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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關。
嘿,氧化鈣你全家。
再後來……
回憶也太累人。我看看盤子裡紅紅的螃蟹,想了下還是撕了一條腿,嗑掉兩邊的關節,兩頰一陷將蟹肉吃掉。對面忽然多了一雙筷子,直直的衝著我的辣炒蜆子去了。我下意識的先護住盤子,抬頭看去,嚇的我立即起身退了一步。
吊椅坐著還不錯,可為什麼下面也要用鐵鏈子拴著?害得我退不及,老腰磕在了椅楞上。真是的,一個燒烤店弄得像□現場。
我捂著腰重新坐下,對面那人似乎還挺高興,喜哈哈的說,“佳佳,想什麼呢,半天眼珠子沒動彈。”
“想你怎麼禽獸不如呢。”
袁毅臉上的笑僵了僵,下一瞬筷子就飛快的撿走了幾塊蜆子肉,我把盤子往自己面前扒拉了一下,一手捂著將蜆子肉挑到面前小盤子裡。剩下幾個沒張嘴兒的,想了下又推了過去。
“你怎麼變成這德性了,之前嘴利了點兒,可那還是個女人。”袁毅下手捏走剩下的那幾個蜆子,扒開了“吸溜”一聲就進了嘴。
“我不和禽獸說話。”
這話前後矛盾,他本來禽獸不如,怎麼就又是禽獸了呢?我心裡發苦的想,如今的色厲內荏是不是都是他造成的。一個人的改變,需要多大的勇氣?如果可能,我還想做那個每天把自己埋在小說堆裡,閒來爬爬山曬曬太陽的女孩子,而不是現在罵人不眨眼睛的女人。可有時候改變,不是你想,而是不得不,我需要一個時時激憤的狀態,減輕心裡兩年都沒法撫平的傷口。
可我為什麼要為這禽獸改變?我抬頭看看對面那個西裝革履的袁毅,看著他微皺的眉宇,忽而就有了一絲感悟——我不是為他而活著,我是為我自己。
我嘆口氣,埋頭夾著蜆子吃,半天才聽見他又道:“我媽給你說媒了?”
“嗯。”
“感覺如何?”
“挺不錯,醫學博士。”哦,好像是碩士,藏在那華麗的表象下,還有一個猥瑣的靈魂。終於用實踐讓我相信,醫生不變態對不起上帝。
“叫什麼名字?”
我抬抬眼皮,盯著他緊繃的麵皮眨了眨眼,“和你有關係?”
袁毅哼了一聲,低頭扒拉盤子裡的蜆子殼。
他生氣的時候喜歡這樣,眉宇輕輕皺著,眉梢卻看不出一絲的糾結。嘴唇喜歡微抿著,形成一條強硬的直線。我看看他西服裡鋥白的襯衫,歪著頭想,這一套行頭,得多少螃蟹才能換到啊。
他慢悠悠的抬頭,輕輕一笑,瞬間這個燒烤店就少了一絲烏煙瘴氣,多了一縷春風。天,我當初第一次見面,怎麼捨得對一個能長成美男的小正太捶下那一拳呢?實在是無法理解。
唇邊一熱,我下意識的一縮,那指就又離開。袁毅看著我笑,“又神遊了吧你,嘴上沾著醬汁也不知道擦擦。”
我看著他將手指拉回面前,脊柱的位置嗖嗖的直冒冷汗,摻和著胸口的一團火氣,讓我瞬間冰火兩重天。他不會把手指放到嘴裡的,不會的。他若敢,我必定會一巴掌扇過去。他盯著自己的手指看了片刻,最後抽了張紙巾,姿態優雅的擦去,我心裡卻無緣由的一絲失落。
“你,找我什麼事?”
“沒事,都在D市,平日裡總是約不到你,今日湊巧遇上。”
他眼眸溫柔的看著我,“工作還好嗎?”
我不能確定這是溫柔,還是他的習慣。很久以前,他也曾這般看過我,而被我撞破的那樁姦情,絕不是一日兩日能夠培養出來的。這麼想著,心裡又是一冷。
“還好,很清閒。”我在一所搞融合教育的幼兒園繼續我的專業,需要時帶著孩子去資源教室做一做個訓。“你和拇指……不,我是說,你和那誰,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哪個誰?”
不說就算了,我無意在噪雜的燒烤店中對他還有他的性 伴侶表示高度的關注。
章四 心傷史
“你呢,工作怎麼樣?”
袁毅伸手拉走我一隻螃蟹腿,我瞬間瞪目,狠狠的用筷子敲過去。袁毅捂著手背呲牙咧嘴,“丫的,你怎麼還這麼護食兒!”
我也有不護食兒的時候,那一段時間,遇見好吃的都是主動夾到他碗裡,偶爾護一下,也不過是情趣。我心中一酸,幾欲落淚。
我揭開蟹蓋,低頭挖著蟹黃吃,還吃的義憤填膺。真好,竟然是隻母的。我大可以不妨礙性別差異,把她當作拇指姑娘吃掉。
“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