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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林並不覺得自己的提議有何不妥,答道:“郭主任是軍統的人才,又是因為參加康慈藥廠的開業慶典才受的傷,也算是工傷吧?戴老闆沒有理由不批准啊。”
“唉,上海是日本人的天下,戴老闆曾說過:有行動就會有危險,就會付出代價,我們不懼犧牲,但是絕不能做無謂的犧牲。為國效力,責無旁貸,可是為了一個人,哪怕這個人是郭烜,命令周站長等人涉險,除非上海站近期恰好沒有別的任務,才有一線可能。可是上海是日本人、汪偽漢奸和我們軍統情報戰的主戰場之一,這種可能性太小了。”
劉林撇了撇嘴,在他看來,上海站即使有任務,其重要性也不應該排在給郭烜治病之前,正要繼續遊說,外面有人敲門。簡秘書開門一看,老熟人了:張勝宇是局本部電訊處特別密電組的,曾是郭烜擔任教官的某期電訊短期提高班的學員,受過郭烜的點撥,算起來不僅是同仁,也有師生的名分。看見張勝宇拎著兩瓶水果罐頭、兩瓶煉乳,招呼道:“老張,你來探視病人?”
“我是來探望郭主任的,護士告訴我你在這裡,還說探視郭主任需要經過你的批准。”
簡秘書笑道“老張,你的心意我替郭主任致謝,不過郭主任情況不是很好,醫生建議靜養,所以暫時不能探視。”
張勝宇心中咯噔一下,七月三日,那個姓石的約見自己,算起來過了快十天了,目前郭烜的病情不允許探視,十天前姓石的說是探視郭烜的時候,郭烜建議他找的自己,這可能嗎?他還不死心,追問道:“簡秘書,我和郭主任有師生之分,雖然算不上是及門弟子,總也不是外人吧?我可是聽人說他七月二日,就來探視過,還和郭主任請教了一些技術上的問題,怎麼到了我這裡,就不行了?”
簡秘書回答得很乾脆:“這又是誰造的謠?七月二日?郭主任七月四日才算是徹底甦醒過來,暫時脫離了危險。老張,你別以訛傳訛。”
完了,被石洪昌騙了!張勝宇心中一寒,強自鎮定的說道:“現在還不能探視?這都過去十多天了,有這麼嚴重嗎?”
簡秘書嘆道:“剛才醫生還建議做開顱手術,偏偏重慶又沒有有條件做手術的醫院,你說嚴重不嚴重?”
“那好吧,我先走了,方便的時候請代我問候郭主任。”
張勝宇越想越怕,只好又來找揚子立,不料青樹坪分局的門衛說楊局長奉命外出公幹,要兩三天才能回來。萬般無奈,張勝宇只好來找只有一面之緣的權菅祜。
中藥鋪內,權菅祜正在為顧客抓藥,看見張勝宇,把手裡的活交給夥計,說道:“我算著張先生也該來了,到裡面聊吧。”
什麼叫算著也該來了?媽的,這些人都是一夥的,給老子下套!庫房內,張勝宇惡狠狠的問道:“石洪昌哪?他千方百計騙取軍統局本部和上海站聯絡的密電,到底想幹什麼?和軍統作對?!你們活膩了!”
權菅祜笑笑,斟了一杯茶:“張先生消消氣。石洪昌,那只是倪處長的一個化名,身為南京政府特工總部——也就是俗稱的76號——的情報處長,完成了在重慶的任務,當然是回上海了。和軍統作對,那是倪新倪處長和我們的工作。”
雖然早有準備,權菅祜的這幾句話還是驚到了張勝宇,猶如一盆冰水當頭澆下,大夏天的正午時分,他出了一身冷汗:“你們……你們活膩了,別拉上我陪綁!76號的情報處長?他來重慶幹什麼?他要那幾封密電,到底想幹什麼?”
權菅祜氣定神閒的說道:“大家在一條船上,也沒必要瞞你:倪處長來重慶,是為了炸燬軍統的康慈制藥廠。他要那幾封密電,是為了破譯密電從中得出毛人鳳去蘇北的具體行蹤,好抓捕毛人鳳和他的隨員、扈從的軍統上海站成員,比如周成斌、陳勁松等人。”
什麼?毛人鳳去了蘇北?張勝宇幾乎昏厥:“你們抓到了毛人鳳?”
“我還不太清楚,想來毛人鳳應該跑不了吧?有你提供的準確情報,他往哪跑?這三百美元花的太值了,買了毛人鳳、周成斌等人的性命,這些人都是大日本皇軍和南京政府的眼中釘啊。”權菅祜故意隱瞞了毛人鳳已經安全逃離的訊息。
張勝宇氣的目瞪口呆:“你們……你們也太損了!騙我說什麼想摸清戴老闆的底細,好多賺點錢……如果早知道,我寧可被停職、入獄,也絕不會……”
權菅祜冷笑道:“不這麼說,你怎麼可能配合?你現在才後悔,晚了。”
“我和你拼了!”張勝宇衝上前去,一把拽住權菅祜的衣領:“你們不要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