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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菸店的店主說:“長官,我也不識字,不知道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因為我們的主顧主要是一大早就上工的碼頭工人,所以我開門很早,和這位賣早點的大哥一樣,直到警察來了清理,才注意到這裡張貼的有東西。”
聞聽此言,山木確定這裡雖然人來人往,但是這些傳單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午夜酒館關門之後,早點攤擺出來之前這段時間散發張貼的。而這個時間最有可能出現在這裡的就是那些碼頭趕工的裝卸工人。他和顏悅色的笑道:“給幾位添麻煩了,你們去忙自己的事吧。”
是非之地,三人不敢久留,賠笑鞠了一躬,趕緊離開。山木龍三命令部下:“你們都去,去查,看看今天凌晨五點以前,都有哪些船裝貨,裝卸的是哪些工人?這些工人裡凡是今年四月份之後來碼頭幹活的,都給我帶回76號。”
二個小時之後,被押到76號的七名碼頭工人站在了山木龍三面前,山木問道:“你們幾個有誰是今年四月份之後來的上海,站出來。別抱僥倖心理,以為可以矇混過關,我這裡有警署提供的你們的戶籍材料,按照皇軍佔領上海後的規定,沒有經過警署的登記,不得在上海居住和尋找職業,而且你們彼此之間也可以相互證明是何時來的上海碼頭當裝卸工。”
其中三個人惴惴不安的站了出來,山木目不轉睛的打量著他們。這時76號總務處技術鑑定科的一名特工奉命而來,山木低聲交代了幾句。那人點了點頭,連聲應了幾句:“是,是,請山木組長放心。交給我了。”隨即上前拉起三個碼頭工人的手,仔細摸索起來。許久,又迴轉身對山木龍三低語了幾句。
山木笑道:“辛苦了,你去忙吧。”又回頭命令憲兵:“把其他六個人先找個地方關起來,等候處置。這個人——”他一指唯一要求被留下來的那個男人:“給他照幾張相片,馬上洗印出來交給我。”
又進來了一名拿著相機的鑑定科的工作人員,前後左右的給山木留下來的那個男人拍了幾張照片。
山木龍三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識字嗎?什麼時候來的上海?以前是幹什麼的?”
那個看起來憨厚的近似木訥的男人答道:“韋富貴,一個月前來的上海。小時候上過幾天私塾,認識字。一直在家種地。”
山木心中冷笑,從此人手上的手繭的位置和厚度分析,絕不僅僅是認識幾個字那麼簡單。他並不揭穿,又問道:“今天凌晨你都幹了些什麼?”
“三點鐘上工卸貨,幹到八點鐘回碼頭睡覺,然後被長官叫到了這裡。”
“幹活期間你可曾單獨活動過?”
“幹到一半,肚子不舒服,去了趟廁所,前後也就不到半個小時。”
此人話不多,但是應對的滴水不漏,似乎早有腹稿。而且似在無意之中把時間交代得很清楚,這絕不是一個半文盲的莊稼漢在這種地方、這種關頭所能做到的。上廁所?一個粗俗的碼頭工人,按照裝卸貨物的件數計件拿錢,難道不會就地解決,而要浪費時間很“文明”的尋找幾百米外的廁所嗎?山木心中已經基本確定了此人的身份。暗自欣喜運氣眷顧,本來只是判斷碼頭搬運工人的嫌疑最大,沒想到這麼快就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他擺擺手命令道:“先把他帶下去。”
山木拿到照片,立即求見李士群:“李主任,碰上一點運氣,這個人是今天凌晨張貼散發那些誹謗小野將軍和您的傳單的嫌犯,你看看——”
李士群拿起照片仔細打量著,又用放大鏡看了很久,命令他的日籍秘書三浦仁和去叫倪新,然後對山木龍三說道:“這個人我好像見過,似乎是和周成斌在一起參見過一次我主持的行動,叫……我一時想不起來了,應該是姓李,隱約聽說去年去了江北參加了忠義救國軍第三縱隊。按照軍統的家規,這支隊伍雖然有隊長副隊長,但是卻歸屬軍統上海站領導,也就是說周成斌是其最高長官。”
倪新奉命而來,李士群命令道:“你來得正好,你曾參與整理過我們掌握的軍統的工作人員資料,按照這個條件:姓李,和周成斌相熟,應該是他的部下,大約在忠義救國軍第三縱隊任過職,文化程度不會很低,拿著這幾張照片去查一查,看能不能找到這個人的資料。我估計會有,因為只要是我見過一面的行動人員,我都給他們建了檔案。”
一個小時後,倪新就有了回覆,他找到正和小野親自審訊趙敬東的李士群,遞過去一份檔案,李士群沒有接,用目光示意倪新先給小野審閱,已經聽過山木彙報情況的小野平一郎接過來掃了一眼,轉手又遞給了站在一旁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