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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驚喜,面上卻還裝著不變。他大聲道:“嗯,剛才各位貴人都說不宜魯莽出戰,我想著也是。不過既然鮮卑蠻子學前朝派人邀戰,那我大虞怎可以示弱於他們?!定要派勇士斬了那三個蠻將!
虎山侯一向勇名極盛,‘渤海劍神’便是在天京中都常有人提起,想必對付那三人定是不在話下。不若就由蔣國侯出陣斬了他們,讓我及各位貴人一見國侯的風采!如此,不僅振奮大軍士氣,也可稍報家仇!”
王子武這話一說,那些不知底細的小諸侯都看出來了,他分明是和虎山侯過不去!諸侯們不由心下琢磨其原因,種種臆斷便不多說。但有一點他們想的是共同的:那蔣衛這些天來耍那根帶刺的大棒子,哪像是有真本事的人?讓他去對付膀大腰圓的蠻將,回來能剩個胳膊腿兒什麼的就不錯了……
蔣衛目光一沉正想繼續推託,可邊上有人起鬨了:“虎山侯武勇天下無雙,劍下悍將亡魂不知凡幾,前些時日在南武城還大勝臧谷白羆霸。那三個蠻將不過是送死而已,有什麼可怕的?”
說話之人便是邢侯雷靖,他話音一停,他那幫子小諸侯也紛紛鼓譟起來。這個說“蔣國侯能用四百斤的棒子,殺那三個雜碎易如反掌!”那個說“虎山侯武勇傳家,定能馬到功成!”一時紛紛擾擾,這話隨風飄出去,先是虞軍武士交頭接耳,接著各諸侯部隊也起了騷動。
更不妙的是,虞軍武士突然開始大叫了起來:“虎山侯必斬蠻將!虎山侯……!”而各家武士更是隨著鼓譟起來,聲傳幾十裡,連對面的鮮卑人也能聽得見。
蔣衛可以看見自己家的隊伍中,武士們興奮的面孔,他們認為憑著蔣衛的武勇一定可以斬將歸來,獲得無上榮耀。可蔣衛卻能想象到,在車中偷看自己的連憐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不去,那這麼長時間以來,在虎山國武士們心中建立的威望就會完全變成鄙夷。能不去麼?
“臣謝殿下賜我家雪仇良機!”
蔣衛冷笑看著王子武,他已經沒必要和這傢伙再虛與委蛇。傲然一禮,在周圍或擔心或幸災樂禍的目光中,蔣衛漫步而去:“老子肯定不會死!”
王子武被蔣衛臨去前那眸中的冷光刺得心下一抖,只覺渾身發冷。接著,象是被猛虎不屑一顧的態度激怒了的惡犬般,他強烈的怒氣勉強擠佔了腦中的恐懼:“他不過是一個鄉下諸侯,竟敢這樣看我?!他得死,一定得死!”
蔣衛跨上馬,提棒而出。他的心冰冷,血液卻沸騰著:“老子只想平平安安過日子,這也不行,那就誰都別想好過!!”
連憐在馬車裡,面色慘白渾身顫抖地看著蔣衛縱馬飛奔而去。她的眼睛可以讓她清楚地見到他回頭看向這邊的一眼,那一定是在看自己,笑著的,想讓自己放心嗎?連憐覺得好後悔,那天為什麼沒答應他……
……
“弟弟,你派爾朱彥他們去幹嘛?”拓跋鶯很不理解拓跋烈派了部落中三個著名勇士上陣邀戰的舉動,這和傻子差不多啊!
拓跋烈卻不解釋,一臉威嚴的模樣。
“臭小子,跟你姐姐還弄這一套!看過幾本虞人的書就瞎學做什麼‘為上者’,拓跋部中誰不知道你除了怕父親就是怕我啊!”
拓跋烈的臉垮下來了,趁其他人都關注陣前,偷偷對拓跋鶯道:“姐姐,你饒了我吧!”
“行啊,那你快說。”
拓跋烈嘆了口氣:“咱們要引虞軍深入,又不能損耗實力。那麼最好便是勾起虞人的怒氣,讓他們不得不跟著走。又或者惹得他們輕視,讓其肆意追擊。派那三人去便是想用第一種法子:我叫他們打上幾回合就撤,到時候用箭射死那追來的虞將。那虞軍好名,這樣定能引得他們大怒。”
“你這小子真夠壞的!”拓跋鶯笑罵,又驚疑:“那虞軍突然間叫什麼?”
拓跋烈卻是能聽懂虞話的,他聽見虞軍的喊叫,面上起了笑容:“哼哼,竟然派虎山侯蔣衛出戰,真是天公作美啊!”
“蔣衛?便是那個很會耍劍的傻子麼?”拓跋鶯奇道,可見了虞軍陣中衝出的那騎,又驚訝起來:“有那麼粗的劍麼?!明明是咱們用的釘頭棒啊!可顏色怎麼不對,還大了許多?”
“好大的棒子!”拓跋烈笑了起來,“那蔣衛也是個名不副……”
他話還沒說完,卻驚呆了:自家第一個勇士大笑著迎上去,用手中的釘頭棒硬抗那虎山侯的兵器。結果只聽一聲巨大的悶響,釘頭棒竟然被擊成碎片!而之後,蔣衛又是一棒橫掃而去,那鮮卑勇士來不及躲閃,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