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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可知道當初那人是為什麼反目出劍閣的?”
“不清楚。好像是因為受了些刺激,具體是什麼,沒人知道。或者只能去問當事人。”
“嗯……”
唐樂顏看了看楚歌行:“怎麼?你想到了什麼?”
“沒有,只是好奇而已。”
“哦。”她答應一聲,“如果不盡快地查明真相。恐怕舜都真的會有了不得的大事發生。”
“嗯。”
樂顏不語,心底忽然想到了那一夜。
楚真捨命護她的樣子。
又看向地上的慘狀,以這幫人如此辣手的行事方式,再加上今天在軍機府內查探到的詭異刺客行跡,彷彿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放鬆過對於楚真地企圖。
如此一來,楚真的危險還未曾解除,樂顏眉頭一皺。
似乎是看出她的擔憂。北堂御劍伸手拍拍她的肩頭。
樂顏抬頭。
“好說啦。”北堂御劍揮揮手,“既然這件事本少爺插手過來,那麼……你們放心,本少爺會盡早查他個水落石出的。”
“就照你現在這種毫無線索地處境,能查出什麼來?”唐樂顏表示懷疑。
“本少爺自有妙計。”北堂御劍轉身,“兩位,先行一步,後會有期哦。”
一邊走一邊向著楚歌行揮手致意。
楚歌行冷冷一哼。只當看不到。
唐樂顏噗嗤一笑:“楚大人,你何必這麼冷若冰霜,稍微熱情一點又何妨。”
楚歌行瞪她一眼:“你們兩個倒真是一見如故,沆瀣一氣,我懷疑。你們兩人是失散已久的親兄弟。”
她面色一怔。
楚歌行看在眼裡:“怎麼?”
“哈,哈哈。沒有,”樂顏一笑,“只是,當你是在誇獎好了。”她匆忙一笑。告辭了楚歌行之後,負手慢慢順著路上走。
該怎麼回去呢?
就這麼臉不紅氣不喘的走回去,有點太沒面子。
想來想去,還是自己的脾氣太急了些,區區一個洛伶又怎麼樣,都說了中堂大人對她沒意思,再溫柔再懂得關心人,也不過是個女官而已,女官夫人?哼哼,捧場給面子叫一聲而已。楚真沒有出言撇清,或者是因為沒有撇清的必要,所謂清者自清嘛,而她……當時為什麼不能好好地想想呢?
順路,不知不覺竟然走回到軍機府外,站在牆外,歪頭望著眼前高牆,靜靜地站了一會。
最終仍舊是拉不下臉,想了想,還是狠了狠心,轉身拔腿就走,不再給自己考慮猶豫地機會。
天色有點陰沉,樂顏在走到半路的時候,雨點劈里啪啦地打落下來。
她慌忙伸手抱頭,施展出輕身功夫向前。
就在雨點從身邊飛濺開來的瞬間,有無數道白光,從她地身子周圍急速地射過來。
她方才提一口氣,人在空中,未曾來得及再度運氣。
這暗器來的恰是時候,而且又快又準,因為有雨聲遮擋,雨絲遮掩,差一點就讓人發現不了。
下雨天,果然是刺殺的好天氣。
樂顏人在雨中,雙臂一震,紅袖輕揮。
好像紅雲冉冉飄過,只聽得在劈里啪啦的雨點交加之中,多了幾道細微的叮噹聲音。
樂顏笑:“古有雪中送炭,今日有雨中送冰,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竟吝嗇出面一見?”
暗地裡有個聲音冷冷說道:“接的好!”
頃刻間樂顏已經聽到聲音所來方向,袖子一卷,喝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接我的回禮吧!”
只見在雨絲之中,綻放無數銀白色的冰針,向著方才聲音傳來地方向急速反射回去。
“居然能在頃刻間凝水成冰,你——不差。”那聲音低低地笑。
樂顏心頭一驚,人已經從空中落下。
目光一轉看向冰針所射過去的方向,只見那無數的冰針紛紛向前,飛到中途,卻好像碰上一塊無形的鐵板,發出叮叮的聲音,紛紛從空中跌落地上,銀白色細小地針絲落地,被雨水一陣沖刷,頓時化為無烏有。
雨絲靜靜落著。
她站在街心之中,任憑頭髮衣裳全被打溼。
想了一會,這才轉過身,向著來路,急速跑了兩步。
卻就在這個時候,聽到有人在身後叫:“樂顏!”聲音似天籟。
她驀地站住腳,卻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極其緩慢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