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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請潘先生移駕。”
陳勁松答道:“是,船到常熟後,我馬上就去。周站長,您看是否通知在南通的徐建雪帶著電臺趕往常熟?而後和毛先生一起返回重慶?”
“說的不錯,毛先生身邊不能沒有電臺。”提到徐建雪,周成斌想起了郭烜,就勢問道:“毛先生,郭烜的傷勢怎麼樣了?還有——請恕屬下斗膽,請毛先生法外開恩,釋放孟霄傑,許他戴罪立功。”
毛人鳳嘆道:“我離開重慶的時候,郭烜時而昏迷,時而清醒,情況很不好。也許我把徐建雪帶回去,對他會是一種安慰。葉君遠也沒有脫離危險,孟霄傑……等我回去了再說吧。”
劉澤之等人開車到達如皋,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如皋鎮不大,開車轉一圈用不了一個小時,走馬觀花,自然是沒有任何收穫。劉澤之看了看手錶,把車停在一家飯店門口,說道:“吃晚飯吧,旁邊有家旅館,看著條件還不錯,吃完了在那裡開三間房,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七月八日上午八點,走出旅館,來到隔壁的飯館吃早點,五人在一張靠窗的位置坐定,劉澤之笑道:“吃完飯去當地警署掛個號,請他們協助緝捕。然後去南通,在南通市區轉一圈,也去警署掛個號,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這番話挑明瞭是糊弄公事,李學惠等三人都有此意,只不過沒敢說出來,聽劉澤之這麼說,一起頻頻點頭稱是。平川新野皺了皺眉,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得答道:“就按你說的辦吧。”
誰知段文濤僥倖潛逃後也來到了如皋,他知道李士群是不會放過他的,一旦被抓回去,等著他的只能是屈打成招後送上刑場。段文濤是軍統叛將,深知軍統同樣不會放過他,如果劉澤之真的是軍統臥底,為了掩護這個位置很重要的臥底的安全,對他這樣的人軍統只有兩種處置方式:借李士群之手殺了他;或者派遣殺手直接執行紀律。總之難逃一死。毛人鳳離開蘇北,周成斌騰出手來,他的死期就到了。即使有三頭六臂,孤身逃亡,終究難逃一死。
段文濤思來想去,只有一條生路:用自己知道的76號的內情、一些新四軍目前還不掌握的情報作為敲門磚,投靠江北的新四軍。他決定趁著現在日本人、76號、軍統廝殺的難解難分的機會,抓緊時間潛入新四軍的根據地。
陳勁松連夜從常熟出發,也到了如皋。這裡有一家潘先生下屬的聯絡站,和上次請求潘先生移駕江陰的程式一樣,他需要在這裡先轉達毛人鳳的邀請,聯絡站派出通訊員或者透過電臺和潘先生聯絡後,答覆他。
劉澤之等人一邊吃早點一邊閒聊,突然,李學惠愣住了,低聲喊道:“段文濤!”
眾人一起望窗外看去,果然是穿著一身半舊粗布灰色中式褲卦的段文濤,突然又有一個人出現在街角:陳勁松!
雖然陳勁松喬裝改扮,眾人卻都認出了他,都是一愣:萬沒想到一下子出現了兩個如此重要的目標。劉澤之心如電轉,一剎那打定了主意,說道:“兩個目標都很重要,分頭行動!我和平川君負責緝捕段文濤,畢竟李主任親自交代給咱們幾個的任務是抓住姓段的;你們三個對付陳勁松,先跟蹤,跟蹤不上就抓捕!平川君,咱們先出去。”
陳勁松已經看見了段文濤,任務在身,他不欲多生事端,故意俯身繫鞋帶,閃身避在兩名行人後面,躲過段文濤的目光,又向前走了幾步,向右一拐,進了一條小巷。
自顧不暇的段文濤並沒有看見陳勁松,在他身後跟蹤的影佐禎昭手下的日本特工,也不認識陳勁松。他繼續向前走著。平川新野跟了上來,劉澤之落後平川新野七八步,一前一後跟蹤段文濤。
走出幾十米後,陳勁松發現有人跟蹤,藉著一家還沒有開門的菸酒店的玻璃窗一眼掃去,他認出了李學惠,而且跟蹤的人還不止一個。陳勁松當即決定暫時取消去聯絡站的計劃,先甩掉跟蹤再說。
陳勁松是反跟蹤高手,李學惠等三人很快覺得力不從心,他一摸腰間,頓時叫苦不迭:這才想起來三個人誰也沒有佩槍!赤手空拳,這可如何是好?陳勁松詐降76號,受傷後潛逃,還能擊斃持槍在手的劉無、大楊、小楊三名抓捕的特工,全身而退,身手可見一斑!怎麼辦?現在不是能否抓捕陳勁松的問題了,而是被發現後交起火來,自己這條小命能不能保住的問題。
一同跟蹤的一名特工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低聲說道:“老李,咱們三人都沒槍啊,怎麼辦?”
“你問我,我問誰?最好能碰上巡邏的軍警就好了。”
那名特工心道:碰上了又能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