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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悅寧聞言，嘴邊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不是還喜歡著。
而是，從未斷過。
在徐小苓看來，安悅寧的沉默就代表著預設。
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安悅寧：“寧寧！你怎麼那麼傻！傻的我都...”
替你心疼，替你感到不值。
後面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只在心裡說了出來。
因為她不能隨意批判寧寧的感情，這對她來說是一種傷害。
她的眼眶泛起了淡淡的紅，“都六年了啊...”
“寧寧你是怎麼過來的？”
她的聲音帶著微小的哽咽，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
“你以後...該怎麼辦？要怎麼辦？總不能守著對他的喜歡過一輩子吧？”
安悅寧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抬頭看著激動地徐小苓淡淡一笑：“小苓，不說我了，說說你吧，你是怎麼教出這麼萌這麼乖的女兒的？”
如果她不笑還好，如果她不努力做出一副輕鬆的樣子還好，如果她不裝做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還好。但就因為她這樣，特別的讓人心疼。
徐小苓的眼淚落了下來，“老孃沒有教!天生的能咋辦！”
她抽了抽鼻子，覺得當著安悅寧的面沒有忍住而哭了出來有點覺得丟臉，她扭過了頭背對著安悅寧。
“當初，”才開口她就沒有忍住打了個嗝，她默默等了一會兒，才接著說到：“你沒聲沒響的離開，我還不知道你退學，就跑去找韓祉洆問他知不知道你為什麼不請假就不來學校上課，他就只說了一句，他又不是你的誰，怎麼會知道你的事，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說到這裡，徐小苓轉身看著安悅寧繼續道：“後來沒過幾天，我從老師那裡知道了你退學的事情，我思來想去都想不出來你退學的原因，如果說真的要說一個的話，那就只有韓祉洆了。”
她的表情憤憤的：“下了課我就去找韓祉洆了，我問他知不知道你退學的事情，知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知不知道你退學後去了哪裡，誰能想到他的態度比第一次我去找他的時候還要惡劣，就看了我一眼，然後說了一句與我何干就走了。”
現在回想起來，徐小苓還記得很清楚韓祉洆的眼神。
冷。很冷。寒風刺骨的冷。看了一眼就不想讓人再看第二眼的那種冷。冷到了你的骨子裡。
再然後她就沒有再去找過韓祉洆了，倒是在那之後偶然碰到過韓祉洆幾次，不只是他一個人，還有一個學姐。
她在寧寧那裡聽說過幾回，之前也匆匆見過她一面。
思及此，徐小苓又把這件事跟安悅寧說了一下。
“寧寧，你說韓祉洆跟那個楊薈....”她的話在看到越發沉默著的安悅寧時，說了一半就沒說了。
她想了想又道：“其實我說這些，就是不想讓你一直犯傻下去。”
“寧寧，”徐小苓看著她認真道：“你有沒有想過，試著忘掉，試著重新喜歡一個人？”
安悅寧慢慢把頭埋在了膝蓋裡：“小苓。”
她的聲音略顯低沉沙啞，因為沙啞，聽上去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總有那麼一個人，讓你連想忘記，都是一種奢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