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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為什麼會選擇寫小說，比如“我”的那本書裡的寧庥有沒有他的影子，再比如……
為什麼他在知道是自己後還會答應跟她見面商談版權的事情。
而且她的表現不僅不好，更是差到了極點。
換作任何一個客戶，就憑她今天的差強人意的表現，都不會選擇跟她合作的。
寧堇延似乎並不驚訝，他說：“那我也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是回答了，我也告訴你。”
“你為什麼要問我這個問題？”
楊薈：“……”
她也在心裡問著自己這個問題。
為什麼？
好奇？
應該是的吧。
她的嘴唇嗡動了兩下，原本的話都已經到嘴邊了說出的話卻變了：“什麼時候籤合同都可以，看你的時間。”
寧堇延笑了笑，對於這樣的結果在他的預料之中。
“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好的。”
話落，兩人又陷入了一陣沉默。寧堇延輕抿著茶看著窗外，想著楊薈問她的那個問題。
為什麼會同意？
兩方面。
一方面是因為“我”已經不存在任何意義了，另一方面則是他不太想她在公司裡被排擠被欺負。
相識一場，能幫就幫了。
寧堇延看著窗外，楊薈看著他，腦子就跟不聽使喚的機器似的，嗡嗡的轉動個不停，『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想。
“那個寧庥，他有原型麼？”
楊薈響起的聲音喚回寧堇延的思緒，他回過頭就看到楊薈漆黑的眼睛盯著他看。
他的大拇指輕輕地磨挲著杯沿，漫不經心的說：“你覺得呢。”
聽到他的回答，楊薈才發現她在心裡想的一不小心就說了出來。
她遲疑了一下，看著寧堇延點了點頭：“……也許，有？”
“那就有吧。”
風輕雲淡的語氣反倒讓楊薈有些不確定自己的猜想了。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才買單離開。
當然，還是寧堇延結的賬，楊薈都已經有些習慣了。整個過程她就像是個小媳『婦』兒一樣，乖乖的跟在寧堇延的後面。
兩人都是開車來的，雖然是在同一個停車場，但距離離的有點遠，寧堇延把楊薈送到她停車的位置，“開車小心點，注意安全。”
說完他又很自然的補了一句：“到家了給我發簡訊。”
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說的太自然了，因此楊薈也沒有感到尷尬什麼的，“我不回家，我去公司。”
“那到公司了給我發簡訊。”寧堇延說。
“好。”
車子都開出一段距離了，楊薈透過後視鏡往後面看，就看到寧堇延還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裡往她這裡看，當即她的心裡就劃過了一絲奇異的感覺。
具體說不上來什麼感覺，但那種感覺很陌生，卻很美好。
到了公司，楊薈就直接去了楊爸爸的辦公室。她過去的時候楊爸爸正在忙著工作，連楊薈進去了都不知道。
不過他聽到了開門聲和腳步聲，但是他沒有抬頭看。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助理呢，直接開口道：“怎麼樣？還是沒有查到墨在現實裡的真實身份麼？”
“爸，是我。”楊薈說：“您吃飯了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