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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薩把信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始終也決定不下到底去不去。他怕自己剛一落座就突然衝出幾十個衛兵把他當場砍成肉醬或者吃下一塊東西喝下一口水立刻腸穿肚爛七孔流血。所以他問山德魯:“你說如果我去會有危險麼?”
“危險。”山德魯埋頭整理屍體。“他會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娶他女兒。”伸出手。“把鋸子給我。”
“如果是那樣我一定把你介紹給他。”阿薩把鋸子遞給他。但是這也是個弄清楚事情真相的機會。到底是什麼誤會?自己報告的事情怎麼樣了?小懿現在怎麼樣了?
“還是去。”阿薩終於決定。他討厭有什麼事情懸而未絕壓在心頭的那種感覺。他很喜歡故鄉的一個常在他家來走動的矮人老頭的口頭禪:即便是一馱屎也要把它吃下去別讓它躺在面前讓你煩心。
“去介紹我?”山德魯低頭賣力地鋸著一具屍體的腿出咯吱咯吱地聲音。
“是啊。”阿薩把信舉起對著陽光彈了彈希望能從紙縫裡掉下一個提示。
………【第十二章 國家大事】………
傍晚馬車為公爵府接來了一位客人。
這是個奇怪的客人和華麗的馬車絲毫不匹配甚至連馬車的車伕也比他衣著光鮮。他身上披著一件很舊很髒的長袍好象見不得人似的連面孔都在長袍的遮掩下。
公爵府的下人們的素質是很高的。所以即使看見公爵笑容滿面地親自來迎接這位客人也沒有表露出絲毫的驚奇仍然各自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只是他們記得即便是埃爾尼大公公爵的準親家好象也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禮遇。
“我把來這裡的事情告訴了主教大人。”剛和公爵一起走進客廳坐下阿薩就說。
公爵笑了;招了招手一個下人捧著阿薩的刀走了過來公爵拿起刀遞給阿薩然後命令所有下人都離開客廳中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他看得出這個年輕人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敵意也沒有絲毫的膽怯。他不是在威脅對手恐嚇對方‘你最好不要動我’而是在表明自己是有備而來的。
面對熱情的款待仍然這樣擺明了說話這是個雖然有心機但是卻不喜歡耍手段的人。
公爵喜歡這樣的人。雖然他的心計手段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但是他還是喜歡這種人的直來直往。即便作為敵人也是痛快的對手。
現在他對這個年輕人的個性已經比較有底了。他穿著一身破舊的袍子就來富麗堂皇的公爵府雖然處處顯示出不諳規矩的笨拙神情卻不卑不亢。這是個相當有自我意識根本不在乎權勢之類的東西的人。
這是種極少見的人。最能收買人心的錢財權勢虛名這種人似乎都對這些免疫一般的權謀者對這樣的硬骨頭似乎歷來都只有一種方法殺了。
但是公爵很喜歡這型別的人其實對他們用最基本最簡單的方法即只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他自己覺得其實你是對的那他就會不知不覺站到你這邊來了而且比用任何東西收買更可靠。只是一般習慣去收買別人的人也都心胸狹窄將心比心以為世上之人都只有得了好處才會為我所用。
所以連客套話都可以直接省去。公爵開門見山地說:“你放心現在主教大人都開了口王都內誰還有膽子動你呢?我反而還要保護你的周全如果你出了什麼事責任會在我頭上的。”他的表情很溫和語氣也很隨氣沒有絲毫刻意討好和奉承好象只是在和一個朋友閒聊而已。
阿薩點點頭。重新又拿回了刀好象與一個相隔多年的老朋友又重新有了聯絡一種安穩的感覺重上心頭。即便他對政治和權力方面一竅不通也知道主教大人的地位是什麼概念。而公爵這樣直截了當地把話說明了讓他心中的戒心去了大半。
公爵立刻更直截了當地說:“其實我一直是想殺你滅口的。”對這種很直接的人就一定也要很直接。
阿薩皺眉問:“滅什麼口?”他對這個理由很意外但也有些意料之中的感覺。
“就是你所在的部隊在西邊被獸人全滅的事情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公爵仍然是很痛快地直截了當說。“那是一件很機密的軍情絕對要禁止外瀉的。”
阿薩點了點頭這就是為什麼公爵下令對他要‘當場立即處死’的原因。這就是兩個月間所有麻煩的根源所在。現在他終於明白了。
和他原本意料的有些不一樣公爵很坦然很直接地就把對他的惡意和其中的原委說出來了。但是他也能夠感覺到公爵並沒有騙他。這也讓他感到公爵並不是一個陰險狡詐的人使他相信公爵請他來是很有誠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