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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知道了。”
山木龍三帶著兩名手下的特工,邀來了憲兵隊因為沒有隊長而實際負責的副隊長淺野一健,來到宿舍樓,徑直上了三樓,命令兩名手下:“你們在這裡守著,沒有我的話,任何人不準上來。淺野君,拜託你幫我一個忙。”
淺野一健很疑惑,但還是滿口答應:“沒問題,我能做點什麼?”
山木開啟自己以前的宿舍,還不足二十天,所有物品都蒙上了一層塵埃,夏日上午的陽光照射進來,灼熱氣悶,上海,已經十數日未雨了,那一日,是在一場傾盆大雨之後……看著山木的臉色,淺野一健不放心的問道:“龍三,你臉色不太好,我知道惠子的死……唉,逝者已去,你,節哀順變吧。我看,我們還是別在這裡了,省得你觸景生情。”
山木龍三悽然一笑:“淺野,你別擔心,我沒事。你跟我來。”
二人走過四個房間,來到劉澤之宿舍門前,山木掏出一把小巧的改錐,和一根長而薄的鐵片,來回試了幾下,輕易撬開了門。劉澤之;無;錯;小說 m。quledU。的宿舍乾淨舒適卻並不整齊,書籍、衣物、小擺設、各種茶具等物品隨處可見,和他的主人一樣,不拘小節。山木龍三說道:“淺野,你站在門口,留心聽著我以前住的那間宿舍的動靜。”
淺野仔細傾聽者,沒過多久,山木龍三回來了:“怎麼樣?你聽見了什麼?”
“聽見了開門關門的聲音。還有說話的聲音。”
“能聽出是誰在說話,說的是什麼嗎?”
淺野一健很認真地答道:“說的是什麼……仔細聽能聽見。這裡的房間好像不太隔音。”
山木龍三愣了一下,又道:“淺野,你去那間房子裡關上門,隨便說幾句話,我在這裡聽。記住,一定要用正常的語速、聲高。”
淺野一健點頭答應著去了。山木龍三在門口仔細側耳傾聽,果然,淺野的話雖然斷斷續續有些模糊,還是可以判斷出他說的是些什麼。
山木龍三困惑了,難道不是劉澤之?如果兇手是劉澤之,他一定會聽到酒井雄和惠子的對話,知道來人不是自己,怎麼還會下手殺人?他身在局中,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和淺野一健是自小的好友,彼此之間說話的語氣、用詞、語調早已聽慣聽熟了,加之說的又是母語,所以不難聽懂。而劉澤之的母語不是日語,山木惠子和酒井雄的對話不僅用的是日語,和他之間彼此又都很陌生,自然只能聽到有人開門關門,有人在房間裡說話,至於說的是什麼,就無能為力了。遺憾的是山木龍三想明白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是三年後,他生命即將終止的那一刻了。
淺野一健跟著山木龍三離開宿舍樓,院子裡,淺野一健忍不住問道:“龍三,你能告訴我……”
“一鍵,我只能告訴你對惠子的死,我不會放棄調查。今天的事給你添麻煩了,請你對任何人都不要提起這件事,好嗎?”
淺野一健嘆了口氣,拍拍山木的肩膀:“當然沒問題。不過你自己也要自寬自解,否則惠子去的也不安心。”
驗收完安全房,劉澤之回到宿舍,一進門呆立在了客廳裡:有人來過,還不止一個人!門邊每次出門有意撒的灰塵上有腳印,來人是誰?幹什麼來了?他回身試著拉了拉門鎖,如果他沒有判斷錯,門也被人撬過。他草草吃了點泡飯,出門下樓,大門口對門衛說道:“這些日子忙,也沒顧上宿舍這一攤,我告誡你們,別以為我不問,你們就懈怠偷懶。拿最近十天的出入登記我看看。上次兇殺案的事可還沒完那,別往槍口上撞,自找倒黴。”
門衛陪笑道:“劉科長,你放心,不會的。這是登記本,您看吧。”
劉澤之接過來隨意翻了翻:“表面看起來做的還不錯,收好了。”
“科長,您慢走。”
劉澤之以加班趕寫驗收報告為名回到了辦公室。上午自己剛離開,山木和淺野就去了宿舍,還帶著兩名手下,停留了四十分鐘,他們幹什麼去了?淺野還沒有搬進宿舍,自老婆死後,山木龍三更是繞著宿舍走,難道自己殺山木惠子和酒井雄的時候,留下了什麼破綻?山木應該沒有確切的證據,只是懷疑,否則自己就沒有機會安安穩穩坐在這裡了。他思前想後,目前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以不變應萬變,靜等山木下一步的行動。可是山木龍三既然起了疑心,一定會嚴密監視自己的行動,這十多天來,他藉故去過機要室查詢,也曾兩次設法拿到過電訊處按照規定必須馬上銷燬的密電抄報草稿,試圖從中發現日本人臥底在重慶軍統局本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