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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她最應該做的,就是服從公主的命令,儘量給她減少麻煩。
伊麗莎白揉揉自己的頭,努力集中精力,但是大腦卻沒有接受檔案上的資訊。她站起來,連續的睡眠缺失所引起的頭痛和虛弱讓她有些微的眩暈。伊麗莎白推門出去走走。外面積雪很厚,她沿著傭人們掃開的路走出去,呼吸著冰冷卻讓人清醒的空氣。
來到勃艮第公爵的房門前,伊麗莎白儘量放輕了腳步。
“公爵大人還在睡嗎?”她輕聲問侍女。
侍女點頭。表情很是沉重:“公爵大人先前清醒過一會兒,服了藥之後,又睡下了。”
伊麗莎白點頭。示意自己知道。她的手在顫抖,因為心痛,更是因為仇恨憎恨。父親竟然受了這樣重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
“伊萊莎,是你嗎?”床簾後面傳來勃艮第公爵低啞的聲音。
“父親。是我。”伊麗莎白走上前去,掀開床簾,坐在了勃艮第公爵床邊。
勃艮第公爵粗獷硬朗的臉上浮現著和氣質相違和的蒼白和虛弱。他仰面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只在說話的時候,脖子艱難地偏轉向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垂下眼睛。深吸一口氣,深深地眨了一下眼,收回了眼裡的水氣。說:“父親,你感覺好些了嗎?”
勃艮第公爵似乎好容易才聚起力量,說完一句完整的話:“聽著,伊萊莎,我知道現在外面的輿論對你不利。所以。我必須去……當著所有的民眾……發表演說。”
伊麗莎白肯定地說:“父親,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做任何事。外面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勃艮第公爵露出不贊同的表情,說:“薩克是個貪圖享樂又優柔寡斷的孩子。他會很容易受到別人的煽動。無論如何……他都有一半勃艮第的血統……有那些血統至上的蠢貨支援……他會成為一個麻煩……有必要的話,我會不得不放棄他。”
伊麗莎白說:“我明白。”
勃艮第公爵繼續說:“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我的身體已經不行了。在我死之前,我能為你所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除掉一個對手。至於是教廷,還是薩克,就看你決定了。”
酸楚像是湧入地表的岩漿一樣湧上的伊麗莎白鼻根,她想哭,想大叫,卻不得不忍住。她必須表現得很強大,才能讓父親安心,才能讓外面的人安心。
她是勃艮第的主人繼承人,她必須像大理石一樣堅伊麗莎白說:“我作出決定之後,會第一時間告訴您。”
勃艮第公爵輕輕咳嗽了兩聲,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似乎輕聲的咳嗽也如同有如錘子擊打他的胸膛一般痛苦:“伊莉莎,我為你驕傲。”
離開了勃艮第公爵的房間之後,她的守護騎士傑克。理查德已經在外面等待。
從勃艮第公爵受傷之後,伊麗莎白就從前線回到了費倫堡。這是逼不得已的選擇,但是她的這一舉動無異於進一步證實了勃艮第公爵遇刺的事是真的。
傑克像伊麗莎白報告了前線的動向。王室的軍隊進行了幾次反攻,雙方各有勝負。這樣的局勢對勃艮第不妙,因為伊麗莎白回來的時間尚短,士兵們效忠的物件是勃艮第公爵本人,而不是她。近期的傳言讓士兵們失去了信心,如果士氣潰散,那麼勃艮第只能一敗塗地。
傑克說話的時候,伊麗莎白聽清楚了他說的每一個字,但是大腦卻無法儲存和分析任何資訊。她抬手打斷傑克的話,說:“我需要休息一會兒,你先把報告放到我的書房。我明天給你答覆。”
伊麗莎白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卻因為過度疲憊而累到沒有力氣睡著。她盡力放空頭腦,眼前的窗簾漸漸模糊。
無數紛亂的畫面出現在她的眼前,穿著白色長袍,說著聽不懂的語言的神官們舉起尖刀,直直地插進她的胸膛。鮮血飛濺,刺痛了她的眼。
伊麗莎白驚醒,猛地坐起來的時候,心臟還在砰砰直跳。她拉開窗簾,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冬日的白天很短,下午四點過,天就已經黑了。
侍女娜塔莉告訴她。薩克已經在外面等了一個下午,堅持要見勃艮第公爵。只不過娜塔莉見伊麗莎白難得休息,不想讓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打擾她。
當然,作為勃艮第公爵的侄子,勃艮第爵位的第二順位繼承人,薩克自然不是無關緊要的人。只不過,讓娜塔莉生氣的是,雖然他和勃艮第公爵血脈相承,並且因此獲得繼承權,但是他的行為卻絲毫不為勃艮第公爵著想。在這樣最艱難的時刻。他所做的,非但不是為勃艮第家族分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