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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根本就是杯水車薪,不值一提。
南宮越冷冷一笑道:“我月國百姓皆知南宮暘非先帝親子。如果乾慶帝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對外宣佈南宮暘真實身世,這世人的唾沫。也會把他給淹死。”
除非他完全不在乎世人會質疑他的德行,否則為了安天下民心,就算南宮越將這響亮的一巴掌打在乾慶帝臉上,乾慶帝也只能忍氣吞聲。
洛無涯疑道:“若他真得忍下這口氣,那陛下如此,豈不是白做了?”
南宮越笑道:“怎麼會?朕,會幫他一把的。”
就算他想忍。都不能忍,也無法忍!
雲陌拱手問道:“那,明妃?”
南宮越慢悠悠地說道:“明妃娘娘是朕之庶母。朕。自然會好好款待她的,斷不會讓她老無所依。”
雲陌恭聲應是,見南宮越示意,便躬身退了下去。
耒陽城的天牢裡。南宮暘見雲陌帶人走了進來。冷笑道:“哼,今日倒是稀奇,怎麼雲大統領竟有如此閒情逸致到天牢一遊?”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道:“哦,我知道了,想來是你得罪了南宮越那個小氣鬼,被他給送到這裡來了?”
雲陌冷著一張冰臉一言不發,揮手命人將他拖出大牢。
南宮暘這才感覺不妙,大聲喝道:“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母妃。母妃!”
與之對過不遠的牢裡探出兩隻黑乎乎的手,明妃金瑤沙啞的聲音傳來:“暘兒。暘兒。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的暘兒,要殺要剮,就衝我來!南宮越,你這不仁不孝的小兒,有什麼本事,就衝我來好了!”
雲陌衝著明妃冷哼一聲道:“明妃娘娘且請息怒,陛下口諭:明妃娘娘乃朕之庶母,朕會好好款待她,斷不會讓她老無所依。”
說罷,他抬手一揮道:“帶走!”
南宮暘已經明白自己這一去,必定是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雖然平日裡他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死到臨頭,還是慫了。
他如同被抽了筋骨般癱軟到地上,整個人就象煮軟了的麵條,如頻死的獸般發出絕望而淒厲的哀鳴,嘴裡胡亂叫著:“母妃救我,不,父皇救我,我不想死,救我……”
兩個押著南宮暘的人一時不察,被南宮暘掙脫,南宮暘站也站不起來,一邊像只蠕蟲般向天牢內爬去,一邊驚恐的、發出單一而尖銳的叫聲。
可惜,他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勞的。
那兩人搖搖頭,一人一條腿將他扯住。
南宮暘死死抱住雲陌的腿,大喊大叫道:“不,不要殺我,我什麼都招了,我不要皇位了!不,我根本就不稀罕皇位,是我母妃讓我這麼做的。”
他抬起頭,拖著長長的鼻涕,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滿是希翼的光芒,語氣急切地說道:“是的,都是我母妃,都是她的主意,和我無關的。真得,你們要殺,就殺她好了。”
南宮暘轉過頭,四下裡亂看著,語無倫次道:“皇上呢?九哥呢?我投降了,我不爭了。我會忠於他的,我只做他的臣子,我不爭皇位了!”
周圍的人,都呆呆地看著他,又看看淚流滿面、痛苦失望的明妃,突然覺得,人生果然好戲劇!
雲陌扯扯嘴角,露出一抹譏諷,轉頭對明妃道:“娘娘莫生氣,這樣的不孝子,實在留不得。”
明妃哭著搖搖頭,哽咽道:“是,他說得沒錯。這都是我的主意,是我不甘心,是我殺了先帝,也是我陷害皇上,都是我的錯。”
雲陌皺皺眉頭,不耐煩聽他們演這些苦情戲,揮手示意令人帶走犯人後,便踢開南宮暘,大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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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玄國皇宮中,一個小太監捧著一隻被包裹嚴實的錦盒,小心地放到了乾慶帝御案上,稟道:“啟奏陛下,此物乃月國使臣送來,稱要親啟陛下御覽。”
乾慶帝放下手中的奏章,與一旁的衛無憂互視一眼,揮手令小太監退下之後,解開了錦盒外的包裹。
未得皇兄許可,衛無憂並未上前。他正凝神看著手中的奏報,是關於圍剿閿月宮的訊息。
突然,殿內傳來一聲脆響。接著乾慶帝大叫一聲。衛無憂抬頭一看,見皇兄臉色煞白,渾身顫抖著跌坐在御座上。眼中已然含了淚。
這個盒子裡,究竟是什麼,竟會讓皇兄反應如此強烈?
衛無憂詫異上前,微微垂目看了大開的盒子一眼:盒子內一枚被白灰醃製過的人頭,雜亂的頭髮中,一張慘白的臉正怒目賁張