人在受刑之外,那間剛安裝好電椅、唯一附設有監聽室的最大的刑訊室已經人去屋空。
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敢再抱任何僥倖心理,現在周成斌被捕,李立叛變,侯鑫和另外一個行動組長也被抓獲,上海軍統站、自己和郭烜都處在生死邊緣,這個時候,任何微小的錯誤都將導致萬劫不復。
他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上午為了寫那份《兇殺案現場勘測、技術鑑定、偵查進展報告》,四處找倪新和山木龍三也不見蹤影。問了幾個人都說不知道。他們兩個去了哪裡?是幫著田成羙一起執行警戒任務去了?不對啊,田成羙帶隊看守周成斌已經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倪新和山木龍三如果也去了軍醫院,何必諱莫如深?整個下午他細細留心,除了參加田成羙負責的任務之外,也沒有發現行動隊、情報處、內衛組的行動特工少了什麼人,難道倪新和山木龍三沒有帶人,單刀赴會去了?那又是去了哪裡?兩個人參加的行動,想來不是很重要,怎麼保密規格如此之高?再說什麼樣的行動需要李士群的親信機要秘書、喪妻未久的特務組長不帶下屬,一同出馬?目前76號難道還有比對付周成斌更重要、更機密的事嗎?
晚上七點,劉澤之來到毛俊住的二人一間的宿舍,毛俊正和同宿舍的一個人,還有技術鑑定科的另外一個同事喝酒閒聊:“老毛,你們可夠自在的。”
“劉科長,您怎麼來了?快請坐。我這裡亂的很,您找我有事?要不去辦公室談?”
“得了吧,自家兄弟,別來這虛的,客氣啥,給我也倒杯酒。我找你能有什麼事?還是那個報告的事。下班前我去找了三浦仁和,他晾了我半天,冷冷的說讓我看著辦。聽說郭大夫去了軍醫院,只能咱們兩個把這個報告寫完交差了。”
毛俊笑著給劉澤之倒了杯酒:“不是什麼好酒,您湊合著喝。怎麼寫,需要我做什麼,您吩咐。”
“老毛,這方面你是行家,動筆寫起來很快,可是現在的問題是缺一份倪秘書的證詞,還有,我想山木龍三也應該有一份證詞,你說哪?”
毛俊點頭道:“是啊,按規矩應該是這樣,倪秘書是一個撞門進去的,山木組長雖然是家屬,可也是他第一個發現現場的。”
“就是啊,我去找他們兩個,那都找遍了,沒見人影。你說他們兩去哪了?”
毛俊搖了搖頭:“這我哪知道。”
劉澤之做出一副猜測的樣子:“你說他們會不會也去了醫院?”劉澤之故意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聽說周成斌被抓住了,受刑後,被轉到日軍軍醫院急救。”
毛俊乾笑道:“這……我怎麼知道……就算真是這樣,那我們該怎麼辦?”
劉澤之沉吟了一會,說道:“老毛,你陪我去醫院走一趟,找找他們,完事了好交差。”
“這……”
“別這個那個了,出了事算我的,走吧,早去早完事。”
劉澤之在76號時不時做出一些不大不小的離經叛道、不和規矩的事,李士群一向裝作看不到,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了。毛俊也想早一點交差,別再夾在山木龍三和三浦仁和中間受夾板氣,既然有劉澤之擔待,也就答應了:“行吧,那就去一趟。現在有點太晚了吧?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