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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了十幾年的天子是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了。自己的家族肯定會被論罪,這是絕對逃不掉的。因為就算天子回不去……嘿!那這次戰敗的責任也需要有人承擔。武官中最高的一員,又是兩邊輜重大營被毀的禍魁,不正是最合適的人選麼。
……
看著馮越鶴,壯丁頭目們肅然起敬。老將雖只氣勢薄發,但足夠壓服這些平民了。
“老……”白義籌措了一下言辭,決定選擇“先生”這個稱呼:“您想必也知到了咱們如今的處境。大家都在一條船上,不知老先生有沒有辦法給咱們這些人找條活路?”
馮越鶴一眼掃去,面前這幫可憐人正眼巴巴望著自己。迷茫中,他暗暗嘆息:慈不掌兵?便當是贖罪吧……
他一整面容,斜睨著面前的人們,肅殺之氣蔓延開來。
邊上的頭目紛紛低下頭去,只有白義還強自與馮越鶴對視。
馮越鶴暗自點頭,這大漢挺有些氣勢。他緩緩開口道:“這裡由誰做主?”
白義道:“咱們都是頭目,也說不上誰做主……”
“這不行!”馮越鶴搖頭,白髮飄舞:“無人做主,光爭論就夠耽誤時間了,逃命之時必須要有個做主之人!”
眾頭目面面相覷,再次把目光投向白義。馮越鶴看了便道:“便是你好了,你叫什麼名字?”
白義匆忙答了名字,又有些窘迫地道:“老先生,我除了趕車之外可沒什麼能耐。看得出來,您是有大本事的人物,不如便由您做主吧!”開玩笑,他不過只是一個車伕罷了,領著一萬六七千人逃命?可沒那個本事……
馮越鶴立刻否決,道:“我不行!你們知道我是誰麼?我乃是馮越鶴!”
說到這兒,他的面上泛出了些紅光,但很快又恢復原色。
白義大驚失色:“莫非是夏官大司馬馮老大人?!管著咱們輜重大營的……”
周圍的頭目們也都呆了。馮越鶴在蜀東蜀西二州是家喻戶曉的人物,關於他的傳聞逸事數不勝數。以前在輜重大營,他們只見過馮越鶴全身盔甲的模樣,現在怎能把這白鬍子老頭和心目中那個傳奇般的名將聯絡起來?
他們不由暗想,若是這位大人能帶著我們逃走,或許還真能有一條生路?於是,便紛紛附和白義起來。
馮越鶴對人的心理非常明白,別看現在這些人一個個都同意,但那只是對強者的依賴,以及一向順服士貴的慣性罷了。剛剛天子才拋棄了他們,一旦出問題,這些人肯定會想起他馮越鶴也是一個士族……
但這番話卻是不能明說的,馮越鶴只是搖頭不肯。眾人無法,再加上心中也隱約有些忌諱馮越鶴計程車族身份,便推了白義為首。而白義本就有一把子豪氣,看眾人都那般相求,便也勉強答應下來。
馮越鶴點點頭,開始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他在地上畫了草圖,指著道:“要說回國的確是很難,不過這鮮卑地界那麼大,總有一條生路走。
首先得說的是,該往哪裡去。
對鮮卑蠻子來說,捕捉奴隸遠沒有擊破朝廷大軍重要。而這些天來已經可以看出,鮮卑各部對大軍的動向瞭如指掌。所以,只要我們避開朝廷大軍所行之路,危險就小了許多!
現在朝廷大軍由束髮公主統帶。雖說她定也發現行軍路線洩漏,可為了儘快和朝露城輜重隊會合,她不得不走原來的那條路(他指指往信陽去的路)。
如此,我們就剩下兩個選擇:要麼往渤海州去,或者進入匈奴之地去鄂州。其中,去渤海虎山國要近不少。選這條路最好不過!”
“馮大人說得有理!”白義馬上表達了贊成意見,地上的草圖清晰明瞭,馮越鶴的話他也聽得明白。
其他頭目多是人云亦云之輩,見白義都這麼說了當然沒意見。
馮越鶴繼續道:“好。那接下來就該是怎麼走的問題了。一萬六七千的壯丁,聚在一起目標太大,而且食物也極難尋找。所以必須分散開來走。這荒原如此之大,分開來走鮮卑蠻子極難發現。即便被捉,也不至於一網打盡。能不能走出去,就各憑天運了!”
馮越鶴這話道理雖然清楚,可人在危險的時候總是希望聚在一起,有膽量分散開來走的太少了。
正當頭目們猶豫的時候,白義彷彿頓開茅塞般地大聲道:“便按馮大人說的做!大家各自回隊,把剩下的食物、武器分分,然後儘快散開來往虎山國去!”
一人猶豫道:“這虎山國究竟在哪裡?該怎麼走?”
白義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