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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木龍三勉強笑著致謝:“我知道了,辛苦了,此人的身份很特殊,還請諸君繼續全力照顧,拜託了,山木感激不盡。”
“好說,您也要注意術後恢復。我還要去查房,你們聊吧。”
醫生走後,李士群迴避了對段文濤的懷疑,有選擇的向山木龍三介紹了一下情況,而後說道:“山木君,來蘇北的軍統高層,你覺得最有可能的是誰?”
山木龍三想了想答道:“應該是毛人鳳,戴笠親身犯險的可能性不大,包括上海在內的華中地區,這兩年一直是由毛人鳳負責的。李主任,知道是誰,並不困難,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行程路線、可能的落腳點,您覺得丁林傑有可能搞到準確情報嗎?倪桑能擔負起這個責任嗎?”
山木龍三的話印證了李士群的想法,他也覺得來人十有八九是毛人鳳。“如果他肯用心,就有一定的機會,所以必須讓他死心塌地的為我們所用。事關者大,也不能完全指望他,必須做兩手準備。至於倪新,我對他有信心,不過幹咱們這一行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很多時候要靠運氣。”
二人低聲談論了許久,李士群起身笑道:“先這樣吧,安心養病,我去看看丁老太太。”
走廊裡,李士群從平川新野手中接過花籃和補品,對毛駿命令道:“你知道該怎麼辦吧?”
“是,請李主任放心。”
李士群走進寬敞明亮的特護病房,病床上丁老太太聞聲用眼角掃了一眼來人,又閉上了眼。李士群笑著把花籃放在床邊的床頭櫃上,附身低聲叫了一句:“伯母,您還認識我嗎?都是我對下屬管教不力,沒有照顧好您。現在您感覺怎麼樣?”
毛駿變換著角度,拍攝了幾張照片。丁老太太閉目無言,不知是不願意圖費唇舌,還是昏迷未醒。
同一時間,沒有事先預約的周成斌來到徐建雪的聯絡站,徐建雪知道一定是有急事,問道:“出什麼事了?”
周成斌已經得知楊君和張小丹突然被76號抓捕,而劉澤之至今沒有傳出任何訊息,毛人鳳即將於八日抵達蘇北,他最晚也要在四號之前出發,安排警戒。在這之前,他必須和劉澤之取得聯絡。“澤之有訊息嗎?”
“沒有。你有事找他?那我和他聯絡一下。”
徐建雪拿起電話,打到76號劉澤之的辦公室,得知他因病在宿舍養病,又請總機把電話轉到了劉澤之的宿舍裡。“澤之,好幾天沒有見到你了,剛才打到你的辦公室,聽說你病了?自從劉無過世,你就一直沒有緩過來,我很擔心你。我讓紀姐煲了花生豬腳湯,你能過來喝嗎?還是我給你送到宿舍?”
劉澤之的聲音沙啞而疲憊:“不去了,我不想動。”
“聽你的聲音,好像病得很重,我還是去看看你吧。”按照事先的約定,徐建雪打電話,就是有急事需要馬上見面。如果劉澤之走不開,會讓徐建雪去76號。今天這是怎麼了?即便有難處,也應該有所暗示啊?
“你別來,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段時間。就這樣吧,我沒有力氣多說話。”劉澤之結束通話了電話。
周成斌也很意外,難道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楊君招供,劉澤之暴露,被控制了?可是如果這樣,這個聯絡站馬上就會被破獲,也許這裡已經被監控了,自己掉入了陷阱?應該不會啊,楊君被捕的時間不長,即使扛不住酷刑招供,楊君並不知道76號的臥底是誰,不可能直接指證劉澤之,李士群認定劉澤之的身份也需要時間。何況對劉澤之這個兄弟,周成斌還是有信心的:不是說他一定能做到寧死不屈,可是也決不會一審就招。
徐建雪看出了周成斌的擔心,說道:“周站長,我和澤之事先有約定:如果他不方便說話,會敲擊話筒傳遞訊息,一長一短表示安全,一長兩短表示危險,剛才通話中澤之沒有任何表示。”
既然劉澤之接到了電話,知道自己在找他,只能等著他主動和自己取得聯絡了。疑慮重重、一籌莫展的周成斌不敢再耽擱下去,命令道:“我先走了。我會繼續設法和澤之聯絡,為了安全,今天下午四點前如果沒有接到我的訊息,你和紀群分頭離開,找個地方躲幾天。我和澤之會面,確認安全後,會派人在《申報》後面弄堂裡清韻茶樓的牆上留下暗號:兩個套著的等邊三角。看到了這個標誌,你們再回來。”
陳勁松的地址、葛佳鵬負責的電臺、以及其他的聯絡站,劉澤之並不知情。為策萬全,周成斌不敢抱著僥倖心理,打電話叫出翟巖民,囑咐道:“你回百味齋,想辦法把電源弄壞,貼出告示:停電不得不暫停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