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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手術後郭烜不會回病房,而是會被送到重症監護觀察室,即使脫離危險,也要觀察三到四天,才能回病房。”
倪新點頭道:“對,我把這茬忘了。這麼說還應該派個人假扮重症監護觀察室的護士,貼身監控才能放心。澤之,你安排假扮護士的那兩個人,哪個合適?監護室裡面有沒有單間?”
劉澤之很乾脆的答道:“真是隔行如隔山,什麼單間?整個醫院就一個重症監護室。那兩個人?都不合適。那裡的護士必須有專業護理知識,你就是不顧念其他重症患者的死活,總不希望郭烜死於併發症吧?要是那樣,還不如現在就一槍斃了他,還費這麼大的勁,給他做手術幹什麼——你看著我幹什麼?我不行的,郭烜認識我,以前在重慶,我和他吵過架。他要是看到我搖身一變,變成醫院的護士了,還不穿幫了?”
倪新答道:“虧的有你提醒,這麼說只能從咱們那的醫務室調人了。事不宜遲,中午手術就有可能結束,電話裡一句兩句說不清,我趕緊回去一趟。”
“我和你一起回去,主任命令我找平川君要些資料。早去早回,我估計手術沒結束,我們就趕回來了。”
倪新對負責監聽的鄭敏交代道:“我和劉秘書回去一趟,如果有事,你去大門口傳達室邊上那間雜物房裡找權菅祜權組長。”
劉澤之催促道:“能有什麼事啊?我們一會就回來了,再說這裡還留了這麼多的人,一個半死不活、正在接受手術的的郭烜,還能跑了不成?走吧。”
二人回到76號,倪新去找彭軍醫,劉澤之來找平川新野。平川新野拿出一摞資料,說道:“都在這裡。”
劉澤之一邊翻檢一邊說道:“這麼多?這兩份是法文的,這一份是德文,我也看不懂,你另外找翻譯吧。”
平川新野為難道:“找誰啊?李主任交代不能讓外人介入,否則我早就找人翻譯了,我知道你忙,也不想給你添亂。”
劉澤之一份一份的大致瀏覽了一下,答道:“噢,主任說的對,外人介入的確不太好,倒不是說這些是多機密的資料,你看啊,除了這些公開發行的,這是美國領事館和華盛頓之間的密電,應該是被截獲的,保密程度只是初級,不過截獲別國的電報,雖然大家都這麼做,到底不能拿到檯面上。這一份是英國政府的內部檔案,估計是買來的,還有竊聽得來的電話記錄,讓別有用心人的傳出去,很可能會鬧得很尷尬。”
“是啊,那怎麼辦?又不好再去請示,讓李主任說咱們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劉澤之笑道:“我給你出個主意:這些資料是影佐將軍給的,他那裡一定有翻譯好的,你找他的秘書要啊。”
平川新野苦笑道:“我能連這個都想不到?影佐將軍那裡翻譯出來是日文的,李主任特別交代:不要從日文轉譯,免得失真。”
倪新已經交代好了彭軍醫,過來找劉澤之。劉澤之說道:“倪處長,你等我一會。平川君,我認識一個法國銀行家,他的電話……你等我想想,我給你找找。”
倪新看了看手錶:十點剛過,手術應該在下午一點之後才有可能結束,還有時間。他笑道:“不著急,澤之,我回情報處安排點事,十二點我來找你。”
“好,你去吧。平川君,那份德文資料怎麼辦?你也想想辦法。”
十一點四十五,手術室緊閉的門突然開啟,一名助手疾步跑了出來,在外面等候結果的董明安還沒反應過來,護士已經不見了。在稍遠處另外一間手術室門口,兩名76號的特工偽裝成其他病人的家屬,也在密切關注著這裡的情況。
一分多鐘之後,幾名醫生護士抱著幾瓶血漿,抬著電擊心臟用的裝置,小跑著衝回手術室。76號的兩名特工對視,不知所措,低聲商議道:“老錢,是不是出事了?你去向倪處長彙報一下,我在這裡守著,我們佔用的那個病房不在這個樓,來回一趟小跑也要二十來分鐘,你快去快回。”
老錢點了點頭,悄悄起身離去。來到病房裡,只有負責監聽的鄭敏一個人在,老錢問道:“倪處長哪?劉秘書怎麼也不在?”
鄭敏答道:“他們出去了,有急事嗎?”
“好像是手術不太順利,他們去哪了?什麼時候回來?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吧。”
“好像是回單位了,聽說中午就回來。倪處長走的時候交代:他和劉秘書不在的時候,由那個叫權菅祜的人負責。”
在手術室門口留守的那名特工衝了進來:“老錢,出事了!那個病人,就是咱們的監控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