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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在觀眾的眼前鳳凰浴丨火涅槃,無邊的風華瞬間綻開,滿布在舞臺的每一個角落。
直到謝幕之後,還猶自沉浸在那一刻炫目的美麗中。風間花信的身影卻已經漸漸消失在了舞臺的長廊陰影……
第九幕:風間花信和蕾拉的賭約!
《荊棘》的首演獲得巨大成功,觀眾熱度達到巔峰。但是,蕾拉卻沒有為此而高興。
緊皺黛眉,望著夜空朦朧的月色,忽然覺得有些迷茫。腦中不斷迴響著舞臺上風間花信的那句話:
“苗木野空還活著,如果想知道她在哪,晚上十點卡萊多劇院大門。”
現在已經是九點半,也就是說自己只有半個小時的工夫去思考風間花信話的真實性。但是,想到記憶中那抹充滿活力和朝氣的身影,腳步就不受控制地邁向劇院門口。
希望,這次是真的,不要再像以前那樣,一次又一次的謊言,太累了。
漆黑如墨的夜空下,一道火紅色的身影正在向卡萊多劇院大門前進。往遠處看,依稀可以望見,一個妖冶慵懶的身影斜倚在大門處的橋旁。
依舊是絕美眩人的笑,看著因為急走而稍顯凌亂的蕾拉,風間花信將整個身體的力量都壓在橋上,雙手背環住橋。才漫不經心地開口:“真是守時呢,蕾拉小姐。”
“不要和我說這些,告訴我,空在哪?”蕾拉努力抑制著心中的激動,努力讓自己的語調變得和平常一樣,但是,聲音裡的顫抖波動卻出賣了她心靈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苗木野空在哪?呵,出身豪門的蕾拉小姐應該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既然想要知道苗木野空在哪,那麼蕾拉小姐準備給我什麼呢?”慢慢勾起嘴角的弧度,笑容越發的燦爛,但是帶著玩味的話語卻讓人不寒而慄。
“你想要什麼?”顧不得這麼多了,先打聽出空的下落再說。
“我想要…”似是還沒想好,光滑的額頭皺了皺,旋即眼瞳一亮,涼涼地開口:“要不,打個賭如何?只要在《荊棘》的次演,也就是半月後,你成功將我的戲份搶走三幕的話,我就把苗木野空的行蹤告訴你如何?”
惡魔的心思永遠無法揣摩,也許前一秒他對你笑顏如花,後一秒就將利刃刺進你的要害。明明是開玩笑的語氣,卻硬生生地使人感覺到了幾分陰涼透頂的冷意。
蕾拉無言地低下頭,腦中不斷地思索著風間花信的意圖。
他,又為什麼放棄金錢權利,而只是和自己擬定了一個不知道結果的賭約?風間花信的一切都太神秘了,就像彼岸花,雖極為絕美,但永遠只是渡亡靈,神秘又危險。
想不通地抬起頭,卻正好撞上了風間花信好整以暇的眼神,那抹赤紅色深處的神秘無法探知。
“蕾拉小姐,想得怎麼樣?是選擇接受我的挑戰呢?還是…自己去找?”半眯著赤眸,將眼中的一切都隱藏在那一片瀲灩之中。
“我接受你的挑戰。”
美國西海岸的涼風,徐徐地吹著,將蕾拉的髮絲揚起。
眼前的蕾拉真是充滿了…令人興奮的強者氣息呢。猛地睜開桃花眼,風間花信眼中的凌冽竟比那周身的涼風還要冰冷。
“呵,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話說從十點到現在這麼晚了啊,得回去睡覺了,不然明天會起不了床的。”只是睜開那麼一瞬間,旋即便又斂了眼,赤瞳中盈滿水汽。
纖細白皙的手輕輕地略過朱唇,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向宿舍走去,身形搖搖晃晃的,幾乎讓蕾拉以為眼前的少年馬上就要摔倒。
剛剛凌厲的模樣彷彿只是幻覺,風間花信現在就像一隻舔著爪子的溫順貓咪,無害乖順。但是,誰也不知道,在這副令人迷惑的外表下,隱藏著的是一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靈。不是所有的人,生來就是惡魔,他們往往都是被某些人逼迫在地獄安家,而已。
透著水霧,迷迷濛濛地走回宿舍,忽然看見一抹銀白色的纖長身影出現在a樓的下面,睡意瞬間醒了大半。嘴角又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一個妖魅的弧度。
呵,又來一個。萊恩·渥茲伍爾,苗木野空的搭檔嗎?看來,不只是這樣呢?這場即興的遊戲,越來越有趣了呢。
“萊恩·渥茲伍爾,法國雜技界的貴公子,‘天使’苗木野空的搭檔。”風間花信慵懶興味的聲音在萊恩的背後響起。
本能的轉過身去,卻讓萊恩以為看見了王。
沒錯,王。少年精緻妖媚的容顏就像清河中的一株肆意開放的紅蓮,但是周身的氣場卻讓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