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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成了犯人?”武士獲頗感意外。
還沒等武士獲明白過來,就被四個衛兵抬腳的抬腳,抬肩膀的抬肩膀,懸空平抬了起來!
“我的貨擔!我的貨擔!”武士獲不忘那擔送給結拜大哥的土特產。
“有我哩,這不挑著嗎?”老頭挑著貨擔跟在後面。
武士獲被四個年青力壯的衛兵平抬著動彈不得:“只有押犯人的,哪有這麼抬犯人的呢?”
“這也是押,特殊的押。”值長道,“因為你是待殊的‘犯人’,怕你是土遁孫,沾著土就遁逃掉了!”
“我鄉巴佬一個,哪有那能耐呢?!”
武士獲就這麼被架空抬到總管府的公堂上。
當放下後,武士獲見前面案臺後面坐著的正是身穿官服的結拜大哥,便驚喜地叫了起來:“大哥!”並邁動雙腳。
武士獲的驚叫引起了連鎖反應!
先是值長的一聲喝道:“站住!”
隨之是被他認為的結拜大哥將驚堂木一拍!
接著是一通震耳的敲棒聲和“威武”的喊聲!
武士獲這才發現,原來兩邊各站著一長排衙役,人人手持黑紅兩色的殺威棒!
一座標準的審犯人的公堂!
武士獲傻了眼,慌亂了:“大哥!你不認得我啦?”
“誰是你大哥?”那個端坐在案臺後、身穿官服的人,煞有介事地朝四下望望,冷峻地問道。
“你呀。”
“我怎麼會成為你的大哥呢?”說罷呵呵一笑。
“我們在雪地裡結拜的呀。”
“聽聽,聽聽,大家聽聽,只有在屋裡燒香拜佛、飲酒盟誓結拜兄弟的,哪有在雪地裡結拜的?”
“漢王,他不老實,分明是瞎編,打他一百大板怎樣?”值長問道。
“當然要打,不果先記著。”身穿官服的人答道。
“冤枉呀!”滿腹委屈的武士獲真喊起冤來,“我們五年多前就有兄弟之誼了!”
“五年多?你又不老實,有這麼久兄弟不見面的嗎?是五個月,不、是五天吧!”
“不,確確實實五年多!五年多前在雪地裡、在狼面前,還記得嗎?”
身穿官服的人不就此作答,而是反問:“這五年多你來過幷州嗎?”
“來過,來過很多次。”
“那你還找過這個結拜大哥嗎?”
“那倒是沒有。”
“是你是不知道這個結拜大哥的家?”
“知道,他跟我講過是幷州總管府,要不能我今天怎麼能找到你大哥呢?”
“史書記載,大禹治水也不果是三過家門而不入,我想第四次以後他都進了家門,史書不好記載。可你倒好,比大禹還大禹!路過大哥家很多次,是你自己坦白的,卻不進大哥家門,這不要害得大哥得相思病嗎?雖然你口口聲聲大哥長、兄弟短的,可這做得哪像結拜兄弟?無情無義!”
“漢王,他這麼做得無情無義,再打他一百大板怎樣?”值長火上加油。
“當然要打,不果先記著。”身穿官服的人答道。
“記住噢,現在是二百大板!”值長對武士獲狠狠地伸出兩個手指頭。
“大哥,我沒找你是我不對,不,也不是不對;;;;;;”武士獲辯解道。
值長打斷他的話:“你別在這裡狡辯。”
“我不是狡辯,是我內心的真實想法:大哥,我一找你你就會幫我,我就做了那麼一點舉手之勞,我承受不起你的報恩,會感到愧疚,所以不敢來找你。”
“噢,幫你一下你就愧疚,那你考慮沒考慮過被你救過命的人,那不更會愧疚得要死嗎?!”
“那又何必呢?”
“何必呢?何必呢?你是不會設身處地、感同身受的!人說‘兄弟同心,其力斷金!’你不會感同身受就別稱兄道弟!”穿官服的人氣憤道。
“大哥,我真是小弟!”武士獲急了,“我們結拜時,我說我是建德五年生的,大哥說是建德四年生的。記得嗎?是這樣嗎?”
“嗬,你倒會猜,猜得還蠻準哩。”穿官服的人詼諧地笑道。
“大哥,我不是猜,是你親口說、我親耳聽見的。”
“不錯,我是建德四年生的,可我父母自打生了我之後,再沒給我生過小弟弟。”
“我說的是結拜小弟。”
“反正我只有四個哥哥,五個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