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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烈卻恰於此時開了口,低低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徘徊:“我要去當兵了,然後從軍隊裡考軍校。”
蘇曼愣了下,下一秒,方烈已經退了開去,同時,她的頸項上一涼,蘇曼下意識的低頭去看,卻是個項鍊,不鏽鋼的金屬鏈子下墜著一枚光亮鋥新的彈殼,在月光下反射著凜凜銀光。
方烈深深的凝視了她一眼,薄唇輕啟:“等我!”
話罷,不等蘇曼回答,方烈轉身大步離去。
蘇曼深吸了一口氣,腦子還沒有完全轉過彎來,兩個身影從樹後轉了出來,蕭凌雙手插兜,漂亮的眉毛揚了起來:“這可是他先犯規的!”
話音未落,他長腿邁開,兩步到了蘇曼面前,雙手鉗制住了她的肩,頭已經低了下來,卻在掃過她頸間的剎那,身體一僵,臉上陰晴不定的看了半晌,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蘇曼無語,剛才蕭凌的動作太快,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欺了過來,沒等她反抗,蕭凌又退了去。
她低頭看向了胸前的項鍊,拿起了那顆小小的子彈頭在手裡摩挲,真奇怪,蕭凌看了這個項鍊,像是吸血鬼看到了十字架,彷彿無形之間,在她與他中間隔出了一個防護帶。
她抬頭看向了還站在原地的嚴寧,不解的問道:“怎麼回事?”
嚴寧的視線落到了她胸前,看著彈殼,苦笑道:“沒想到方烈把這個都給了你。”
蘇曼滿心的疑惑,當初三個人打賭她還明白,後來去方烈家就是一頭霧水,奇怪的偽裝情侶,方夫人莫名的敵意,一切都透著股玄之又玄的味道。
後來和方烈很少聯絡,對這件事的困惑也就漸漸的淡了,今天方烈送項鍊的舉動,卻再次勾起了她的迷惑,事情,似乎並非她當初想的那麼簡單。
嚴寧嘆了口氣,輕聲道:“你戴的這個彈殼,是從方烈大哥的心臟裡取出來的。”
蘇曼悚然一驚,忍不住問道:“那他大哥——”
嚴寧別過頭,看著天上的明月,低聲道:“他大哥本來是我們這一批人中最優秀的,連蕭家二哥也比不上,結果執行任務的時候,為了掩護戰友,犧牲了。”
蘇曼怔怔的聽著,手指不知不覺的收緊,把那枚彈殼握在了掌心中。
“方烈從小就崇拜他哥哥,他哥哥去世後,他一心想要繼承哥哥沒有完成的遺願,成為一名優秀的軍人,可是他家裡只剩下他一個男孩了,方伯母不許他去參軍。”嚴寧一鼓作氣的說完,感慨萬千。
他們這樣的高幹家庭看著光鮮美好,卻是都用親人的鮮血換來的,子承父業在別的行當或許是一種讚美,對於他們來說,卻是絕對危險的傳承,很可能有一天,姓氏泯滅。
蘇曼很快反應過來,關於方家的種種如同迷霧破障,一切都再清楚不過,方烈最開始領女孩回家,也許只是賭氣——只要方家後繼有人,方夫人便沒有理由再攔著他參軍。
方夫人卻也看破了他的用心,一個又一個女孩被拒之門外,也許到了後來,方烈也忘了自己的初衷。
心底湧起了不知名的憤怒,蘇曼的唇角收緊,惱恨的道:“他真是太自私了,他就沒有想過,那被他丟在家裡的女孩會有多悲慘嗎?!”
方烈有沒有心且不去說,一旦有了閃失,便是孤兒寡母。
嚴寧呆了一下,羞愧的低下頭:“你說的對,是他錯了。”
蘇曼的心上彷彿壓了一塊大石,讓她透不過氣來,她捉住了胸口的彈殼,想要狠狠拽下,拋到遠方,手上卻重若千鈞,手指難以動彈,半晌,她撥出一口長氣,算了,姑且戴著吧。
蘇曼邁開腳步,向著家裡走去,嚴寧不聲不響的跟在她身後,快到蘇家門口時,他聲音低沉的開了口:“其實,我母親就是那種人,每天絕望的守在家裡,丈夫生死不知——”
蘇曼猛然頓住腳步,看向了嚴寧,少年這一刻看上去帶了幾分脆弱,難掩臉上的蒼白,勉強對著蘇曼一笑:“所以我才不想參軍,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和我的母親一樣——”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幾近囈語,他甩了甩頭,越過蘇曼,大步的向前走去,蘇曼看著他蕭瑟的背影,忍不住喊道:“你媽媽也許是心甘情願的!”
嚴寧身體一震,片刻後,再次邁開腳步卻輕盈了許多。
蘇曼心情複雜的邁進了家門,她自幼母親離散,和父親相依為命,年少時父親又不辭而別,以為自己的故事就夠曲折了,沒想到,看上去讓人羨慕的方家和嚴家也各有各的故事。
她和蕭凌認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