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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照過面,我已經命令汪秘書帶隊,各自喬裝成小販、車伕、報攤攤主等,全面監控這家旅社。還調來了兩輛民用牌照的汽車。通往這家旅社只有兩條路,都被我們控制了。”
凌晨五點,權菅祜摸黑悄悄起身,他要步行五六公里,趕在楊子立離家之前找到他。
七點,倪新也走出了旅社,重慶又是一個大霧天,他找了一家餛飩攤坐下來吃早點,攤主正在給其他兩名顧客煮餛飩,倪新要了一碗餛飩、兩個燒餅,一邊等著一邊習慣性的觀察周圍的地形。
比他來得早的那兩個人的餛飩先煮好了,兩個人似乎並不認識,低頭各自吃著。幾分鐘後,倪新的餛飩也煮熟了,他拿了雙筷子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那兩個人吃完了,各自付賬離去,倪新一眼掃去兩個人付的鈔票顏色明顯不同,對在國統區流通的法幣,倪新並不熟悉,大霧中也看不太清楚。他又看了一眼桌子,那兩個人分明都只要了一碗餛飩,怎麼價格不一樣?
也許是賒賬,也許是老顧客有折扣,也許質量不同,有人加了雞蛋,有人沒加。倪新也沒太往心裡去,幾口吃完,習慣性的試探了一句:“燒餅十五一個,餛飩四十一碗,一共七十,給你一百,找錢。”
攤主沒有任何異議,收了錢,找了三張面值十元的法幣,倪新接過來,走回旅社。這時他基本肯定出問題了:他報給攤主的價格是去年六月來重慶時的價格,國統區通貨膨脹,如果不出意外,一年裡物價最起碼應該翻了一番。小本生意,賣的東西就那麼寥寥可數的幾種,怎麼可能出這麼大的錯誤?
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自己和權菅祜剛到重慶,什麼事情都還沒有來得及做啊,軍統的老對手都上海站的,重慶認識自己的人不多,難道是曾在重慶潛伏數年的權菅祜被人識破了?也不會啊,為了安全,二人一再換車,抵達重慶已是深夜,如果是凌晨權菅祜去和楊子立聯絡時出了問題,那對手又是如何知道旅社裡還有一個人?那家餛飩攤明顯不是倉促之間匆忙佈置的,軍統的動作有這麼快嗎?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如何脫身,其他的可以放到以後再說。監視自己的人是軍統的嗎?如果是,為什麼不動手抓捕?難道是想透過自己找到聯絡人,擴大戰果嗎?如果是這樣,軍統早就知道自己要來重慶,以及來重慶的目的,可這件事只有李士群、小野平一郎知道,權菅祜也是了出發之前一刻鐘才接到的通知,這麼說也許是電訊聯絡出了問題?軍統破譯了密碼?也不可能,要是那樣,重慶諜報網的電臺也就暴露了,直接抓捕,或者是在接頭的地方守株待兔就行了,沒必要大費周章的監視自己。
當務之急是取消接頭,設法脫身,回了上海再追查如何洩密的也不遲。可是如何才能做到這一點那?和一般人不同的是每到危急關頭,倪新從不驚慌失措,理路會變得比平日更清晰。軍統不是打算放長線釣大魚嗎?可以利用這一點。他很快打定了主意。銷燬了隨身攜帶的接頭用的信件,檢查了配槍,走出了旅社的大門。
八點整,倪新步行到了南岸區長途汽車站,買了兩張一個小時後去溫泉的車票,而後買了份報紙,在簡陋的候車室大門口顯著位置找了個座位。
權菅祜回到銀泰旅社,見到倪新留下的危險標誌:房間門上一個很不起眼的英文字母W;按照事先的約定來到車站,一眼見到倪新,猶豫了一下,倪新示意他儘管過來。
權菅祜走過來坐下,倪新道:“軍統發現我們了。”
權菅祜吃了一驚,倪新簡單的介紹了情況,權菅祜頓足嘆道:“怎麼回事?您是不是多心了?唉,您發現不對,就應該馬上設法脫身,管我幹什麼?現在怎麼辦?楊子立怎麼辦?”
“你凌晨離開旅社的時候,是番強走的,也許還沒有被跟蹤,那樣他就是安全的。但是你回到旅社後,一定被人跟蹤了,聽天由命吧,現在顧不上他了。你先彆著急,他們的主要目標是我,你聽我說……”
權菅祜猶豫了:“這麼做您有危險,還是我……”
倪新打斷了他的話:“沒時間扯皮了,他們的主要目標是我,而且你對重慶的道路熟,你脫身後馬上去通知諜報網的負責人:取消接頭計劃,保持靜默。還有,通知在金佛山待命的影佐將軍新派來的特工組,蟄伏待機,暫時不要潛入重慶。你也在那裡等我,如果我二十四小時之內還沒有趕過去,你帶著人撤退——”見權菅祜還想在勸,倪新正色說道:“這是命令!”
張弛也接到了部下打來彙報情況的電話:“張隊長,倪新和那個姓權的都在南岸區長途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