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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記住:所有的行動組蟄伏待命,七日上午七點統一開始行動。”
“是,請李主任放心。”
劉澤之起身為李士群盛了一碗蓴菜雞汁湯,說道:“主任,您慢用,老馬說車子有點問題,我去看看。還有電臺,也不知道架設除錯好了沒有?”
李士群擺擺手答了一句“去吧”。劉澤之走出房門,看見大門口來了兩個人,居然是平川新野和段文濤。他笑著點頭打了個招呼,走進了臨時電訊室。
二人走進李士群用餐的房間,李士群放下湯碗說道:“都坐吧,來人,把這裡收拾了。”
李士群走到沙發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兩口。
趙敬東很識時務的答應著:“是,屬下再去周圍轉轉,您的安全至關重要,這裡人生地不熟,警戒工作出不得一點紕漏。如果有事吩咐,您再派人找我。”
“警衛工作有劉澤之和李學惠,你不必分心,你是行動的現場指揮,也聽聽。”李士群問道:“文濤,聽說你就是江陰一代的人?”
“是的,屬下世居木瀆,對江陰這一帶很熟悉。”
“那就好,估計你也應該知道了,此次行動的目的是抓捕毛人鳳。不過我只知道他要來江陰,具體落腳點卻搞不清楚。”
李士群分明對自己已經起了疑心,為什麼又故意說出這番話來?趙敬東已經被任命為行動隊代理隊長,李士群當著他的面說這些,什麼意思?段文濤答道:“屬下能做點什麼?請李主任吩咐。”
李士群的態度很平和:“正因為你對江陰比較熟悉,也認識毛人鳳、周成斌,所以想派你帶人尋找可疑目標。怎麼樣,有把握吧?”
段文濤答道:“把握談不上,屬下盡一定盡力而為。”明知道李士群的用心,段文濤卻不敢放過這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好,平川君,派給段組長三個人,文濤,這幾個人由你指揮。如能覓得毛人鳳的行蹤,此次行動,你據首功。去吧,好好幹。”
段文濤和平川新野離開房間,李士群對趙敬東說道:“你似乎有話要問?說吧。”
“李主任,難道您不覺得段文濤很可疑嗎?已經有六十個行動組在追查毛人鳳一行人的蹤跡,何必還要用他?如果他真的有問題……”
李士群笑笑,說道:“敬東,可以和我說得上棋逢對手這四個字的人,並不多,毛人鳳是其中之一。軍統上海站現任正副站長周成斌、陳勁松,都曾從我們手中成功潛逃,也非等閒之輩。所以六十個小組,過篩子一樣監控整個江陰城,也未必有十成的把握。如果段文濤就是我苦覓不得的那個臥底,你說他會怎麼做?”
趙敬東似乎明白了:“毛人鳳對軍統,太重要了,他會千方百計向毛人鳳或者是周成斌示警。您的意思是他會帶我們找到毛人鳳?可是這太冒險了吧?這個臥底神出鬼沒,詭計多端,萬一……”
“這個臥底再高明,也沒有隱身土遁之術,除了我派給他的三個人,暗中還有人監視。如果他僥倖找到毛人鳳落腳點的線索,協助我成功抓捕,他就不是那個人,唉,我實在是不想做出親者痛而仇者快的事,冤殺一個忠心耿耿的部下。當然這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如果段文濤有了一定的行動自由,並沒有試圖向軍統示警,也可以反正他的清白。”
趙敬東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李主任,並不是屬下對段文濤有成見,如果他就是軍統的臥底,他當然不會帶我們找到毛人鳳。但是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他知道有人監視,為了保護自己不暴露,故意什麼也不做。那豈不是騙取了您的信任?”
李士群搖了搖頭,長嘆道:“敬東,我和你說句心裡話:這個臥底是我最尊重的對手。這個尊重並不是因為他的能力,當然,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樣,能力自不待言。我指的是對軍統的忠誠。你想此人一再壞了我的大事,在76號地位一定不低,卻一直無條件的效忠軍統。軍統遙制的手段再高明畢竟也有限。這個臥底,是絕對不會坐視毛人鳳掉入陷阱而袖手旁觀的!只要有一線可能,哪怕是付出他的生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飛蛾撲火。唉,說實話,我很想有這樣一個部下。”
趙敬東並不以為然,卻不敢頂撞李士群,答道:“主任您的意思是段文濤如果是這個臥底,一定會帶著我們找到毛人鳳;如果他什麼也沒有做,就是可以信任的,臥底另有其人。主任,其實……我對你的忠心絕不比他差。”
李士群笑笑不答。
平川新野和段文濤走到大門口,李士群的司機馬新立鑽在車子底下,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