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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軒不敢耽擱,運轉法力,提著蟬翼劍,快步走到黑狼面前,在黑狼怨毒和不甘的眼神中,一劍朝它的眉心刺了進去。
看著地上死去的黑狼,張軒大鬆了一口氣。
“自己還是太託大了,原本以為只是幾隻害人的野獸,不想竟是吃人的妖精!”
透過這一戰,張軒也發現了自身的缺陷,雖然現在自己已經是築基期的修士了,但卻沒有這種生死搏殺的經驗,更是缺乏遠端攻擊的手段,而且對於修士妖怪等的攻擊方式,特別是那層出不窮的法術,也缺乏足夠的瞭解。
暗暗反思了一番後,張軒將蟬翼劍收回識海,回身收拾好書簍,將書簍斷掉的肩繩綁住,背起書簍,正想繼續往前走,卻突然愣愣地怔住,心裡湧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黑狼已死,但在張軒的神識感應中,鬼打牆的法術卻並沒有撤去,自己仍然處在一片迷濛中!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這鬼打牆並不是那黑狼施放的,而是另有其人,亦或者……‘妖’?”
看著眼前的這種情況,剛剛收起的蟬翼劍又出現在了張軒的手中,暗暗戒備了一會,張軒心中危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不能再等下去了!”
張軒凝神靜思,張口說道:“我說,我有一雙靈眼,可破一切謎障!”
說完,隨著頭頂一千功德的消耗,張軒終於打破了這鬼打牆法術,真正的道路也重新顯現,於是張軒也不耽擱,揹著書簍,提著蟬翼劍,往前方趕去。
走了不到一里,正埋頭趕路的張軒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循著血腥味朝一旁的草裡看去,只見左邊草叢裡正側翻著一輛豪華馬車,馬車有些眼熟。
“嗯?這不是路上碰到的那個腦殘公子哥的馬車嗎?”
張軒走上前去,看著那隻剩下半邊身子的駿馬,掀開車簾,裡面空無一人。
檢視一番後,張軒也不理會,運起法力至腳上,健步如飛地朝前趕去。
身後如芒在背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張軒的感官,張軒可不想為了搜救那些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把自己陷入危險之中。更何況那些人多半已經遇難了。
到了驛站前,那種危險的感覺終於遠離。張軒從書簍裡拿出一身乾淨的衣服,將身上留有血跡的破爛青衫換了之後才去敲驛站的門。
敲了一陣,裡面始終沒人應,但張軒耳中卻聽到屋裡有人活動的聲音!神識一展,張軒便看到兩個男子正各自拿著一個木棍,站在門後,手上瑟瑟發抖。
最後,張軒無法,只得把自己秀才身份的銘牌遞了進去,道:“裡面的人不要害怕,小生是魏縣的張軒張文博,這次院試僥倖考中了秀才,今天歸家的路上耽擱了時辰,這才這麼晚打擾諸位,這是我的身份銘牌。”
接著,張軒看到門後的兩人撿起了銘牌,確認了一番這才慌忙地開啟了門。
張軒也是一陣慶幸,“還好,這是朝廷的驛站,不是客棧,裡面的人不僅識字,而且認得銘牌,又是官方機構,不然今晚就得露宿荒野了。”
裡面是一老一少,迎著張軒進了屋,兩人一個勁地賠罪,畢竟對方可是有著秀才功名的,還這麼年輕,可不是自己等人能得罪的起的!
張軒拱拱手,向兩人道謝,並示意不用慌張,然後又讓兩人給自己安排了一個房間休息。
他們雖然沒有在第一時間開門,但張軒也能夠理解,畢竟今晚是七月十五,鬼門關開,妖魔鬼怪橫行,這荒郊野嶺的,再小心也不為過。
經過歷一番生死之後,縱然張軒已經是修士,也覺得有些疲憊不堪,草草地洗漱過後,張軒便倒頭睡去了。
深夜,十里之外,荒山之中,密林之間,聳立著一座古寺。
古寺破舊不堪,雜草叢生,牌匾都已經歪斜了,四周數十米高的大榕樹密佈。突然,一陣狂風吹過,拂去了匾額上的些許汙漬,隱約可以見到:蘭若寺,三個字從中透了出來。
此時,寺內傳來一陣不男不女的吼叫,聲音尖銳刺耳。
“該死,是誰……誰?是誰殺了我的屍狼,還破了我的鬼打牆法術?”
“姥姥,要不奴婢幫您把他抓回來?”接著,一陣好聽卻陰毒的聲音隨即應和道。
“不,算了……了,不用管它……它,今晚正好七月十五月圓之夜,陰氣大盛,正適合我們遷走……走。也不知道誰走露了訊息,引來了蜀山的那個瘋子。要是被我知道,必將他碎屍萬段……段!該死!該死!該死!以後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