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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
她大聲說,撒賴一樣將頭埋到他的胸前。
楚真僵住。
※※※※※
是夜,征戰北疆的虎威將軍楚歌尋班師回朝,正在得意洋洋高奏凱歌之時,卻忽然接到軍機部傳來的緊急命令。
在反反覆覆驗證了上面的虎符的確是軍機大臣所有,無誤之後,可憐的虎威將軍連舜都的水都沒有喝上一口,便揮淚帶著兩萬大軍直奔東海而去。
黎明之時,遠在東海的東海郡代郡長定遠侯薛諾,跟久居北疆的四郡監察御史、威遠伯薛信,幾乎在同時都接到了自舜都發出的訊息,軍機大人的忍者躬身獻上,信很簡單,寥寥幾個字。
東海,馬蹄踏著未明的曙色,自東海郡城門下急奔而出,聲若驚雷。
“我可不跟你爭,我慢慢走罷了。”北疆,某個慢吞吞爬入馬車的人低聲嘀咕。
誰叫他們是雙胞胎呢,那傢伙的“歸心似箭”,弄得他也有點心神不寧了。
車轔轔,馬蕭蕭,一路上本來想要倒在車內寧神的威遠伯薛信卻全無睡意,他不停地打量手心那張來自舜都的快信,那是楚真的字跡,毫無疑問,他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二,三,四,五……那是五個字:
似、是、故、人、來!
………【第六十五章 豔絕】………
“似”——他將蘸飽了墨汁的狼毫提在手中,輕動玉腕,寫的是滿腹猶疑。
“是”——他心中懷著一絲欣喜,再落筆時候,一橫一豎,是方方正正的希望。
“故”——心頭千迴百轉,她的影子,他的影子,你來我往,笑意盈盈,而他不過是路人。
“人”——你一回眸,我心中夢已千年,千年沉醉,是痴狂,是蠢笨,任人評說。
“來”——橫豎之外,霍然一撇落定,那末尾一筆,希翼,心痛,破碎跟重圓,試問試問,誰知誰知。
很難說得清楚楚真寫下那兩行字的時候,心情是怎樣的。
變幻莫測?是憂慮是歡喜?
種種種種,如喝了酸甜苦辣沒有調和好的東西,心頭酸澀難當,最後一筆落下,手腕都在抖。
這麼多年,明明是他心甘情願。
可是為什麼,仍舊有一絲絲委屈的感覺。
這不該是他——堂堂軍紀中堂大人該有的情緒吧。
如此軟弱的感覺。
就在今夜,被那個睡在他床上,得意洋洋鳩佔鵲巢的孩子勾起。
那身刺眼紅衣,那眉間一抹倔強,那詭異莫測的身手,他問她:“你可姓樂?”
她卻笑著:“下官是叫樂顏,楚大人楚大人,你今晚一起睡在這裡吧,你的這張床如此寬大……”
“我是問你……”
“真的很困啊,大人,一起來睡吧,下官睡品十分好,絕對不會胡亂打人。”
“樂顏!”
“大人怎麼啦?”她眨著眼睛,如此純真無辜。
他望著她,半晌才說:“好,你不是困了麼,就早點睡吧。”
很少會如此縱容一個人。
她明明是在似是而非,故意扯開話題。
可是這個人身上的某種氣質叫他覺得自己能容忍。
“謝謝大人,大人你呢?”她眼巴巴看著他。
“我,等會再睡。”
“我等大人。”她興高采烈,笑逐顏開。
雪白的臉,配合燦爛的笑,看得他怦然心動。
有個影子,如此古怪地從心底浮浮沉沉冒出。
“大人你的傷呢?”她眼光下移,“不礙事嗎?”
很關心的模樣。
他轉頭,避開。
“放心,已經包紮過了,都是小傷。”
“不知是什麼人如此猖狂。”她憂慮說。
“這次是不防備,下次便不至於了。”他回答。
“不如我向皇上請命,來保護大人啊。”她說。
他驚住:“不必!”忙不迭地回絕。
“為什麼?”她伸手撓頭。
他一眼看到她唇角未曾乾淨的一抹血痕,又覺她一舉一動,竟是無比可愛,十分孩子氣,忍不住有種疼愛感覺,微微一笑,愛憐說:“無事,我會保護自己。”
伸出手,將她不老實的手從頭頂拿下來,放在身畔,又從懷中掏出手帕,輕輕地擦拭她的嘴角。
她怔怔地盯著他,彷彿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