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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統匪類,猖獗如斯;手段卑劣,天人共憤;才高造嫉,古今皆同;天不假年,惜何如哉!泉下有知,伏惟尚饗!
茲定於八月二十一日上午八時在萬安公墓舉行遺體告別及安葬儀式,敬請諸生前友好,前往為盼。恕報不周。
特工總部總務處治喪組敬告
民國三十年八月十九日
徐建雪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著,郭烜死了?他死了?被軍統殺了?這麼說他真的投靠了日本人,是周成斌奉命鋤奸?還是劉澤之乾的?不,不,不會的,他不會死的,他不會丟下我一個人,一句話不說就走……
紀群趕緊勸慰道:“建雪,你怎麼了?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你別這樣,我扶你進去躺會……你同我說,這不可能是真的,76號,李士群一向詭計多端,你是知道的……建雪,你說句話,你和我說話,聽到了沒有?”
按照紀律,紀群並不知道周成斌的行蹤,無法和上海站取得聯絡,她只能打電話找劉澤之。
接到電話,劉澤之答道:“腸炎?病的很嚴重嗎?這個季節最容易得腸炎了,彆著急,我這就開車過去,如果情況不好我陪她去醫院。”紀群找他什麼事,劉澤之心知肚明,該來的逃也逃不掉,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
劉澤之對平川新野說道:“我出去一趟,主任要是找我,你替我搪塞一下,就說我辦理後天葬禮上需要的東西去了。”
平川新野從劉澤之接電話時的對話中已經大致聽明白了,答道:“你快去吧,這有我那。對了,倪處長不是建議為了效果逼真,後天請一些市民,特別是女的,咱們76號女的太少,過來參加葬禮嗎?順便和徐小姐說一聲,看她能不能過來捧個場。”
“那要看她病情怎麼樣了。你別擔心,我已經和市防疫局的張局長打過招呼了,他答應組織十多名女職工,由咱們安排。”
來到徐建雪的聯絡站,劉澤之看了一眼關著的臥室的門,對紀群說道:“紀姐,她怎麼樣?是不是知道了郭烜的事?”
紀群嘆道:“原來你是知道的……唉,我也是多餘說這一句,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既然你知道,為什麼不提前……算了,你這麼做一定有難處。建雪的情況不太好,自從我告訴她這個訊息,她一句話都沒有說,整個人痴痴呆呆的……我明白她心裡的苦,本來是有機會回重慶夫妻團聚的,沒想到……換了誰,都難免愧疚、追悔……雖然未必管用,你還是勸勸她吧,我想……建雪目前的狀態,不適宜繼續工作。”
劉澤之很為難,瓜田李下,又是處在如此尷尬的時期,他實在是不好排闥而入,登堂入室。看出了劉澤之的猶豫,紀群說道:“我陪你進去吧。”
二人走進臥室,徐建雪抱著一個枕頭呆呆的坐在床邊,劉澤之硬著頭皮開口:“建雪,我……想說一聲對不起,我知道這三個字的分量太輕……其實……我是說……建雪,你相信我,痛不欲生的不是你一個,建雪……”
徐建雪抬頭看著劉澤之,眼前的這個人如此的陌生,她幾乎不敢肯定自己真的認識這個人嗎?
劉澤之被她看的很不自在,強自鎮定,又道:“建雪,我本來是想過幾天再告訴你的……我的意思是……”
徐建雪悽然一笑,開口說道:“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劉澤之鬆了一口氣,只要能開口說話,就好。“你問吧。”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郭烜來了上海?他為什麼來上海?”
劉澤之答道:“是的,76號派遣倪新和趙敬東潛入重慶炸燬康慈制藥廠,當時我沉溺於劉無之死的悲傷中不能自拔,沒有察覺。六月二十八日,郭烜在爆炸中頭部受傷,重慶條件有限,局本部徵求過周站長的意見,最初老週迴絕了。後來我發現76號設計誘捕郭烜來上海治病,是我提議將計就計。周站長決定按照紀律不告訴你這個訊息,我也認可了他的做法。”無盡的愧疚讓劉澤之把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
“郭烜是不是死了?他是怎麼死的?”
“是的,昨天上午……我親眼看見的……是服毒,死前沒有受刑……”劉澤之實在是說不出軍統局本部派人滅口這樣的話,他不願意再次傷害這個女人。
“他是不是背叛了國家,投靠了日本人?”
劉澤之斬釘截鐵的答道:“沒有,絕對沒有!郭烜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他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國家,對不起軍統的事!”
“那為什麼76號要出面給他辦喪事?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他死後也蒙受漢奸的罵名?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